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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中日辯論實錄:釣島打生意停


http://news.wenweipo.com   [2013-09-15]    我要評論

【文匯網訊】鳳凰衛視邀請中日雙方的前政府官員、專家和媒體人,在香港鳳凰衛視總部一起坦誠對話,討論包括釣魚島困局、軍事較量、政治謀略、外交博弈、經濟互利和國民感情等問題,探索中日兩國相處之道的大智慧。鳳凰衛視中文台,鳳凰視頻,日文IWJ網站9月14日16:05為您實時直播。

其中,來自北大的朱峰教授指出:政治與經濟兩個領域絕對分離的,也不可能說政治單獨有政治邏輯,經濟有經濟的邏輯,不管怎麼樣,政治和經濟是相互纏繞。「釣魚島問題在打但生意照做」是不可能的。

以下為部分文字實錄:

黃海波:強與弱,正與邪戰與和的較量當中,中日之間結下了恩怨情仇悲歡離合,儘管如此戰後還是和平渡過的,應該拋棄這些讓恩怨期延長的做法讓我們一起探索中日大智慧,鳳凰衛視中日大討論連續三次之後這是六年之後再開了,這次除了通過鳳凰衛視中文台直播還通過鳳凰視頻和通過日本IWJ的網頁直播,大家可以觀看我們的直播也可以發表言論,我們先看一下中日雙方嘉賓的情況。

天兒慧日本早稻田大學教授,早稻田大學現代中國研究所所長諸有多本中日書籍,獲得中日太平洋特別獎,;柳澤協二,原日本內閣官房副長官代理,原防衛省防衛研究所所長曾在安倍第一內閣時期負責安保危機管理;宮家邦彥,日本立命館大學客座教授,原日本駐華公使,原日美安保條約科長;城山英巳,日本時事通信社北京特派員,有多本有關中國書籍,獲得亞洲太平洋特別獎,。

李秀石,上海國際問題研究所前亞太研究中心主任;朱峰,北京大學國際戰略研究中心副主任北京大學博士,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東亞安全問題專家,林泉忠,台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副研究員日本東京大學法學博士,曾任日本留學大學中日關係教授,;邱震海,鳳凰衛視時事評論員。多檔時論關係主持,同濟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兼職教授。

黃海波:就在這個辯論會舉辦的前三天,中日關係緊張的最前線釣魚島海域有八艘中日公務船互相一對一的較量,今天我們演播室裡也有八位中日嘉賓進行一番較量,我相信使用的語言和行動模式,是和在釣魚島那邊肯定不一樣的,首先恭喜我們東京取得2020年奧運會的舉辦權,先請日方嘉賓談一下這次討論會最想說什麼,終日問題最想說什麼。

天兒慧:尖隔列島問題現在變得越來越嚴重,在這個過程之中,日中關係的對話,現在被阻斷了,因為如此雙方的感情變得非常的惡化,而且它刺激了兩國的民族主義,並且誕生了相互不信任,因此,這種情況不僅僅是尖隔列島的問題,而且是日中兩國大的問題,我們對此要有清醒的認識。

柳澤協二:我是柳澤協二我本人有40年參與防務方面的工作,現在在這確實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力量的對峙,但是大家都不想發動戰爭,現在我們是圍繞著一個小事情有可能發生戰爭,兩國國民都非常擔心,我今年67歲已經退休了,我有兩個孩子三個孫子,所以,我們應該為自己的後代不要去做這些無意義的戰爭,必須要避免戰爭,今後我還會以這樣的決心卻幹工作。

宮家邦彥:我是宮家邦彥,我覺得現在在東亞出現的力量的變化,我們應該有一個準確的認識,不僅僅是日中之間的問題,應該從更廣的全球地區的力量變化來進行討論,我想說的是什麼?我們必須去管理自己的民族主義,不能讓它進一步變得更強,而使事情在東亞的民族主義失去了控制,我們當時也採取了相應的措施去控制它,但是在過去的十年二十年,兩個國家都出現了民族主義之間互相攻擊的情況我們必須要有智慧管控他們。

城山英巳:我是城山英巳,我是時事通訊社,在北京我已經工作七年了,我通過在北京的記者生涯感受到的是什麼呢?現在在日本有所為的厭中,討厭中國,而中國有反日這種潮流,在網上其實不僅僅只是這個,有各種各樣的聲音現在已經出現了,比如說日本人應該更多的去傾聽中國人有理性的聲音,而中國人也應該去傾聽日本各種各樣的聲音,我們雙方都是在一個多樣化的社會之中,要去多樣化的理解對方,作為一個媒體人我覺得這是十分重要的。

李秀石:我是李秀石我想中日之間最大的問題是在於戰術性的改善難以改變中日之間戰略上的對峙,這種對峙是由2007年以來特別是2010年以來日本所構築的海洋戰爭法制體系造成的,現在的政府又構建了新的海洋計劃,情況不樂觀,我們把時間放的長一點,五年為期看看五年以後中日是什麼樣子,我們再盤點今天的中日關係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出打開的突破口。

朱峰:我是北京大學的朱峰,我覺得此時此刻我們面對的中日關係不僅是實力的變化,情緒的變化,情感的變化,相互的政策的變化,但是我覺得我們最需面對是面對一個事實,就是中日邦交正常化41年以後為什麼中日兩國政策都失敗了,我們必須面對這樣一個失敗的,彼此政策,相互政策的失敗這樣一個嚴峻的事實來尋找未來十年二十年的政策,可以從現在相互關係的失敗中可以真正走出來。

林泉忠:目前中日關係處在關係正常化最困難的時期,為什麼走到今天的地步,我想已經不能從釣魚島或者單一的問題來理解,應該從一個兩國關係的結構性變化來認識,我認為這個結構性變化就是兩國迎來了百年一遇的國力逆轉的這樣一個新的局面,問題在於兩國的國民都沒有做好準備,那麼對中國來講,如何成為一個有大國風範的泱泱大國,還沒有做好,那麼同樣人民也沒有做好一個讓世人肅然起敬的這樣一個大國的國民,也還有待改善,在日本方面1970年代美國哈佛大學一位老師提出,日本第一,這句話日本人聽了三四十年,可是這個時候是應該有所改變了,他如何去迎來中國可能會成為新的亞洲的老大,這一點需要去思考,我最後會呼籲就是說,兩國都需要進入一個社會性的大的討論,中國應該理解啊,去討論在經濟崛起之後,中國還缺什麼,那麼日本也需要進行一個大的討論。日本面對中國這樣一個新的崛起的勢頭,他如何去應對這也需要做一個大的討論。

