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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亂局如何被操控?​在香港示威者群組觀察5個多月,我們發現了這些秘密

2019-12-11

【文匯網訊】微信公眾號「玉淵譚天」今日發布文章稱公眾號管理者譚主的一位朋友通過長達五個月在不同的社交媒體群組中觀察,他發現香港示威者更在乎的未必是「五大訴求,缺一不可」的結果,更可能是一種自我認同、自我臆想「為民主而戰」的過程。更加可怕的是,因為使用「去中心化」的組織模式,導致即便方向跑偏,也沒有人敢於糾錯、能夠糾錯。導致的後果就是,少數極端勇武,綁架了大部分示威者的民意;而這些示威者,又綁架了香港的民意。可憐的年輕人,被失真的所謂事實煽得幾近瘋狂。以下為全文:

香港修例風波持續半年多,從「和理非」演變為暴力示威,甚至不斷向極端恐怖活動升級,這背後,是怎樣的組織方式在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暴力活動?他們的活動規律和方式又是怎樣的?而身在其中的年輕人,又是如何在一次次的暴力中,在如此嚴密的組織中,逐漸迷失,將暴力變為目標,而不是途徑,最終為了暴力而暴力?

譚主的一位朋友,就在香港工作。修例風波以來,他經歷了每一次暴力示威活動,目睹了香港遭遇的創傷。為了解示威者是如何組織活動的,他在不同的社交媒體群組中觀察,發現了示威者的一些組織秘密。

下面的文章是他經過五個月觀察後寫出的,也是希望,對暴力活動中的「勇武」派每多一點了解,也許就能更多理解,香港社會為何會撕裂至此。

從6月底開始,我們匿名加入了由示威者建立的多個Telegram頻道(相當於聊天群組)。

據說這類頻道有上百個,各頻道目標及定位不同:有文宣組、哨兵組、資訊組、堵塞機場組、戰術討論組、被捕者援助組等等,每個群組少則千餘人,多的有二三十萬人。六個月來,許多互不相識的示威者就是被這樣的群組連接起來,找到「手足」同行、互通各種信息、發起示威活動、籌集物資資金、學習製作汽油彈、探討襲警戰術等等。

示威者說這次「修例風波」是「無領袖、無組織」的自發運動,但通過這幾個月的調查,相比於「無組織」這種說法,用互聯網形態下的「去中心化組織模式」來描述,或許更加貼切。

什麼是Telegram?

Telegram是一款加密即時通信軟件。相比於其他同類產品。Telegram最大的特色是他的「安全性」,能夠實現端到端的加密通訊,第三方包括管理員等都無法訪問用戶的通信內容。此外,Telegram雖然是用手機號註冊,但它允許用戶隱藏註冊手機號,有閱後即焚功能,頻道無人數上限,可以指派多名管理員共同維護,還可以選擇無管理員模式,這些特性能夠讓用戶更好地躲過電子和通訊監管。

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就曾建立多個Telegram頻道,但此後被Telegram官方封閉。6月11日,「修例風波」之初,香港警方也曾以「串謀公眾妨礙罪」逮捕一名Telegram群組管理員。如果說網絡論壇「連登」是示威者發聲的「公共廣場」,Telegram各頻道就是將這些聲音和意見逐一落實的「實戰小組」。

「哨兵組」最活躍 單日發出數萬消息

8月初那段時間,「勇武」戰術從對峙轉為「快閃」,他們不再追求佔據街區與警方對峙,而是「遍地開花」,在多個街區同時搞破壞,一旦警方出動就立即散去,讓警方疲於奔命。這種「快閃」戰術靠的就是即時信息溝通,「哨兵組」的作用在此時凸顯。

每到周末,有大型示威遊行這天,Telegram上最活躍的就是哨兵頻道。我們加入的一個「哨兵主頻道」,人數高達28萬,最多時一天可能有數萬條消息。頻道內各示威者即時將自己所掌握的各類信息,尤其是警方在各區的動態反饋到群組,以便身在前線的「手足」、尤其是一線「勇武」掌握,順利撤退。

