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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和他的父親 【文匯網訊】和尼克•卡丘洛夫斯基(Nick Kaczorowski)比起來,你送的父親節禮物恐怕要相形見絀了。他的禮物裡蘊含著生命:把自己的腎捐獻給父親。他55歲的父親蘭斯(Lance)不幸被診斷為晚期腎衰竭,在11月的時候,蘭斯被告知自己的腎臟已經完全停止工作了。
據鳳凰網援引CNN報道,為了活下來,蘭斯只有三種選擇:要麼每週接受三次透析,要麼等待從人類遺體上移植一個腎,要麼從活體上找一個可以匹配的腎臟(來移植)。整個家庭需要作出抉擇。
透析不需要做手術,但是選擇這種治療手段會徹底打亂人的正常生活。這位亞利桑那州圖森市的機械工程師每週需要工作40個小時,而現在又需要額外的12小時花在透析機器上以維持生命。接受腎臟移植手術後就不用花那麼多時間在透析上,但是獲得一顆從遺體上移植的腎臟可能要等上五年,這意味著還是要和腎透析作長期鬥爭。活體腎臟移植看起來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究竟去哪找一個可以匹配的腎臟呢?
幸運的是蘭斯•卡丘洛夫斯基(Lance Kaczorowski)無需獨自做出選擇。他27歲的兒子和兩個女兒早已決定為了自己的父親做點什麼。
父母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上,這對於一般的子女來說並不是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當尼克面對這樣的情況時,他怎麼可能選擇放棄,哪怕試試也要(救父親)。「我不能想像如果我的生命裡沒有父親會怎麼樣。這麼做之後我希望再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尼克是一名生活在鹽湖城的軟件開發工程師,他最小的妹妹安吉拉是一名註冊的護士。他們已經開始研究器官捐獻的細節,他們都真誠的期望自己能把腎臟捐獻給父親。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的父親蘭斯和母親凱西(Kathy)非常抗拒把子女牽涉到手術中來。「不!他們都是我的小寶貝,不要切開他們的身體,」凱西告訴記者「但同時我也不想失去我的丈夫,他是我28年來最好的朋友」。
作為親兒子,尼克的DNA有50%和父親的相似,血型亦和父親相同。在經過數月的檢測之後,尼克被證明適合進行腎臟捐獻。「我是個男人,所以我永遠不會懷孕啦,」尼克開玩笑說。「捐獻腎臟可能會對之後的懷孕和生產有些影響,所以對我來說,這沒什麼大不了。」
男性的腎臟普遍要比女性的大,尼克的性別和他的基因使得他具有站在腎臟捐獻「第一線」的優勢。他的妹妹則站在二線,如果尼克的檢測證明他不適合做腎臟捐獻的時候安吉拉就會頂上。他們甚至做好了即便不匹配也要做器官移植手術的準備。
大體上,尼克和安吉拉可以把腎臟移植給能夠匹配的患者,然後那位患者的家屬再把別的能夠匹配的腎臟移植給蘭斯。
我們的心連在一起
卡丘洛夫斯基一家
「我的兩個妹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而我的父親是我最信任的人。儘管我們現在沒有住在一起,但是我們仍然是十分親密的家人,」尼克說。
在經過了不可避免的青春期叛逆之後,尼克開始用不同的眼光審視父親。他越來越覺得需要父親長久的待在身邊,至少比蘭斯已經衰竭的腎臟所容許的時間要長。
本來就和父親有諸多相似之處,現在共用一個腎臟使兩個人更加緊密的聯繫在一起。「有時候你必須接受別人送的禮物,你必須接受那裡面包涵的祝福。這麼多年來一直為孩子們付出,現在他們得到了一個回報的機會」,蘭斯說道。
尼克說,「我需要努力維持身體健康——避免高血壓和糖尿病——我需要避免任何會影響到我剩下那個腎的併發症」。
他的父母仍然十分擔心他的康復情況。「這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我看了很多關於腎臟捐獻的書,這真的不容易」,蘭斯說。
蘭斯需要一個巨大腎臟移植到自己的體內,大體上說,他需要一個盡可能抵得上兩個腎臟功能的腎臟。所以尼克把他比較大的那個腎移植給了父親。「本質上腎就是一個濾網,所以當然是越大越好,」尼克說。
作為捐獻者,手術台上尼克的腎會被從主要的血管中切除出來。當手術結束時蘭斯會有3個腎,他原來的兩個腎只能維持不到10%的功能。
尼克說,「事情大概是這樣,血液先從那兩個原有的腎臟裡通過,盡可能的過濾。然後它們穿過第三個腎,就是我捐的那個,做最終的過濾。」
這對父子的手術將於6月23日,亦即父親節後的兩日,在位於亞利桑那州斯科茨代爾市的梅約診所進行。
術後,捐獻者尼克將會在圖森市臥床兩周休息,而他的父親蘭斯則需要在醫院觀察上幾天。卡丘洛夫斯基一家也建了一個捐助網站(http://www.gofundme.com/songivesdadakidneyGoFundMe page)以期籌集這次腎臟移植手術的資金,因為這不屬於醫保的範圍。
尼克說他還不太確定聖誕節送什麼給父親比較好,不過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要送一件比父親節禮物更好的禮物實在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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