邱震海:如果我們看中日關係的話我們借用醫學語言它不是單個的問題,它是併發症,綜合症,不光是政治的,歷史的,情緒的,也不光是國民情緒的,在中日只見哪有什麼大智慧,只有小聰明,我認為問題來自於剛才所說的我們的國力逆轉,我們面臨2000年歷史上第一次從未有過的國家地位的互換和民族性的調試,這可能會伴隨五年十年二十年一百年的時間,這個過程當中,走向我們民族兩大東亞民族的過程當中,我們會伴隨著無休無止的矛盾和衝突,我們有沒有這種智慧和戰略沒有看到,我們看到的是兩個東亞民族志間是非常茫然,從民間到精英到媒體乃至最高領導層都非常茫然,最後我們當我們說我們沒有大智慧有小聰明的時候我們呼籲大智慧,我們沒有大戰略的時候自然要呼籲大戰略,我要提醒各位,我們是聰敏人的話不能被某一種情緒被綁架,一定要做兩個民族未來命運的真正的智慧者,能不能做到這一點,我期待今天有一些思維的火花。

李秀石:釣魚島之爭誰先挑事誰慘敗

黃海波:鄧小平在78年說過,我們這一代沒有智慧留給下一代也許就有智慧了,現在過了好幾代了,釣魚島到底是戰還是和,我們是不是有一個智慧解決這個問題。

黃海波:釣魚島會不會有一戰,我們這一節集中在這上面討論一下,我們先看一下中日,日本總是說中國的國防預算不透明,我們看一下基本上這個數據還是有的,中國的國防預算增長的幅度還是比日本的大,日本到13年4月份還是稍微降低了一點,我們在鳳凰網和日本IWJ網站關於中日開戰誰會略勝一籌做了投票,鳳凰網有55萬8千人投票,認為中國會勝的有53%,日本有75%,兩敗俱傷的有38%,人家就說,中日開展必將兩敗俱傷,等於中日兩國為世界經濟危機買單,中日若開戰兩敗俱傷,美國是最大的贏家,IWJ的投票,33%認為中國會贏,64%認為誰都不會有什麼,日本的防務預算每年在增加,還是認為中國軍事是威脅,日本這麼跟他們對抗我也覺得不太可能,還角田說兵器日本優先,人數是中國,情報互相差別不大,到底能打到什麼程度,中國要完全佔領日本恐怕也不可能,那麼在尖隔列島一定是進行了比較焦灼的戰鬥,松川說兩國軍事能力不太清楚,日本如果沒有美國的話估計怎麼也幹不了,來一次原子彈就都結束了,松井說,中國和日本都是世界的軍事大國,但是中國的人口很多,我覺得中國打起仗來的話會贏吧。

各位專家,你看怎麼樣,日本真是要跟中國干一仗嗎?

柳澤協二:在此之前,剛才中國的調查結果也看到了,也是讓美國從中漁利的,其實美國也很為難,如果日本和中國之間出現很大的問題的話,美國的經濟也會遭受重創,因此作為美國來說,比如說通過軍事的真正的對立解決問題大家都不希望這樣,是希望能夠讓政治方法來解決,我們已經進入這樣一個時代,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哪方更強一些,其實哪個國家都不願意去打一場敗仗,也不願意以打敗仗的方式輸掉它,剛才說了很多的人,日本人調查認為日本取勝的可能性比較小,換句話說可以說是比較冷靜的,某一個局面之下,把中國的航空母艦給擊沉也是比較簡單的,但是你擊沉中國的航空母艦是不是就取得了勝利呢?這是另外一回事,因此,在各個戰鬥,戰爭,它的成果是怎麼樣,然後不應該從這考慮,應該從另外一方面考慮,兩國的政府領袖應該考慮的是戰爭這個手段對於我們來說是不可想像的,是最不合理的做法,而且呢,必須把這個事情要告訴各自的國民,這一點十分重要的。

黃海波:日方各位同意這個看法嗎?

宮家邦彥:剛才看中方的調查,我特別擔心的還是有民族主義的成分,中國人可能更多一些,民族者,我有這樣的印象,尖隔列島的問題,大家都在談打仗打仗,但是實際上我不認為會打仗,因為日本是實際控制的,日本沒有必要去挑釁,所以日本什麼都不做,如果出現戰鬥戰爭的話,一定是中國去挑釁,中國採用武力才會引發,這種時候日本就要行使自衛權,有可能形成戰爭,但是這個時候剛才柳澤協二先生提到,贏者輸者,沒有人會在其中獲得取勝,兩敗俱傷,哪個受傷更重呢,我覺得哪方挑起哪方受傷更重,而且呢,對於中國有可能會採取經濟制裁在內的國際社會來的法律方面的這樣一個體系會發揮作用,我想對於中方來說是不可想像的,因此呢,最終沒有贏家只有兩個輸家,但是其中誰挑起的戰爭誰輸的更多,這是沒有可能的玄想的。

李秀石:僅僅從釣魚島問題打起來誰輸誰贏談這個問題不是很科學,釣魚島問題發展到現在,誰是激化矛盾誰是挑事者,如果日本不搞所謂的國有化會有今天這個局面嗎,所以說,即使在今後釣魚島發生武力爭端的話一直到現在,中國絕對不會開第一槍,中國人是愛和平的,不希望打仗,中國現在在做中國夢,我們都相信每個人只要好好工作收入會增加生活會更好,2020年中國會基本上實現小康社會這是我們中國國家的發展國策,但是目前這種狀況,中方在釣魚島採取的合法維權行動是由於日方激化矛盾引起的責任在於日方這個道理上來說,日方既然能夠用F15戰鬥機攔截中國的公務飛機,那麼就說明日方有使用武力的條件,決心和計劃,所以我贊成剛才宮家邦彥先生的觀點,誰挑事誰會失敗得很慘,這個不僅是國際法的問題還涉及到對一個二戰秩序挑戰的問題,我想這樣來挑戰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以後形成的二戰秩序,它的失敗會是很慘的。

