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匯網訊】當時尚雜誌Vogue資深編輯菲奧娜·高爾法為了雜誌2011年10月刊而專訪鄧文迪時,她發現,這位魯珀特·默多克的妻子正處於一種「戰鬥」狀態。這位既是商人又是初出茅廬的電影製片人的女人剛剛因為一個有勇氣捍衛婚姻的行動而登上了全球媒體的頭條。
據現代快報報道,2011年7月20日凌晨,在英國議會就《世界新聞報》竊聽醜聞質詢默多克父子時,一名男子突然從聽眾席竄起,手拿餐盤,跨過默多克旁邊的人準備用蛋糕襲擊默多克,身後的鄧文迪迅速躍起,第一時間給襲擊者一巴掌。襲擊者隨後被警方帶走。她的狂怒以及靈敏的左勾拳給了全世界深刻的印象:她毫無疑問會竭盡所能去保護她的家人。在接受記者專訪時她表示,她希望未來公眾能夠不再緊盯著竊聽醜聞不放,而她自己則期盼在電影事業上有長足的發展。
沒想到兩年多之後的2013年11月20日,鄧文迪和默多克已經分道揚鑣。此時重溫兩年多前的那次專訪,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印象鄧文迪:她不冷漠神秘 反而十分直率
採訪於2011年7月在紐約進行。當時的天氣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每一次呼吸都讓人感覺像是打開烤箱的門吸了一口氣。當默多克抵達倫敦處理自己的麻煩事時,鄧文迪則如約從洛杉磯乘自己的私人飛機來到了紐約的哈德孫酒店。
鄧文迪下身穿一條黑色的牛仔褲,上身套著一件T恤,T恤上印著她出品的電影《雪花秘扇》的名字,腳上則蹬著一雙平底輕舞鞋。唯一可以洩露她最近個人生活方面遭遇的是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沒有大驚小怪,沒有前呼後擁,有的只是鄧文迪本人和她的助理克萊斯濤。
鄧文迪一來就向高爾法道歉,要她們稍等一會,然後就到走廊上打了15分鐘的電話。她站在那裡把手機緊貼在耳朵上,不知道是不是在給焦頭爛額的丈夫打電話。打完電話後,她回到房間裡,面帶微笑,理了理頭髮,配合雜誌拍照。
雖然鄧文迪剛剛經歷了一次非同尋常的壓力,但她舉重若輕,處理得很好。她談到了剛剛在太陽谷所度過的美好時光,在那裡,Allen & Co公司舉辦了有很多世界各國領導人、慈善家和商界領袖參加的年會,默多克是那裡的常客。鄧文迪最喜歡聽美國脫口秀女王奧普拉講話,在那裡,她還和繼子——默多克和前妻安娜所生的拉克倫有交流。「那真是太有趣了!」鄧文迪用響亮的、斷斷續續的英語說道。她的英語有濃厚的中國口音,語速很快,但是句子被斷得七零八落,有時讓人難以捉摸她要表達的意思。
鄧文迪的助手事先要求菲奧娜·高爾法不要問有關倫敦發生的事(《世界新聞報》竊聽事件)。所以,當鄧文迪的臉上突然掃過一片烏雲,並且說了一句:「倫敦是狗屎」時,菲奧娜·高爾法被驚呆了。
但這就是這個女人讓人感到驚奇的地方,她在公眾面前的形象似乎一直是冷漠而神秘,實際上她是個十分直率的人。菲奧娜·高爾法想,英國議會的那些議員們接下來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因為鄧文迪會毫無顧忌地捍衛她的丈夫。
