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匯網訊】據韓國《亞洲經濟》報道,「韓流」這個字眼對大多數中國青少年,甚至是90後、00後等來說應該並不陌生。想當年H.O.T的一曲《We are the future》讓多少70及80後瘋狂,記得那首歌推出後沒多久,中國高校裡一度盛行「雞窩頭」,個別另類者還會帶點色,頂著比腦袋還大的髮型招搖過市,而這就是所謂「哈韓一族」的鼻祖。
Korea-pop,簡稱K-Pop,可以說是韓流這個大範疇中的小定義,也就是韓國的流行音樂,是在韓樂的基礎上大量混入黑人街頭hip-hop的音樂風格。韓劇影響力加上韓流明星的大力宣傳,K-Pop演唱會場場爆滿,陷入唯美舞台不能自拔的各種「後」尤為其甚。
自1998年H.O.T的專輯在中國一炮走紅以來,NRG、安在旭、Baby V.O.X等韓國流行歌手及組合就陸續在中國舉行了演唱會。韓國音樂飆至頂峰的2001年,僅一年時間內這些韓流始祖就在中國舉行了16場演出。
早期韓國音樂進入中國的方式較為單一,通過某些知名的電視舞台現身說唱後,開始出唱片、辦演唱會等等。由於歌手的露面幾率不多,加上當時中國廣電總局對外來文化的戒備,韓流文化變得另類且「神秘」,而正是在這種新鮮感和好奇心的促使下,狂熱的音樂發燒友開始借各種方式來宣揚個性。中國孩子開始模仿MTV(音樂錄影帶)中的人物造型和神情,跟隨舞步耍嘻哈唱腔。
當年在中國,韓語還沒上升到小語種中的熱門,音像店上架的CD和各種資料裡都沒有標識歌詞的準確讀法。因此,中國街頭隨處可見耳朵裡塞著隨身聽的青少年,反覆聽一句歌詞,後用拗口的羅馬拼音註釋,當他們唱出那一句句「自創」的歌詞後,會興奮至極。
還記得當年的韓劇《藍色生死戀》之主題曲《祈禱》,風靡中國各大高校,可以說幾乎每個對戀愛抱有憧憬的少男少女,手中必備有一冊天書般的翻譯歌詞本,而這在當時也成為他們最引以為榮的炫耀。這種「追星文化」顯得相當單純,用當時的話說就是「偶像崇拜,我有我自在」。
而隨著韓劇的大熱和網絡的發達,韓國音樂漸漸融入中國社會各階層,各種平台使得之前的個性表達越發富有戲劇性,這在日常生活中就四處可見。中國各地的KTV(歌廳)中開始逐步引進韓國歌曲,使這些發燒友有更多的表現餘地。而之前的手抄翻譯歌詞現象也已經漸漸消失,因為唱片中夾帶的韓文歌詞往往會附有中文拼音和翻譯。
與此同時,各種粉絲俱樂部猶如雨後春筍般猛增,據統計,在開設了韓國文化院的海外20個國家和地區,全球共計有182個韓流粉絲官方俱樂部,會員達330萬人。其中亞洲地區的韓流粉絲俱樂部最為活躍,中國、日本、越南等亞洲8個地區共有84個韓流俱樂部,會員達231萬人。就國家和地區而言,上海的會員規模最大,擁有11個俱樂部共105萬名會員,其後依次是北京(14個、73萬人),可見一衣帶水的韓流在中國的影響力不一般。而以上數據還只是來源於官方統計,若加上一些收費的非官方俱樂部,以及百度貼吧等各種網絡社區,預計規模將龐大至不可計量。
這些官方粉絲團體會定期和韓國主辦方聯繫,取得最新的明星日程和內部消息。他們相當有組織性,依據對團體的奉獻程度,每個成員所處的地位會有差異。最重要的是,他們會無時無刻「忠貞」地捍衛所愛歌手的一切。亞洲第一人氣團體「東方神起」與韓國東家鬧訴訟,以及新生代偶像組合Super Junior和經紀公司鬧糾紛時,中國的粉絲團體通過募款和宣傳,跨越國度去表達他們的支持。而這種對韓流文化的強烈反應,相信只有在中國才有如此的規模。
此外,他們還會通過互聯網分享個人的「追星」心得,甚至運作有關韓流的雜誌、報刊和廣播,擔任了傳播韓流的大本營角色。據悉,很多來自北京和上海等娛樂氣息較濃的粉絲俱樂部還會定期舉行聚會,籌備並舉辦各種韓國文化慶典。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粉絲俱樂部並非只停留在單純的韓國文化消費者階段,而是扮演著主動推廣韓流熱潮的角色。
隨著中國韓流粉絲的對內外交流日益加深,在當地歌迷和韓國主辦方的共同推進下,催生了各種自我展現的國際舞台。最早的舞台形式是以國際文化交流名義下舉辦的中韓歌會,由於對象的限制,不少韓流粉絲紛紛望之卻步。之後這股旋風逐漸擴散到學校、社區以及中國各省市的大型舞台上,各地開始爆發出一種衍生的韓流現象,即一味的追星重心已轉向個人表現。據大多粉絲俱樂部的成員表示,他們在追星的過程中會產生角色對換的念頭,而且這種思想非常強烈。
在各大高校上演的韓國語歌曲大賽,以及近些年來輾轉中國各地的選秀活動,讓夢想登上韓流舞台的中國青少年真正過上了一股韓流癮。韓國三大電視台以及各大娛樂公司在中國各地的選拔賽,更是成就了明日之星的想法。除了原Super Junior的韓庚和F(x)的宋茜,北有朝鮮族青年白青剛,南有海口姑娘王霏霏(組合miss A成員)等等的成名之路都是些典型的例子。
可以說,K-Pop文化在娛樂大眾的同時,成了一種時尚風向標,這在青少年成長過程中,懂得欣賞和認識自我的同時,讓他們更懂得發掘個人潛能。中國在逐步接受這種文化定位時,在適當的引導下,或許是時候應該放手,給青少年的腦子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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