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匯網訊】7月2日,玻利維亞總統埃沃·莫拉萊斯成為一場激怒整個拉美地區的外交事件的主角。
據新華網報道,在從莫斯科返回玻利維亞的途中,他所乘坐的專機因被懷疑搭載了美國「稜鏡」項目揭秘者愛德華·斯諾登而遭到法國、意大利和葡萄牙等3個歐洲國家拒絕飛越領空的對待。最終總統專機迫降在維也納,莫拉萊斯在那裡度過了一個夜晚。以下是莫拉萊斯總統在抵達玻利維亞首都拉巴斯後講述的驚險遭遇。
「根本不是技術性原因」
「我很高興地登上飛機,對飛機非常滿意。我們滿載而歸,因為我們與俄羅斯聯邦總統普京舉行了成果豐厚的會談。
「我當時十分高興。下周我們就將和俄羅斯天然氣工業股份公司簽訂協議,而且他們告訴我,俄羅斯一家大型熱電企業也將訪問玻利維亞,簽署新的投資協議。
「我一直在想投資的事情,想著與俄羅斯在油氣資源方面新的合作,以及因此可能創造出更多的外匯來滿足人民的需要和能源需求。
「在莫斯科,他們告訴我一切準備就緒,準備返回玻利維亞,計劃是從俄羅斯起飛,經過葡萄牙和圭亞那,最終抵達拉巴斯。就在我與普京總統會談前不久,他們通知我,因為技術性原因,我們不能飛往葡萄牙。隨後我就意識到其實根本不是技術性原因。」
「我們已經沒油了」
「我打電話給外長戴維·喬克萬卡,向他解釋了當時的局面。他為我們爭取到了經停大加那利島拉斯帕爾馬斯(位於西班牙加那利群島——本網注)的許可。航班計劃得到了批准。一切恢復了平靜。
「那時我仍舊思考著此次莫斯科之行的成果。就在此時,航班飛行員、空軍上校、總統專機組指揮官塞利亞爾·阿里斯佩走過來對我說: 他們取消了許可,我們不能進入法國領空。 當時距離抵達法國領空還有幾分鐘時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而且擔心。
「第一個選擇是飛回俄羅斯,但是因為燃料不夠這可能是個冒險行為。飛行員於是與維也納機場塔台取得聯繫,申請緊急迫降,因為我們已經沒油了。
「我們成功降落。我非常感謝維也納機場工作人員提供的幫助。也感謝奧地利總統和總理,他們前來探望我,並一直陪伴我們直到再次登機。
「維也納機場方面給我們提供了一間小辦公室。我開始打電話給副總統和外長,以便盡快瞭解為何我們的航班被拒絕飛越法國領空。飛行員還告訴我,意大利也拒絕我們飛越領空。」
「你不能檢查飛機」
「我一直不明白,誰能有權力拒絕一個國家的總統專機飛越領空。
「西班牙駐奧地利大使也來到機場,他說我可以離開並前往西班牙,但首先必須檢查總統專機,如果我們想降落在大加那利島拉斯帕爾馬斯,就必須接受檢查。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斯諾登。我告訴他,我知道這位先生,因為看了很多報道,但是我不認識他。我們遵守國際公約,因此我們不會帶任何人到玻利維亞。
「大使一直在與他們的副首相聯絡。在我告訴他我的態度後,他起身離開了,並說要詢問一下副首相。他回來後告訴我們,檢查飛機是西班牙政府的一致意見。但我們的外長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我說: 你不能檢查飛機。如果你不相信我所說的沒有搭載任何人的話,你就是把我當說謊者對待,你認為埃沃總統就是個說謊者,但是總統不會說謊。
「他再一次出去詢問,回來後他要求我邀請他上飛機喝一杯咖啡。當然,這樣他就會認為可以趁此機會檢查飛機內部了。
「我告訴他,如果他真的想要強行檢查飛機,我不能反對軍方或警方採取的行動,我沒有必要抵抗。於是,大使先生害怕了,不再敢強行檢查。
「之後他要求我和副首相對話。但是我沒什麼可說的。如果你們想和我對話,請你們的首相來,而不是副首相。」
「不會屈從於要挾」
「我打電話給克裡斯蒂娜總統(阿根廷總統——本網注),她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律師,她從司法的角度給了我建議。還有科雷亞總統(厄瓜多爾總統——本網注)和馬杜羅總統(委內瑞拉總統——本網注),他們對此事都很關心。
「他們給了我力量。他們一再跟我說:埃沃,他們沒有理由控制你的飛機。要知道一國總統的飛機就相當於這個國家的大使館。於是,我更加堅定了。
「奧地利總統也一直陪著我,直到西班牙駐奧大使再次出現,通知我們航班允許起飛了。如果當時我允許西班牙方面檢查飛機,或許我們在迫降維也納機場大約兩個小時後就可以再次起飛了。但是,我們並不準備為了盡早離開而讓西班牙或其他任何國家滿意,更不要說美國。我們是有尊嚴的,我們擁有主權,我們為偉大的祖國感到驕傲,永遠不會討好誰,也不會屈從於這樣的要挾。」
「我們絲毫不懼怕」
「要說我對這次事件有何感想,我認為還有待研究和分析。想想看,玻利維亞時間7月2日下午3點到4點,我們迫降在維也納機場,同一天的6點到7點,美國在拉巴斯的使館就提出了對斯諾登的引渡申請。這就是恐嚇。
「他們利用特工實施恐嚇,企圖讓拉美和加勒比地區閉嘴並教訓我們。他們不希望以反資本主義的總統們為首的社會運動得到解放。他們不能接受我們可以比新自由主義更好地管理我們自己。
「但是,我們不會沉默,我們絲毫不懼怕。這是攻擊,是挑釁,但不是針對我本人,而是針對土著人的社會運動。
「可以肯定的是,帝國及其走狗們認為可以像恐嚇為解放而鬥爭的人民那樣恐嚇一國之總統。他們不會得逞。我們已經不再身處帝國或殖民時代,現在是屬於反抗侵略和掠奪的人民的時代。社會運動必須幫助人民的解放鬥爭,歐洲的那些社會運動都已經服從於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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