天兒慧:剛才談到國有化的問題,國有化確實是引發日中關係惡化的一個導火索,但是呢,為什麼會做國有化這樣一個決策呢,我們如果不去考慮這一點只是說日本做了國有化日本就錯了,這是非常偏激的,關於尖隔列島的問題,在它成為問題之後,一直是存在的,其實雙方都是進行了管控,而且這種情況一直是持續下來了,可是最大的一個契機是2010年中國的漁船。

黃海波:這塊打斷一下,我們要弄哪個船在前,這個東西是非常細的一個事情,我們看一下大概的經緯,大家都很清楚,就是說現在一個不知道是誰在先誰在後這樣一個惡性循環的這種狀況,我們有沒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天兒慧:我想說的就是這句話,不能說日本國有化了引起了這個問題,剛才李主任您所說的這個話,這個主張我覺得還是太片面了,我認為尖隔列島這個問題,作為一個主權問題,作為學者之間可以來談,但是政府層面上很難談,但是我覺得可以把它作為。

黃海波:下一個觀點就是政治家的問題,國有化,這是在胡錦濤見野田的時候說不要做國有化但是他還是做了。

朱峰:現在釣魚島問題爭議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中國和日本都有自己的看法,我並不完全同意天兒慧老師剛才講的,中方肯定是認為國有化是釣魚島激化的原因,但是日本不同意,即使不同意我們需要更進一步的交流,但是我想今天的討論更重要的問題是探討中日大智慧,不是探討中日大爭論,我覺得剛才,回應一下兩位日本老師的觀點,第一就是現在確實雙方都不想打仗,我相信這一點日本的朋友應該對於中國方面也有信心,其實雖然中國在釣魚島問題上公務船進出頻繁,但是至少中國的行為是克制的,我並沒有看出中國想在釣魚島問題上要跟日本打仗,但是另外一個問題就是說宮家邦彥老師說到的,民族主義誰更多一點的問題,最近一個事例確實讓中國人非常非常的生氣,就是日本有一個玩具,玩具的封面就是日本把中國的航母打沉了,這和中國第一艘實驗性航母到底有多大關係,日本的民族情緒直接指向說我一定要擊沉中國的航母,會讓中國人覺得我必須要有這種戰爭情緒吧。

邱震海:這個問題不要談太多的細節,談太多的細節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要說起源問題上有沒有錯判,溝通問題上有沒有問題,這到底是我們技術上出了問題,溝通渠道出了問題還是我們故意不相信對方觀點這是有明顯區別的,我想跟日本朋友討論一下這個問題,第二釣魚島問題本質是什麼,如果本質是主權之爭的問題,請問各位朋友為什麼在30年之前不是問題,為什麼毛澤東周恩來和田中關係惡化的時候這不是問題,顯然主權是一方面,還有超越主權的一方面,就是剛才講的國力逆轉國力之爭,釣魚島只是我們手裡的一個籌碼它用來完成一個終級的戰略博弈的問題,我們兩個國家的第一次出現了國力逆轉,有可能會出現兩強並列兩個民族的心理沒有準備好,當我們是朋友的時候再大的問題也不是問題,如果是敵人的話再小的問題也是大問題,各位朋友同意我的觀點嗎。

黃海波:剛才談到了毛澤東時代,田中角榮時代,我們有一個圖,我們簽署了中日聲明以後把一些大事都寫在上面了,上面是中國的領導人,下面是日本的管國務的領導人,一直到最後八幾年的事情,到釣魚島的事情發生,看到最後,我發現我數了數,中國的領導人,換了六個,日本的領導人換了22個,這個我想請教一下日本的嘉賓,這對政策的延續性以及和其它國家產生的糾紛,多多少少在政治文化上是不是有一定的負面影響。

柳澤協二:也是機緣巧合吧,2002年的時候保釣人士登島的時候我在小泉內閣,雙方很好的交涉沒有造成大事,民主黨上台以後,他們的做法非常幼稚,我看了以後我覺得對於中國來說日本採取了一個強硬的措施,中國這麼認為也是理所當然的,其實這是一個外交技術方面的問題,我作為一個日本政策專家來看的話並不認為中國是對的日本就是錯的,但是現在的這個政權當時說,民主政黨的政權比較軟弱,對中國採取一些強硬的態勢,但是原因不是這樣的,民主黨因為採取了非常強硬的態度,所以引發了混亂,關於這一點希望中方看清楚。

黃海波:造成了中日這麼慘的情況。

宮家邦彥:日本是民主主義的國家,所以呢會有更多的總理大臣誕生,這當然是開玩笑的,剛才談到了確實是一個外交的問題,我在這十年感覺到的是什麼呢?日中外交80%是內政問題,所以解決不了國內問題,不光是日本,中國也是一樣,只要你不能夠解決國內問題,就沒有日中之間的外交,其實非常簡單,只要兩個國家的國內問題都沒有問題的話就沒有問題,特別簡單的,但是問題在於內政,內政什麼是大問題呢,大家看剛才這個圖,在中方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具有權威性的這樣的政治家,現在已經不在了,日本早就沒有了,正是由於缺乏政治權威,會怎麼樣呢?所以很不好意思,但是還得說,他無法做決策,就是政治家無法做出決策了,所以,雙方要從政治的角度做出決策的時候,但是雙方都做不了,所以呢,最終他是因為站到日中關係80%的內政問題解決不了引發了混亂。

城山英巳:72年中日實現邦交正常化太著急

城山英巳:我剛才談到72年以後的局勢,72年的時候,中國是毛澤東、周恩來,發揮了領導力實現了邦交正常化,但是太著急,操之過急了,邦交問題,領土問題,主權問題,大家採取了模糊解決,什麼都沒有解決就定了,現在中國很憤怒,所以是七十年代邦交正常化的時候體制已經走到了勁頭了,現在對政治家或者外交家所需要做的是,對於七十年代咱們模糊處理的部分,我們再次弄清楚讓國民能夠接受,用他們接受的方式解決。

李秀石:我有一半回答邱教授的問題,有一半是跟日方嘉賓,我覺得從安倍第一次上台,07年到現在,日本大概換了有七次,八次吧,就算是八次政權更迭,但是我們看到日本的海洋法制是一貫的,2007年4月《海洋基本法》到安倍內閣今年4月公佈的海洋基本計劃一應該一共發佈了六項法律,有法律,有內閣官方發佈的法律實行令,具體的我不講了,我的論文裡面有詳細闡述,這個就決定了基本法是提出這個問題,福田內閣提出包換離島,鳩山內閣提出把離島周圍合法化,內閣決定把無主土地收歸國有,5月7號就抓了中國船長,這是這個脈絡上發生的問題,這個之後,2010年12月,在日本修訂的新防衛大綱中,應對島嶼攻擊提到第二位,日本周邊海空領域提到第一位,做好用巡航導彈假設攻擊島嶼的問題,有了法律,有了軍事上的配套,野田內閣又修改了《海保法》,修改法律以後跟釣魚島所謂的島主進行談判實現了購島。