鄧文迪的身高超過175公分,從面相上來看有點像那種「壞女人」。她比默多克小37歲,是他的第三任妻子。1999年,默多克在豪華遊艇上以閃電般的動作娶了鄧文迪,當時離他結束自己上一段31年多的婚姻只有17天。他的上一任妻子安娜為他生了三個孩子,分別是拉克倫、詹姆斯和伊莉莎白。默多克和安娜的離婚震驚了世界,並且帶給了安娜深深的傷害。安娜當時接受澳大利亞女性週刊採訪時說:「魯珀特和鄧文迪有染,這宣告我們婚姻的結束。我曾經以為我們有一段美滿幸福的婚姻,但很顯然,這不是事實。」鄧文迪很快為默多克再添了兩個孩子:格蕾絲和克洛伊,她們都將是默多克的繼承人,30歲以後將和默多克的其他子女一樣享有同等的經濟權益(但是按照離婚協議,格蕾絲和克洛伊僅是持有870萬股無投票權的基金受益人)。
菲奧娜·高爾法第一次見到鄧文迪是2011年早些時候在演員休·傑克曼和他的妻子黛博拉·李位於紐約的家中。鄧文迪突然出現又匆匆離去,因為她還要趕去出席一場時裝秀。菲奧娜·高爾法本以為鄧文迪冷酷、不友好、很難相處,但她發現事實並非如此,鄧文迪溫和、親切,對人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第一次見面,高爾法被鄧文迪的「潮」驚呆了:鄧文迪穿著那一季的普拉達裙子,黑色裂口無袖套衫以及高到膝蓋的平底黑色皮靴。高爾法和鄧文迪閒聊了一會鍛煉、面部護理和時尚,根據鄧文迪的談吐,高爾法認為她很有魅力。
當時,鄧文迪對即將舉行的奧斯卡頒獎典禮很是激動。高爾法問她穿的什麼,她答道:「安娜幫我找了件衣服。」她指的是Vogue美國版主編安娜·溫圖爾。高爾法很快就明白了鄧文迪總是處在社會頂層。她的談話總是和一些著名的名字聯繫在一起:她最親密的朋友包括休·傑克曼、妮可·基德曼和托尼·布萊爾,他們都是鄧文迪和默多克兩個女兒的教父,都作為約旦王后拉尼婭的朋友參加了在約旦河舉行的兩個孩子的洗禮。她的好朋友還有兩位「谷歌人」拉裡·佩奇和謝爾蓋·布林。然而,她似乎沒有養成勢利或者擅用他人名義的習慣,這對她其實很簡單,因為她認識他們。她對Art.sy網站推出的數字藝術項目很感興趣,這個項目得到了她和她的朋友達莎·祖科娃的大力支持,她作為製片人推出的首部電影《雪花秘扇》劇本源自鄺麗莎的暢銷小說,這是她以前的鄰居譚恩美介紹的。
主婦鄧文迪:彪悍地維護丈夫 嚴格要求女兒
幾天之後,高爾法再次碰到鄧文迪,這次在紐約四季酒店,鄧文迪看上去很累。「我已經好幾個星期沒睡過一個好覺了。」鄧文迪歎了口氣,給了高爾法一個溫暖的擁抱,然後坐下。她的穿著依然整潔大方,這次她穿著另一條普拉達鉛筆裙、一件淡藍色襯衣以及一雙朗雯平底涼鞋,後來她在倫敦參加默多克的聽證會穿的就是這件襯衣。她的頭髮一如既往的蓬鬆。
她並不擔心丈夫在倫敦的遭遇。「當然,作為魯珀特的妻子,我認為通過竊聽醜聞針對他是不公平的,」她說,「我擔心的是他的孤獨,沒有人能給他提出建議。當然,他和一位一起工作了50多年的朋友在一起,他會支持他的。」高爾法不知道鄧文迪指的是不是萊斯·辛頓——道·瓊斯CEO和默多克最信任的副手,但在高爾法和鄧文迪交談幾小時後,萊斯·辛頓就宣佈辭職了。鄧文迪沒有細說,但高爾法感覺到了這個家庭處在前所未有的圍攻之下。「他告訴我不要來,」鄧文迪繼續說,「但是,我決定飛去倫敦參加聽證會,我想和他在一起。」後來便有了她掌摑襲擊者,保護丈夫的「美女救英雄」的「壯舉」。