管理員會反覆提醒「爆料教學」,即發送消息的統一格式:「時間、地點、人物/目標、事件、圖片」,時間需為24小時制,人物/目標分為「狗(示威者對警察的蔑稱)、車輛、可疑人士(如便衣警察等)」,事件則統一為「落地、佈防、推進、舉旗、開槍、清場」等警方行動術語,最後再配上自拍圖片。

一則有效的哨兵爆料消息就可能是這樣的:「尖沙咀彌敦道 美麗華商場外 50綠狗 落地及佈防」。翻譯過來就是:在尖沙咀彌敦道美麗華商場外,有50個身穿綠色制服的警察,來到當地佈防。

「文宣組」最高效 迅速佔據輿論陣地

10月1日晚,國慶當天,一名18歲激進示威者近距離襲擊警員,警方被迫開槍。事件剛剛發生,文宣頻道內就已經有人製作海報圖案,「黑警殺人」、「近距離實彈」、「這顆子彈,射穿了香港人的心」等一批製作精良的圖文產品迅速出爐,立即出現在各社交媒體平台,在警方發佈之前迅速佔領輿論場。而這些圖文完全是誇大其辭甚至是憑空捏造的。

11月24日,區議會選舉當天,中午不到,網上就流傳一張圖片,上面顯示在18區中建制派票數均處於領先地位。這其實是示威者的一個文宣陷阱,希望以此錯誤信息誤導不少支持建制派的選民,讓他們誤以為建制派已穩操勝券,因此就不必再去投票。

幾個月來,示威者的強大文宣力量,在以年輕人為主的各類社交平台上顯示出極強的生命力和動員能力。在香港採訪報道的記者大多都有一種感受,示威者、或者說反對派的文宣產品,高效、生動,至少在香港本地,效果遠勝建制派和內地媒體。看到鋪天蓋地的「警察還眼」、「831太子站死人」等假消息的宣傳,很多人就會信以為真,反而認為警方的闢謠是在掩飾真相。

12月5日,我們在文宣頻道內看到一則招聘啟事,標明為「海外文宣組第三期培訓班」,招募崗位包括:中英文新聞編輯、中英文翻譯、Instagram和Telegram管理員、圖片設計、視頻編輯等,並註明其工作主要是將香港的消息翻譯後發到海外。

從這則招聘啟事就不難看出,出現在各大社交媒體平台,包括街頭所謂「連儂牆」等張貼的大量海報文案,從「返送中」、「五大訴求」到「時代革命」、「願榮光歸香港」等等,目標明確、層層遞進,都是有專人來組織的。

「戰術討論組」:示威者的網上訓練營

水魔法師、火魔法師、結界師……看到這些名字,不要以為這是網絡遊戲名詞,他們都是實實在在的「勇武」分工:水魔法是腐蝕性液體攻擊,火魔法是汽油彈等易燃品攻擊,結界師則代指各類路障和陷阱。

在Telegram上,有大量的「水魔法師公會」、「火魔法師公會」、「結界師公會」等頻道,這些頻道中會轉發各類汽油彈製作手冊、硫酸製作攻略、路障及陷阱設置方法,還有人發來《海豹突擊隊:100項致命技能》一書中利用精裝書本和膠帶自製護具的教程。

在一個「實用工程知識分享頻道」,我們還看到了使用鎢絲燈泡、火柴、汽油等物品製作簡易爆炸裝置的教程,這類爆炸裝置往往被放在紙箱內,一旦有人試圖移動紙箱就會觸發。這幾個月來,就連銅鑼灣的街頭都曾出現炸彈,警方不得不出動拆彈部隊,電影一般的情節,就是這樣出現在現實中的香港。