黃海波:不管政權怎麼更替。

李秀石:這是我說的戰術性的改善怎麼能扭轉戰略上的這種安排,難就難在這。

林泉忠:中日關係40年以來不是都不好的,我們提醒一下,80年代有個蜜月期,剛才城山英巳先生提到70年代中日兩國領導人都有大局觀,目前的領導人有沒有大局觀可以思考,提醒一下日本方面,七十年代日本跟東南亞關係也是挺緊張的,七十年代中的時候,田中角榮到印度尼西亞訪問遇到很大的反日暴動,1977年福田首相到了菲律賓他提出了一個叫做福田主義,他有三個內容,第一個就是說不做軍事大國,第二要構築一個心連心的關係,第三就是以對等的立場構築整個東亞的和平,這一點日方也應該重溫一下。

邱震海:我們在兩個層面在談話,一個是政治家國民戰術層面上,我同意李教授的觀點,政治家可以起作用,我們看到一個高明理性的政治家不能力挽狂瀾,另外一方面就是我們更加深層的邏輯就是國力在逆轉,國家定位在互換,很多民族的集體的心理秩序在艱難患難的調整,關鍵問題是上一層邏輯敵不過下一層邏輯,我們高明的政治家抵不過民間情緒的茫然,我們如果有一個糟糕的政治家會更加利用這個民間的情緒去推波助瀾,這是我們問題的一個方面,今天我們這個討論能不能超越這個邏輯,能不能使我們大家認識到這層深刻的邏輯,我們的國力在逆轉怎麼辦。

黃海波:我們看一下在鳳凰網和IWJ網站上認為哪個政治家有智慧。

認為中國政治家比較聰明的有58%,我們看一下帖子,中國頭腦冷靜,處事沉著,日本頭腦發熱,處事急躁,日本政治家長期受美國的嚴密管控,被壓制智商再高也被美國牽著跑,中國政治家跟美國是左手擁抱右手互掐,看IWJ的投票情況,認為中國政治家比較聰明58%,只有1%的人投了日本政治家,有48%的人認為哪個都不是,這個帖子說,日本不要裝作很驕傲的跟日本對話,中國用更寬廣的胸懷跟日本對話,日本和中國,曾經我們把面子都給破壞掉了,這個事情大家不要忘,說的是戰爭的事,遲島說英國以外西歐很多國家用什麼方式,跟他們怎麼學習和亞洲之間的互相的這種互相互助,這個智慧我們應該來學習,遠親不如近鄰,這也是日本同樣的一個表述的方式,我們共同所擁有的語言。

黃海波:全世界最有發展活力的地區東亞地區,對吧,咱們的GDP老二老三都在這裡,現在最容易發生戰爭的也是這個地區,有點不可思議,這裡邊我們從剛才回顧了一下建交以後整個的中日政治家的這種排隊也好,一代一代換來換去的也好,我們到底以什麼樣的政治智慧處理兩國的問題。

天兒慧:我說幾句,我聽了各位的發言感到日中關係,可以追溯回顧一下歷史,恢復邦交之前的日中關係是經濟中心推動的,經濟交流越來越活躍,然後再包括人員之間的交流,雙方理解得到加深,日本對於戰爭有非常深的反省,對於中國的經濟建設給予了積極的合作,這種意識實際上從這一點來說是非常強的,而這從基本上來說,推動了中日關係的向上發展,我想應該再回顧一下這樣的歷史重新認識它,剛才邱震海先生還有林泉忠先生都提到了國力的逆轉,其實我認為日本對國力的逆轉應該怎麼去看待,日本的國民可能沒怎麼想,比如說從數字來看的話,GDP中國超過日本了,或者是軍力中國比日本更強了,所以逆轉了,這個從表面上當然可以這麼做的,但是實際上,談到真正的國力到底是什麼,我們認真思考的話,日本在此之前,我們一直實現了經濟的增長,在各個領域上,比如日本要進入老齡社會,所以我們在國力已經不能夠通過GDP提升來實現了,但是呢,我們已經開始摸索建立一個新的社會。

黃海波:邱震海先生就是這個意思日本在稍微走下坡路的感覺,中國在不斷的發展,日本對中國的這樣的發展可能沒有調試好。

邱震海:這裡有更大的框架問題,不知道同意不同意我的意見,日本學者說一個72年的框架。

天兒慧:我本人認為在思考今後的日中關係的時候,不應該從更多的政治層面上來太偏向政治層面,這不是聰明的做法,在此之前我們通過經濟奠定了良好的基礎,而且在中國也出現了一些經濟的新的矛盾,問題,在這樣一個新的階段裡頭,日中兩國經濟,社會方面的合作,我們如何去推進,把它看得更重,這樣的話也許能使日中關係發展的更為順利,所以我覺得應該還是回歸日中關係的歷史,在此基礎之上從新思考,這是十分重要的。

朱峰:我也覺得中日關係權利變更的背景是有爭議的問題,你怎麼定義權利,怎麼定義實力,怎麼轉化為雙方的認知和雙方之間的很多具體的感覺和看法,所以我個人覺得,這個問題有很大的餘地,剛才天兒慧老師講那點我非常同意,今天中日關係有不可迴避的問題,雙方都有自己的領導人,都要面對自己的選民,在這樣的情況下中日關係的智慧,一方面領導人要有某種歷史的責任和擔當,就是我們兩國關係不管有多少爭議,我們有沒有一種信念,這個信念就是我們一定要,還是要把兩國關係往好的方向發展,而不是要過多的去誇張那種你的行為對我構成威脅,你的行為是一種敵意,政治人物的眼光智慧和責任我覺得是第一位的,第二位是我非常非常擔心的是,過去41年中日關係有非常良好的發展的軌道,那就是經濟和社會關係越來越緊密,但今年上半年很多數字顯示中日真的會出現政冷經冷的局面,這是我們需要去思考的,特別是要運用智慧化解的目前迫切的挑戰。