不過,和丈夫相比,鄧文迪更擔心孩子。「這是克洛伊的第8個生日,我們會錯過她的生日聚會了。對於孩子來說,這很殘酷,」她說,「但是,雖然情緒上會感到悲傷,這會幫助孩子們建立自己的性格,讓她們更堅強。」「孩子們知道在倫敦發生了什麼事嗎?」「哦,是的。我們不會像哄嬰兒那樣對她們講話。她們知道有關竊聽事件的全部。但是,說句實話,她們畢竟只是孩子,對這事不是太感興趣,她們寧願討論關於露營的問題,她們剛剛進行了一場牛仔之旅。」高爾法問默多克的女婿馬修·弗洛伊德是否給默多克提出建議,鄧文迪立刻否認:「不,不。這關係太近了。」
事業鄧文迪:成立電影公司 出品《雪花秘扇》
儘管丈夫深陷漩渦,整個家庭都處在「悲傷的情緒」中,但鄧文迪還是在談話中表達了對她和弗洛倫斯·斯隆合作製作的電影《雪花秘扇》的關注。她們在中國成立了一家「大腳」電影公司,邀請王穎執導這部《雪花秘扇》,休·傑克曼參與演出。電影探討了19世紀的中國鄉村和現代上海的女性之間的友誼。具體來說,這是一個有關「老同」的話題,女子之間通過秘密語言書寫的信件傳遞她們真實的情感、她們的婚姻狀況、她們的外部經驗以及她們對束縛她們的傳統教條的憤怒。
鄧文迪會被這個有關女性忍耐力的故事感動也許並不奇怪。「四年前,當我讀這本書時,我感到這本書和我自己存在某種聯繫,」鄧文迪解釋說,「我的祖母分娩時死亡,我的大姨媽和我們住在一起,她纏了小腳,不會閱讀也不能寫字。這樣的故事在中國其實非常普遍。」
鄧文迪出生於1968年12月8日,她的童年生活在一個充滿嚴格紀律的環境中。鄧文迪說:「我在徐州的一個小鎮長大,那裡很窮。我們沒有熱水,我家有4個孩子,3個女孩,一個男孩。」家中最小的是男孩,而鄧文迪則是3個女孩中最小的一個。她補充說道:「那時在農村,每個家庭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生男孩。但是在城市裡,人們已經認識到女孩的聰明。」
鄧文迪的父母是工程師,她的兩個姐姐則女承父業。「我的父母督促我們努力工作,不管是在家裡做家務還是在學校學習,他們對我們的要求都很嚴格,比『虎媽』更嚴格,」她笑著說,「虎媽」蔡美兒也是她的朋友,「我們長大後,按照父母的要求做事。他們對我的要求是學醫,但這不是我的選擇。1985年,我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了。」停了一會兒,她又繼續說道:「他們想得很實際,如果我去學醫,等他們老了的時候,我可以照顧他們。」雖然沒有學成醫,但在許多方面,她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她的父母現在生活在美國,她的弟弟和姐姐則經常往返於上海和美國之間。
「我不一定是家裡最聰明的,」鄧文迪說,「我覺得可能我姐更聰明,但我更努力。」鄧文迪上學時成績一直是班裡拔尖的。她說:「我父母生活很艱苦。夏天別人都去度假了,我則在學習下一學年的課本,所以我在班上總是超前的。」對於鄧文迪來說,天才不是1%的靈感加99%的汗水,而是120%的汗水。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像自己一樣努力。休·傑克曼說:「鄧文迪和默多克的家庭導向是難以置信的。她是一個非常嚴格的母親,對她來說,讓兩個女兒意識到她們所擁有的一切不是理所當然的相當重要。她希望她們成為有靈魂的生命,而不是只會享樂的行屍走肉。她們每週日都會去教堂和主日學校,當我們週末去她家時,她會和兩個女兒一起為我們泡茶。」
