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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後發生的一些事情改變了他的看法。佈雷維克聲稱,這群巴基斯坦混混喜歡「獵捕」白皮膚的挪威女孩,並惡劣地稱呼她們為「馬鈴薯妓女」。而佈雷維克的摯友阿薩藍極度厭惡挪威,並屢屢毆打他。
心理專家認為,佈雷維克對多元文化的厭惡應該更多出自家庭的潛移默化,而非主要由這些童年的悲慘遭遇導致。
父愛缺席
試圖與父親和解,遭到冷冰冰的拒絕
「我沒有作為他父親的自覺。他應該自殺。」
佈雷維克的父親傑斯曾是一名外交官,現居住在法國南部一座豪宅裡,他被指冷漠地拋棄了自己的兒子。案發後,76歲的傑斯曾接受採訪說:「我沒有作為他父親的自覺。他怎麼可能奪走這麼多無辜的生命?他應該自殺。」
29日,在挪威為遇難者舉行葬禮的同一日,傑斯又接受了法國媒體的採訪,表示想要「翻過這一頁」。他稱他永遠不會回到挪威,會繼續在法國和他的第三任妻子平靜生活。傑斯還透露他要求當地警方派人保護他,以防遭到「報復」。
在挪威這邊,儘管有人希望佈雷維克的母親以及其他親戚應該出現在遇害者的葬禮上,但後者仍然拒絕露面。
佈雷維克的親生父母——傑斯和溫切,是在倫敦認識與相愛的。當時傑斯在挪威駐倫敦大使館工作。但當佈雷維克一歲大時,二人離婚,並一度為爭奪對佈雷維克撫養權對簿公堂。最後,獲勝的溫切帶著兒子返回挪威。傑斯此後又結了兩次婚,溫切也是。
看得出父母離異給佈雷維克造成的打擊。他在「宣言」裡寫道,應該出現至少20年不准離婚的結婚契約,並認為父親應該擁有和母親同等的撫養權。
和母親回到挪威後,佈雷維克一開始並沒有與父親斷了聯繫。他時常去看望後來又被派駐巴黎的父親,並一起共度假期,直到16歲,戛然而止。
佈雷維克寫道,父親發現他與小混混團體廝混,幹一些塗鴉破壞市容的壞事,就「徹底放開了他的手」。他一度試圖與父親和解,但父親卻冷冰冰地答覆說「還沒有準備好」。
著名犯罪心理學家基斯•阿什克羅夫特指出,在成長階段遭到父親拋棄,或許是促使佈雷維克在充斥暴力與武器的幻想世界尋求慰藉的原因。
雙重標準
發動襲擊前,找伴遊女郎作陪
「他真的相信自己在做正確事,他殺人殺得越來越順手。」
阿什克羅夫特亦指出,佈雷維克在「宣言」中直言厭惡家人濫交,但他本人可能飽受「慾求不滿」的折磨,這某種程度能解釋他在宣言中一提及性的問題就措辭混亂、前言不搭後語。
32歲的佈雷維克在宣言中像個血氣方剛的青少年一樣吹噓自己如何堅持鍛煉獲得健美體魄,稱自己雖然16歲就輟學,但通過自學獲得了相當於兩個大學學士學位和一個博士學位的學力,還寫了他去布拉格購買武器時與兩個女孩上床的艷遇,並提及在「執行大任務」前夕打算花錢找個「高質量的模特型伴遊女郎」作陪。
看起來相當「雙重標準」的是,佈雷維克非常看不起性觀念開放的女性,他甚至在「宣言」裡列舉了「女性最濫交的國家」,包括英國與挪威。
關於佈雷維克,人們問得最多的問題是:他到底是瘋子還是惡魔?
英國心理學家邁克•貝裡對佈雷維克的「宣言」進行了分析後認為,他不是瘋子。「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在做正確事,就像納粹在殺害猶太人時毫無悔意。他在殺人時,情緒是亢奮甚至得意洋洋的,因為他認為自己在『發動革命』,所以他殺人殺得越來越順手。」貝裡說,「我相信,如果佈雷維克22日逃脫了,他會幹下一單的。」
這一點22日於特島槍擊案的目擊者能夠證實。他們看著這個長著典型北歐人面孔甚至可以說是英俊的男子是帶著怎樣愉悅的表情——事前服藥壯膽,還戴著播放電影原聲的耳機——一個一個又一個地點殺那些素不相識、何其無辜的少年的。
25日第一次出庭受審時,他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自鳴得意的微笑。穿制服出庭的要求被拒絕後,他選擇穿自己最喜歡的一件紅色鱷魚牌運動T恤。
挪威首都奧斯陸是個小地方。曾形容佈雷維克是他見過的「最好挪威人」的裡納餐館老闆上周得知,他一個好友的女兒22日在於特島參加挪威工黨青年團活動,並死於他喜歡的客人槍下。
他或許永遠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來源:新快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