城山英巳:剛才這個主題是政治家的智慧,日中兩國在戰後,包括日本的田中角榮首相在內的這些所謂親華的政治家中國主動親近他們使日中關係得到發展,現在中國對於日本的感情不太好,所以僅僅與那些侵華的政治家發展關係的話,這個外交是很難變得更好的,這是一個現實,所以呢,中國也應該與日本各界外交交流。

黃海波:外交是我們下一節關係。

邱震海:我們談了很多的外交政治軍事我想提出另外一個話題,就是發展階段,各位提到為什麼毛澤東時代,八十年代不是問題,但是我們的發展階段不同,那時候的中國,請問日本朋友,那時候中國是日本的競爭對手嗎?完全不可能,那時候日本看中國可能是居高臨下的,在一種你不可能在可預期的未來你是我競爭對手的情況下我100%的幫助你成長,撇開戰略的因素,當時美中日在同一戰線,我們有同一個敵人就是蘇聯,那是冷戰時代,冷戰結束了,我們進入了強烈對峙的格局,日本跟美國站在一邊,站在全球層面上,我們發展層面不同,一個過去被你們無私幫助的朋友,今天已經成為你們的競爭對手,如果有一天政治上戰略上沒有智慧,有可能成為你們的敵人,你們還願意跟我們和平相處嗎,這是人性的茫然,每個人都是人。

黃海波:這個成長髮展,看到歐洲,看到北美,實際上都是和平的狀態。

邱震海:重複別人犯過的錯誤是中日民族最愚蠢的地方

邱震海:我在德國受國教育,看今天日本和中國的情緒,政治家的智慧,精英的茫然非常類似於一百多年前的歐洲,非常類似於一次大戰爆發以前的大戰,也像一戰結束二戰之前的歐洲,各種思潮前部出現,各位有戰略的國力的逆轉,戰略的互動,歐洲人想到的不是我們有智慧大家坐下談,而是我們有軍事手段有大國平衡的手段,我們是在重複其它地區人們犯過的錯誤,這是我們兩個民族最愚蠢的地方。

林泉忠:雖然我提出國力逆轉的概念,並不是說新的時代裡面無法相處,我不認同過去的觀念就是一山不能藏二虎,我們看看今天的歐洲,並不是需要有一個老大,就是如何共同去相處,而彼此去接受對方,這個是非常重要的,都需要大家去思考。

李秀石:我是覺得回顧歷史是非常重要的,確實在不同的歷史時點上中日雙方看待彼此是不一樣的,現在來看一看日本的對華軍事戰略以及跟周邊國家所做的一切在編織中國包圍網你把中國看成一個敵人,中國怎麼跟你交朋友,你不能正確看待歷史,你能夠把過去歷史上日本侵略戰爭受國的人民真正贏得他們的歡迎和信任嗎?歷史這個問題上,你不能說中國老打歷史這張牌,現在的日本領導人高呼日本天皇萬歲,戴迷彩服。

黃海波:這時安倍首相誠信這麼做的嗎?包括731的飛機。

李秀石:這個是在中國人的傷口怎麼做的呢?

天兒慧:這一點大家要冷靜,我們過去如何讓日中關係得到發展的時候,如果你要是攻擊我們,我也必須進行反駁。

李秀石:這個是分歧,領土分歧是有的,我們可以管控。

宮家邦彥:我們大家冷靜一下,我們跟中國政府說一樣的話沒有意義,我們都是獨立的,作為知識界的人說話,讓我們冷靜下來,我覺得雙方都需要冷靜,現在最有意思的是中國人都說那是國力逆轉,而且很強調,您的心情我們是理解的,而且這是一個現實,但是我們也應該對此冷靜的看待力量,你力量增長,將來總有一天會下降的,這個力量,它是有一個過程的,所以我看到中國的崛起,我不覺得中國會無限制的發展的,因為日本過去也是這樣,在當時日本也是很勉強,然後向美國發起挑戰,吃了大苦頭大失敗,這樣的經驗我覺得中方也能夠理解,我們要回顧歷史,正是因為我們不願意讓這個戰爭這樣的歷史從新出現,所以才冷靜的跟對方在一起交流,關於這一點,在我們今天談的之中,日中關係我們應該更多的談論美國的存在,待會兒可能還有機會,日中關係,日美關係,和中美關係,我們把它作為一個大的框架之中的一個部分來看應該這麼想。

黃海波:在我這個工作當中經常接觸到中國和日本的外交官,處理中日問題的肯定是最辛苦的,而且我有一種奇怪的觀察,不光是日本的外交官,好像日本的首相只要是親中的好像下場都不太好,從福田首相,鳩山首相,小澤首相,好像都有點什麼事下來了,我們看著很著急,好不容易有個親中的外交官,最後結局不太好,有沒有這種現象,你親中就把我幹掉,比如說美國。

朱峰:我沒有看到什麼任何實質性親中的首相。

黃海波:福田和鳩山是親中的吧,相對溫和的吧。他們連這兩個都不覺得是,日本的嘉賓怎麼看。

宮家邦彥:剛才說的那幾個人,他們其實對於中國的態度也是有微妙區別的,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之處,日本是一個民主國家,所以呢要反應民意,但是民意呢,它是非常複雜的,而且呢易變的,對於日本政治家來說,應該怎麼講,必須把民意作為基礎,而且。

黃海波:這個民意就是說,當然他們不承認了,你對中國比較友好一點,溫和一點,對日本沒有民意,可以這麼理解嗎?