「她總是對娛樂行業很好奇,總是喜歡打聽細節。經常她和默多克在討論這些東西,我則被晾到一邊,她很喜歡這些,他們能一直談娛樂圈的事情直到永遠。」休·傑克曼補充道。
王穎也證明了鄧文迪非凡的堅韌。《雪花秘扇》原定的兩位女主角之一章子怡在最後一刻退出。鄧文迪立刻打來了電話。王穎說:「她的字典裡沒有『不』,她必須立刻找到一名大牌中國女演員,這名演員必須能講流利的英語,還在國際上有一定的吸引力。當時人很不好找,但我們沒有多少時間。鄧文迪立刻飛到香港與李冰冰面談,很快敲定合同,在中國,做到這些並不容易。鄧文迪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為我們拍攝電影提供便利。她近距離參與了所有事情,尤其是現代戲服的挑選與設計。我們拍戲時,鄧文迪會跑過來說『為什麼女演員穿著那雙鞋?她應該穿這雙鞋。」她知道觀眾會因為那獨有的紅色而記住角色,因為她自己就是如此。
鄧文迪的交友非常廣闊,她在建立關係網方面非常自信。在紐約一個電影放映式上,高爾法曾親眼目睹鄧文迪的風采。那天她穿著淡藍色串珠禮服,由朋友彼得·鄧達斯陪同出席,這個活動由她的朋友妮可·基德曼、黛博拉·李·傑克曼、黛安·馮·弗斯滕伯格和伊萬卡·特朗普主辦,活動之後還要到黛安·馮·弗斯滕伯格家裡吃晚飯。即使是在這樣群星閃耀的場合,鄧文迪也能散發出特別的魅力。默多克傳記《新聞擁有者》的作者麥克爾·沃爾夫說:「鄧文迪有著秒殺男人的魅力,因為她是一個行為舉止像美國女人的中國女人。中國女人不會那麼直接,但是辦公室裡每個男人都受到過鄧文迪當面的斥責。」儘管是現場的焦點,但鄧文迪並沒有逗留很久。在門口她低聲對高爾法說:「我得回家了,我的腳疼死了。」
妮可·基德曼和鄧文迪時多年的朋友。「鄧文迪就是女性友誼的全部,」妮可·基德曼在田納西州的家中說。在鄧文迪和默多克認識不久後,這兩個女人很快就粘到了一起。「我覺得,我們倆都很孤獨,是同一種孤獨。鄧文迪突然置身於一個全新的權勢世界,當我開始出名時,和她的感覺是一樣的。我們很合拍,我們互相理解,我們都來自同樣的嚴格的生活背景。我在教會長大,相信無論何時何地,最重要的是有道德準則。鄧文迪在教會和主日學校裡也發現了這一點。」
情感鄧文迪:兩度小三上位 如今「淨身出戶」
當然,在道德準則方面,鄧文迪並不總是值得稱讚的。嚴格的道德教養推動了鄧文迪學醫,但她後來半路放棄轉而去美國的做法說明了她的另一種決心。「當時我離開了廣州的醫學院,開始和香港以及美國的親戚聯繫,」她說,「在當時的中國,去美國還是只有夢中才敢想的事。」機緣巧合,一個親戚把她介紹給了美國的切瑞夫婦,男的叫傑克,女的叫喬伊斯,他們還有年幼的孩子。喬伊斯負責教鄧文迪英語,他們很快就成了親密的朋友,當喬伊斯和孩子們回到美國後,傑克提議由他們資助正處在花樣年華的鄧文迪到加州州立大學學習。鄧文迪隨即到了洛杉磯和切瑞一家住在一起。沒過多久,喬伊斯發現丈夫和鄧文迪有染。切瑞夫婦離婚,鄧文迪嫁給了傑克。結婚4個月後,鄧文迪獲得了美國綠卡。當高爾法向鄧文迪求證此事時,她回答:「是的。」
