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不安及困惑是,該不該針對這種危險做點什麼,以至像卡梅倫首相那樣公開與西方「言論自由」的價值觀「唱反調」。西方學者和媒體近日討論「言論自由是不是應當有邊界」的明顯多起來,但政治家像卡梅倫那樣膽大的還不多,很多人像是在「觀風向」。記者們應該逼希拉裡國務卿表個態,那一定很有趣。
其實社交網站的缺陷對任何國家的社會治理而言,都是非常嚴重的。社交網站的受益面很可能並非表面那樣,寬至全體網民,而首先是少數互聯網巨頭。臉譜總裁扎克伯格曾宣稱:「接受網絡自由之利,就要接受其弊。」因為這個弊就像污染流進江河,受害最小的,永遠是把責任推給社會的排污者。
美國網絡巨頭不斷與世界各國政府發生摩擦,讓美國醒悟它們早晚一天要危害美國及其盟友的社會安全,卡梅倫的叫聲要比內賈德的叫聲管用多了,費城警察的憤怒,效果會更好些。
我們無意對倫敦及其他西方城市的騷亂幸災樂禍,但我們的確想用有些激烈的語言提醒美歐領導人,現在該是他們面對現實,與其他國家攜手研究互聯網監管的時候了。各國的政治現實及社會狀況確有差別,但這種差別很可能小於虛擬社會與現實社會的差別,當沒有法律可以有效管束社交網站時,它逐漸聚集的能量,已經成為對全人類基本秩序構成威脅的巨大不確定性。
西方政府一直是玩「雙重標準」的魔術師,這一次希望他們能多少真誠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