宮家邦彥:那倒不是,最近日中關係的緊張情緒惡化,可能中國有自己的說法吧,但是在日本也有相應的民意受影響,而且這個民意是非常直接的會做出反應的,而政治家會要按照民意做出反應。這是民主主義的基本。

朱峰:宮家邦彥先生提出的非常重要的一點,政治家和民意是什麼樣的關係,我相信不論是在中日之間彼此政策都和民意有很大的關係,另外一方面政治家有責任要塑造民意引導民意,在彼此關係困難的時候有意識有步驟有戰略的推動民意積極發展,過去二十年中日關係彼此失敗的重要的原因,就是雙方的政府,雙方的領導人,更多的是跟著民意走,缺乏主動引導塑造民意的意願和決心。

邱震海:我同意這一點,我們現在沒有在我們的國家裡面看到政治家,他是政客,更多的考慮的是自己的選票或者其它的明天的政治日程或者政績,但是他要力排眾議要看到兩個民族五十年後的未來,德國法國簽訂《艾麗斯條約》的時候,兩國總統是兩個有可能由於他們的舉措被國內被選下台的領導人,他們知道他們的民族五六十年後會幹什麼,他們用我們的話說就是力排眾議,破除各種壓力,最後我們今天看到的是德國和法國的這種聯盟,當然這個時空背景不同,他們兩國的聯盟比我們兩國簡單很多。

林泉忠:外交家沒有個人意願目標只是維護國家利益,我們也知道哪怕是在中國的外交部或者說日本的外務省都有非常瞭解對方的這樣一些人士,包括在日本的外務省裡有所為的那個中國班,我想他們都非常瞭解中國的情況,到了一個國家利益的層面的時候,不可能有自己的語言,我想補充一點就是說,兩國相處得時候不僅要靠外交家,也要靠民間的外交家,我這一次去年這一波的中日大衝突,我的確瞭解到本來在日本也有相當對中國非常友善的朋友,包括很多學者,包括我的老師,我也發現他們在這個事件之後對中國很不滿,我想可能是流失了相當大量的對中國友善的這樣的朋友這樣一個數量,我想一點也值得我們思考。

李秀石:同樣在中國來說,那些知日派確實是也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就是說,日本為什麼要那樣否認過去曾經達成共識的東西,所以另外還有對中國方面發生的一些刑事事件那樣大肆炒作,索性有180人留在日本的人出了一本書,他們用自己看到的事實,媒體大肆渲染中國搶劫放火的澄清裡面還是有理性的聲音的,我想說的是民意在日本國會裡面有多大的反應,日本的聯合政府在修憲這類的議題上不搞國民公投有多大的反應,媒體上有報道他們的聲音嗎?

黃海波:在座得幾乎所有的日本嘉賓都可以講點中文,所有的中國嘉賓都可以講點日文,所以是最瞭解兩國的知日派或者知中派,應該是咱們時事社的城山英巳先生已經在北京住了好久了,應該最瞭解這裡面的苦衷。

城山英巳:我做常駐記者很長時間了,對於中國外交部裡面的知日派這些人有很多接觸的關係,另外日本外務省所謂的中國班,接觸的機會也很多,但是日中之間的外交它已經成為了大的問題,無論是對於日本來說,已經成為一個最重要的外交問題,所以呢,無論是中國幫還是日本幫他們能夠決策的範圍是非常狹窄了,比如說對華政策是由安倍政權的官邸來決定的,所以日本只能是集權日本制內做這個事情。

宮家邦彥:我不是中國專家,但是一開始在外務省工作,我說句實話我不想說中國外交部朋友的壞話,但是日本外交生亞洲局的局長,他們可以直接見到日本的首相,而且可以向首相進行說明,把中國幫相關的人員都放在一起讓他們向首相提出建議,中國很遺憾做不到,比如說中國的外交的現場的聲音反應不上去。

黃海波:中國太大,主席不能所有局所有人得見。

宮家邦彥:如果我們的常委裡面有負責外交的就好了。

城山英巳:多說兩句的話,比如說中國外交部最高職位的應該是王毅外長,我也有機會見到王毅外長,他是非常優秀的外交官,作為日本記者跟我們打交道都非常友善,他肩負對日外交的重任,我們很放心,但是這些聲音沒有反應到上層去,而且在下面呢,有中國民眾的聲音。

黃海波:今天你的聲音已經反應到上面去了。

朱峰:其實這種外交決策體制和外交官在個人各自系統中他的聲音和他的作用確實我相信這是今天中日之間的這種誤解,或者中日之間存在很多爭議的一個原因,我覺得這一點上來說雙方體制有很大的區別,從中國體制來講,我覺得圍繞中國最高領導人如何形成一個最直接的外交政策的團隊他個人信賴的顧問班子我個人覺得在今天中國對外形勢越來越複雜的情況下我們需要向日本學習,日本安倍政府在外交安保體系的建設上有很多的新思想,所以如果未來我們可以這樣設想中日兩國領導人都有一幫知華派知日派圍繞他們制訂政策,這樣的可能有沒有可能存在,我們的關係會不會有實質性的改善。

黃海波:中國赴日遊客銳減日本吸引東南亞遊客

黃海波:現在用李克強和安倍兩位總理經濟的戰略,都似乎現在顯示出成功的這種跡象,安倍首相也確實是運氣很好,奧運會申請成功了,所以日本的整個的經濟走勢,非常非常好,中國也是,這一季度中國的經濟奇跡仍然在持續,中日之間怎麼樣,我得到的數據是不一樣的,有的說,比如說對日出口比去年下降6.1%,進口降了16.7%,尤其日本對中國投資下降三成一,有很多日本廠家在中國開很大的廠,中日關係貿易是什麼樣的狀態,你們怎麼樣看。

李秀石:我是這樣看的,對華投資是這樣的,在海峽兩岸簽訂X法之前,日本和台灣地區簽訂的台灣投資協議,這是我的判斷,判斷中日關係交惡,所以簽訂了這個協議,日本對台灣投資大幅度增加是有日資的,日本中期和長期的投資仍然對大陸看好的,大陸的消費市場,購買力是其它任何一個新興市場無法比擬的,現在特別是金融市場上,人民幣和日元的直接匯兌對雙方都有好處的,中國也是繼美國和英國之後成為日本國債最大的持有國,日本也買了美元上限的國債對雙方減少匯率成本是有好處的,地區合作更是這樣的,最大一塊受購島的影響是旅遊這一塊,這是雙輸,日本最新的統計是日本少了四分之一到中國來的乘客,中國少的更多,有一筆賬,非常簡單的也可能有一點不太科學的算法,一個日本客人不來,中國人口是很多的,1:13是這樣一個比例,而這個1:13還要再乘以3,一個中國遊客在日本消費是其它遊客的三倍,給日本擴大內需帶來的好處,所以旅遊市場這個雖然對中國有影響,但是對中國的影響十分有限,而對日本的影響是決定性的,一個人可能要產生一個36倍,1:36這樣的影響。