早在6月初,Telegram和連登上就有教授示威者如何與警方對峙的陣型圖,其中清晰標明勇武、旗手、遠攻、消防員這些角色的職責,以及每個角色的站位圖。示威者根據自身意願,選擇扮演其中不同角色,更加激進的會去做勇武,相對保守的可能就是消防員或是急救員。

不過《紐約時報》曾採訪一個化名為「肥仔」的勇武和他的夥伴,他們承認是用加密的即時通訊應用協調行動,並得到國外的「戰術家」指導。他們還表示,勇武有不同的團隊,每個團隊人數在幾十人,團隊相互之間獨立運作,較少接觸,以保障安全。

因為戰術組的實用性和敏感性,很多這類頻道,加入時都要求你在60秒內回答問題,一旦答錯,就看不到任何群內信息。

「被捕人士關注組」:拯救「手足」

「手足」,是示威者對彼此的稱呼。

在示威者與警方對峙現場,警方往往會在驅散和清場時進行拘捕。每當警方拘捕黑衣人,總會有數十家媒體蜂擁而上,將攝像機、照相機甚至手機對準被捕者。這其中,就不乏別有心者。一些有經驗的示威者,會在這時對著鏡頭大聲說出自己的姓名,包括身份證號,這樣做的目的,是方便律師能夠順利找到他們。

在「被捕人士關注組」頻道,有人發佈被捕標準流程:爭取讓人知道你的中英文姓名、身份證號碼以及被捕地點。每次示威遊行期間,頻道裡會有專人盯住各類直播視頻,一旦有「手足」被捕,他們就會立即截圖,並盡量將這些信息完整地發在群裡,包括被捕者乘坐的警車車牌號或所在警署,以便義務律師順利找到他們,提供保釋等法律援助。

Telegram群組內出現裂隙

當然,Telegram各頻道裡也不總是和諧一片,偶爾也會出現爭執聲音。例如,近期就有部分頻道的管理員被朋友出賣,威脅他用比特幣「贖身」,否則就公佈其詳細個人信息;還有人對各界的捐款去向表示不滿,認為有些管理員可能私吞公款,本應用於購買頭盔、防毒面具等物資的經費去向不明,但管理員卻不敢將經費用途詳細公開,害怕留下證據被警方追查,結果越鬧越僵。

我們還發現,不論是Telegram還是連登,自從入冬以來,發言的人數和活躍程度,都已經下降了不少。這與近期香港暴力行為逐漸減少,也是相對應的。

觀察五個多月,我的最大感受是,示威者更在乎的未必是「五大訴求,缺一不可」的結果,更可能是一種自我認同、自我臆想「為民主而戰」的過程。更加可怕的是,因為使用「去中心化」的組織模式,導致即便方向跑偏,也沒有人敢於糾錯、能夠糾錯。很多人未必贊同極端暴力的手段,但沒人敢公開說不,因為一旦有人說不,就會陷入「手足」們的口誅筆伐中,被認為是「背叛」。所以「不割席「成為示威者中流傳最久的口號。

導致的後果就是,少數極端勇武,綁架了大部分示威者的民意;而這些示威者,又綁架了香港的民意。可憐的年輕人,被失真的所謂事實煽得幾近瘋狂……

近日香港街頭,暴力還在升級,前有普通市民清理路障時被暴力示威者用硬物擊打頭部,後有警方在暴徒家中搜獲大量危險性武器,甚至包括一把性能非常好的手槍。

有消息稱,暴徒計劃在8日的集會遊行中,使用槍械製造混亂,甚至嫁禍警員。

後果不堪想像。

經過背後一些別有用心勢力的洗腦,經過嚴密組織的訓練,如今,香港街頭的暴力已經被迭代,而暴力參與者的思想也在這種迭代中不斷走向偏激,他們將自己的行為神聖化、浪漫化,堅持自己在為捍衛「自由民主」而戰。他們不想理解世界,理解中國,甚至不想多理解香港自身的發展。

可悲的是,當潮水退去,如何拯救自己,才是個大問題。

責任編輯:林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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