也許,如果鄧文迪沒有嫁給世界上最有名的男人之一,她的這一段故事不會如此讓人津津樂道。一個15歲之前家裡都沒有冰箱或電視的女孩當然容易受到物質條件的誘惑,鄧文迪不怕吃苦,她需要在美國有自己的生活。
「只要能在美國立足,我願意做任何事,」她解釋道,「我一邊學習,一邊在中餐館打工養活自己。來吃飯的人會對我說,『你一定會想家的!』但是我很高興能留在美國,來美國之前我甚至從來沒有進過超市,在家裡,父母都不讓我開冰箱,因為他們擔心冰箱門開關的次數太多會弄壞冰箱。」
費盡千辛萬苦,鄧文迪以優異的成績從耶魯大學得到了MBA的學位。而且,1996年在默多克旗下的福克斯電視台工作了一段時間後,她在同樣屬於默多克的香港衛視贏得了位置。坊間流傳著很多鄧文迪和默多克相識的版本,鄧文迪自己給出了最準確的答案:「獲得MBA學位後,我和其他兩位MBA一起擔任業務發展主管。我們經歷了一個非常漫長而密集的採訪過程,他們最終僱傭了我和另一個猶太男生。1997年,我們一起在香港衛視工作。我是那裡的第一個中國女性主管,那裡的女員工通常是推車送茶水的。魯珀特?1998年他在衛視開會,會議中他問起中國正在發生的事,於是他們把我帶進了會場,我們就是這麼認識的。」1999年6月,鄧文迪和默多克結婚。
將鄧文迪的婚姻描繪為一個女人的狼子野心是容易的。但是,高爾法覺得,婚姻所包含的東西應該比野心和賺錢更多。「我當然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多麼非同尋常,」鄧文迪說,「我想我知道自己在接受教育時吃了多少苦,那樣的鍛煉將會使我受益終身。處在我的位置,我可能整天都要擔心別人怎麼想我,但我選擇忽略這些。魯珀特認為我的肩膀上扛了一個聰明的腦袋,不管我做什麼,他總是積極參與。」對於這一點,黛博拉·李·傑克曼表示同意。「默多克喜歡鄧文迪用自己的腦子做事,看到她達成目標,他也會感到自豪。」
時任《新聞週刊》主編蒂娜·布朗這樣評價鄧文迪:「她不是那種喜歡袖手旁觀的人,她能夠和真正專業而傑出的人一起工作,而且工作中非常積極主動。她的成功全靠她自己,她總是讓事情變得有趣。」
「她比你想像的要無拘無束得多。」妮可·基德曼說。鄧文迪出席了妮可·基德曼的一個電影慶功會。「我告訴她不要來了,這種場合很喧鬧,但她要來,而且跳了一整夜的舞。」
鄧文迪當然不會讓自己的身份成為嘗試生命中重要事情的障礙。她經常鼓勵兩個女兒凡事要努力。「魯珀特和他的成年孩子們一起做成了這麼大的事業,」鄧文迪說,「我必須讓我的女兒也明白教育的重要性,我不希望她們成為被私立學校寵壞的孩子,我希望她們有好的榜樣。我相信如果自己對人和善,孩子們會跟我學。反過來,如果我對人很粗魯,孩子們也會照學。」她知道自己有多麼榮幸,但她似乎在努力尋找自己的身份定位,她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有事業的母親、妻子和朋友。她和斯隆都熱衷於在電影業發展,不過對於她來說,家庭始終是第一位的。正如休·傑克曼所說:「如果有一件事能夠阻止她成為一個製片人,那就是她的孩子。」
2013年11月20日,鄧文迪和默多克正式離婚,據說,她得到的只有北京和紐約各一套房子,而紐約的那套房子,還是為了孩子才留給她的。45歲的鄧文迪第三次單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