黃海波:我上個月在日本看到的消息是日本遊客突破百萬,都是東南亞來的,日本的旅遊很靈活的進行了調整,他不要中國的遊客了。

天兒慧:日中關係之中的經濟,在尖閣列島問題之後陷入低迷,這是一個事實,另外在日本在華經濟方面,有一個「中國風險」這個詞,現在呢在蔓延,在這個風險進行管控,要考慮到其他的選項,這種情況在日本的經濟界是出現的,而且也在不斷擴大之中,話雖然這麼說,中國的市場是非常巨大的,日本市場也會不斷擴大,日本專家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如何克服存在的中國經濟的風險,然後去開展業務,這是一個潮流,另外剛才談到了,安倍經濟學和李克強經濟學,我們把它放在一起看的話,實際上是一個可以把它稱為全球自由主義,是能夠在多大程度上得以推行,這個意義上來說,未來一種新的聯繫合作,完全是可以考慮的,比如說GPP和日中韓FTA,現在大家都在談論這個話題,未來它會在經濟合作這個大的框架之下,兩者會合併在一起。

黃海波:您也一直在關注中日之間的經濟往來,都說政冷經熱,現在說政也冷經也冷了,但是咱們直接用一個得到的信息,就是我們現在做同聲傳譯的這兩位先生,全中國的跑去做同聲傳譯,他說出了政治以外,底下非常活躍,您怎麼看。

城山英巳:我本人認為日中關係不是你喜歡不喜歡,而是需要不需要,我也做了一些調查,因為談到這個話題,李主任提到,中國去日本的遊客下降了,在2013年7月份中國訪日遊客下降了39.1%,但是我們把它分成團隊游和自由行,今年八月份有25%的個人游的增加,個人行,所以我覺得中國有很多人願意去日本,事情過去一年了,而且呢,大家的記憶也在逐漸的消失,我覺得在政治層面上仍然是一種低空飛行的狀況,但是經濟雙方是互不可缺的,同時旅遊等等民間交流還會不斷的加強,我比較樂觀。

邱震海:我回到第一部分我的原點,一定程度我們兩個民族被一種東西綁架了,我們在談經濟,不管我們承認不承認,兩個國家和民族已經是互相依存關係非常濃厚了,要不然我們不會解釋為什麼在過去政治那麼冷的情況下還有經熱政冷,所以我們無法解釋,關鍵問題是我們大家都很茫然,我還是說我們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有兩個邏輯,一個是經濟的邏輯,一直是政治邏輯,經濟邏輯導致我們誰也離不開誰十指緊扣,我們的經濟邏輯能不能戰勝我們的政治邏輯,還是我們愚蠢到任由政治邏輯戰勝經濟邏輯。

李秀石:現在如果釣魚島這個問題再繼續惡化的話它會影響到中國人的消費心理的,而這個市場你一旦失去的話再恢復起來很難,培養一個固定的消費群體是很難的,我現在看到韓國的產品在中國非常熱銷,中韓貿易在急劇上升這是值得憂慮的。

城山英巳:剛才您說的非常重要是關鍵所在,李女士談的是對其的反駁,我們日本人跟其他的全球的商務人士一樣,認為在中國可以把政治和經濟分離開,但是在中國政治和經濟不能分離的,我們談這個話題的話又回到了尖閣列島這個問題上,現在在中國做不到政經分離,能不能把它分離開,是中國能不能進入到全球經濟框架之中的。

黃海波:能不能這個釣魚島的問題在打,但是生意照做可不可能。

朱峰:我認為不可能兩個領域絕對分離的,也不可能說政治單獨有政治邏輯,經濟有經濟的邏輯,不管怎麼樣政治和經濟是相互纏繞,中日的例子就是小泉時代我們有非常著名的政冷經熱,所以中日關係在發展,今天的趨勢拿出的所有數字來看我真的擔心政冷經冷,有多大程度是正確的決定,去年以來中國政府在中日經濟問題上立場是積極的,我們在政府操作方面希望把中日問題的政治和經濟分開,現在最危險的是41年以來我們沒有看到民間層面經濟企業界層面,開始出現這種很具有破壞性的所謂的中國風險。

邱震海:中日民眾因不瞭解相互憎恨均對美國感興趣

黃海波:朱峰老師的意見可能也代表了一部分中國網友他們所做出的投票的結果,大家看一下,是否看好中日經貿往來,看好的只有8.3%,又降低了,變化不大的2.5%,不看好的89.2%,不看好的佔到89.2%。有網友說中日貿易有很多互補的地方,個人感覺不樂觀,日本有可能會因為需要中國市場的讓步,得到實在利益的中國比一個小島的利益更高。有網友看好,有網友說日本經濟對中國經濟的逐步提高,兩國關係不會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看IWJ的情況。認為樂觀的佔了21%,不樂觀的佔了50%,不好說的30%,也是不太樂觀,城川說,它的市場非常廣大,這是他最強的地方,當然關於環境的問題,也是需要擔心的,中國的人口很多,中山就說,這個是非常有魅力的,但是中國只是看到,不要老看中國的經濟,應該和日本一起來做,和其它的國家也要處理好平衡。沒有資源也沒有孩子,說日本,也沒有國土,中國這種壓倒性多數的人口的力量,和廣大的土地,是會讓中日之間的經濟產生差距。

黃海波:這一節我們講講中日兩國的國民感情,我現在先出一個輿論調查,這個是中國日報和日本NPO關於中日關係的,一個認為現狀比較好,認為未來比較好的,這些投票大家看到了,分了公眾和精英階層,你看到精英認為比較積極的遠遠超過公眾,日本方向也是這樣,我想請教一下城山英巳現實,您在中國這麼多年,中國和日本的精英階層和普通的民眾對中日關係的判斷這個差距是不是很大。

城山英巳:確實是,其實也是根據你接受的教育去沒去過日本等等帶來影響,但是作為我們媒體人來說的,我本人在這說這句話也有反省之意,首先我們要基於事實不要煽動炒作,現在日本對中國的關注程度很高的,在日本很多人對日本沒有好感但是很關注,比如說週刊雜誌有中國專集的賣的都很好,中國最近已經進入微博社會,所以我們如果播出一個信息的話,中國立刻把它翻成中文上到網上,也是讓人很可怕的,所以這些媒體人應該有很的好責任感。

黃海波:你講日本好處的地方,跟05年的時候無法相比,那時候無法發關於日本積極正面的信息,現在是非常多,尤其是在精英階層,咱們怎麼看這個問題,咱們中國人是不是也願意學習一些日本人好的東西。

