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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梅洛迪瑟斯已經悔到腸子都要青了。他雖然覺得佈雷維克「怪怪的」,但居然沒有注意到後者在農場豎起的、排放著異味的金屬管道是他在用硝酸銨化肥製造炸彈的跡象。
「如果當時我打破沙鍋問到底,他可能會開槍打我,但那就是我一條人命,而不是現在許多孩子無辜喪命。」梅洛迪瑟斯苦澀地說,「上週六我打開報紙,他的照片就在頭版上,所有的跡象都彙集成真相。我對我妻子說,『這不就是農場裡那個怪人嗎!』」
佈雷維克在裡納一共待了82天。注意到他的人不止上面這些鎮民,但他們從來沒有多想,有人猜測佈雷維克的疏離是因為沉迷於侍弄農場,他有時的古怪裝扮是因為他是個戰爭遊戲迷,而他過分拿捏的舉止,或是因為他是同性戀?
詭異家庭
溺愛兒子的母親,「濫交」的繼父
「我們一經過,就齊齊噤聲,還盯著我們看,好像我們是蟲子似的。」
有人質問,別人沒發現佈雷維克的怪異,他64歲的母親、退休護士溫切怎麼可能沒發現?佈雷維克並非長期與母親住在一起。去年11月,為了省下房租(用於購買武器),他才搬回母親的家,直到今年5月再搬去裡納。
在他的「宣言」中,佈雷維克毫不掩飾對親生母親的鄙夷,他指責她濫交,並稱她的「智商和一個10歲小孩似的」。佈雷維克認為,是他的繼父托爾,一個更加濫交、拿退休金嫖妓、「與超過500個女人上過床」的挪威前軍人讓母親感染了性病,又引發了腦膜炎,才讓母親如此幼稚。
他厭惡所有的家人。他稱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伊莉莎白至少擁有40個情人,伊莉莎白現在居住在美國,佈雷維克聲稱這是因為她感染性病後不育,只能跑去美國嘗試生育試管嬰兒。
真相如何不得而知。溫切的友人形容她是一個脆弱但善良的女性,只是過分寵溺自己的兒子,連一日三餐都要過問。這些友人還說溫切對外來文化有著「健康的好奇心」。
但和溫切居住在同一座公寓的一些鄰居卻有另外的說法。其中一個土耳其移民對媒體說,溫切和佈雷維克的世界觀如出一轍地「固執」。「她總是和一撥老年人,都是白皮膚的挪威人坐在小區花園裡,本來聊得熱火朝天,但我們一經過,就齊齊噤聲,還盯著我們看,好像我們是蟲子似的。」
而當《每日郵報》記者與溫切的一個女性朋友接觸時,對方認為,奧斯陸八成強姦案是少數族裔干的。
在佈雷維克對自己童年的回憶錄裡,他曾經喜歡嘻哈音樂,和一群來自亞洲的小混混一起玩,甚至有個來自巴基斯坦的死黨叫阿薩藍•索哈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