林泉忠:釣魚島問題的確影響到兩國人民的感情,這是事實,不過話說回來,在整個日本社會裡面他們也有理性的一面,我舉個例子,在日本的中國人基本沒有感覺到因為兩國的衝突,在生活和工作當中感受到同事的不友好對待,我覺得這是良好的情況,國民的感情受到媒體的影響是非常的嚴重,我也比照過去年釣魚島風暴爆發之後,我發現中國媒體的一些報道是相當的強硬的,比日本還強硬,這是我的一個觀察,譬如說日本再度挑釁這樣的標題報道這種情況是出現的,當然日本也有一些非常不夠客觀的做法,譬如說不斷的把對反日遊行當中的暴力畫面不斷在電視上重複,這也導致了日本公民對中國印象的惡化,我認為總體兩講國民不影響被媒體綁架,這一點值得思考思考。

邱震海:我們分民間和精英的話,民間用幾個關鍵詞描寫,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同意,第一是中日兩國普通老百姓之間我們存在著陌生,巨大的陌生,表面上看地理上我們很近,但是彼此感覺非常陌生,這種陌生到了什麼程度,我們對對方並不感興趣,我們雙方都對美國感興趣,所以其實美國日本的普通民眾對中國並不完全瞭解中國也同樣如此,我們雙方彼此不喜歡甚至有點互相憎恨,並不是因為我們瞭解對方而不喜歡憎恨對方,恰恰是因為不瞭解產生的,這是一個問題的一方面,另外我們對彼此情緒當中愛恨交織在裡面,中國很多民眾莫名其妙會恨日本,其實他又很喜歡日本的產品,同樣很喜歡日本的生活方式,日本朋友同樣如此,把陌生的愛恨放在一起,用到我一直用的詞,那就是茫然,其實我們雙方都很茫然。坦率的講,在中日雙方我都看不到獨立的知識界的聲音出來,知識要麼是依附政治要麼是給政治做註解,媒體精英和知識分子能不能做到獨立,同時做到超越,不是站在自己的家門口互相對話。我說我對你說你對,而是站在我們共同的房頂上,我們兩家共同住的房頂在漏水,我們能不能彼此去審視情緒,你不要由於你而辯護,我也不要為我辯護。超越,我認為這是在精英當中非常缺乏的。

天兒慧:剛才談到了中國日報和NPO的調查,我有個感受,雙方關係為什麼壞到如此程度,雙方在於溝通交流完全停止了,比如說,你有一個問題是,你想到日本會想起什麼,在中國最多的是霸權主義國家,第二個,日本是資本主義國家,而且這兩個比例的意思也差不多,中國人如何看待日本有什麼樣的印象,說日本是霸權主義國家,是軍國主義的國家,這樣比例的人是占決大壓倒性優勢的,各位都去過日本,看到日本社會,作為日本人來說為什麼中國有這種的印象呢?

黃海波:這是日本右翼把你們日本人民平時和平的形象全部破壞了。這一點你再怎麼說民主主義國家也好,這些人的存在就會引起我們的注意。

天兒慧:正因為如此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呢?是進行直接的對話,這是十分重要的,比如說去年是邦交正常化四十週年,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時間,政府之間無法舉行相關的紀念活動,我們舉辦了一個國際研討會,當時我們想聽更多的中方朋友的意見,邀請他們但是他們來不了,收到邀請他們都推辭了,這個論壇也無法搞,這是非常重要的,我們來要冷靜。

宮家邦彥:剛才邱先生說的很對,我們把期待值要降低,這種優越感,或者說劣等感交織在一起,我們應該在中日之間要使之逐步的減少,在日中之間兩個國家都有一種優越感和劣等感存在的情況,如何去克服它,我們不能根除它感到要克服它。

主持人:這是鳳凰網的投票,增強兩國好感度的手段,政府間的互信合作只有5%,兩國媒體和藝術品不要做大規模的宣傳,這個百分之16,加強兩國國民間的互動,最後加強兩國客觀的歷史教育,這是給關注日本的人聽的,有網友說兩國政府採取的措施指揮加深兩國反感,如果日本深刻反省自己的罪惡,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兩看兩相厭,日本認為四個答案都很重要,現在最需要改善的就是說老是看到雙方的這種,應該多看到各自的優點,這個也認為四點非常重要,地球人說中國最好的地方是歷史文化漢字,很樂觀,日本好的地方是網絡的自由,這個說中國人的有活力,非常棒,日本人非常勤奮,從調查來看中國人看到日本人長處的並不多,我們休息片刻稍候回來繼續討論。

柳澤協二:政治家不應為穩固政權而炒作民族主義

黃海波:到最後一節了,我們再從新回到第一節,我們談到的釣魚島的問題,我們做了一個調查,到底怎麼樣的方式解決釣魚島的問題,先看鳳凰網的,很多人認為讓日本承認為中國所有,讓中國承認日本所有佔了5.6%,共同所有權共同開發8.5%,只有一小部分認為提交國際法庭處理,還是有相當31%的人認為應該擱置爭議留待後人,IWJ日本網站投票也很有意思,日本承認中國領土的很少1%,日本領土中國應該承認的有6%,有相當一個部分的人認為,應該是共同開發,共同所有權,42%的人認為要擱置爭議,讓後世解決,這個投票很有意思的,中方嘉賓怎麼看。

李秀石:目前情況下日本搞了所謂的國有化以後,中國也公佈了領海基線,雙方都在實行管控,這個現實你是閉著眼睛不承認也是做不到的,如何正視這個現實就是使危機不要擴大化,要共同管控,怎麼共同管控,就是要有一些具體的規則,海軍可以跟海軍可以談,海警和海保廳也可以談,既然中日首腦會談暫時實現不了,還有你實現了你談什麼呢?日本把這個門關死了,不承認存在爭議,門關死了這怎麼談呢。所以不妨從下面各個部門直接談,外交對外交,學界對學界,我們對口,具體的分析,第一個就是管控危機,避免擦槍走火,我們再制訂出一些規則共同管控,現在解決不了我們可以再放一放,同時積極的從各個方面促進,重回戰略互惠關係的接到,習主席在G20會上也重申了我們堅持中日關係的四個文件,四項原則,來重回戰略互惠關係,這是一個最大的智慧。

朱峰:釣魚島問題非常重要的就是,彼此都能夠接受這是個爭議水域,而且要通過談判來對話,就是說是擱置還是共同開發,這一點上來說很大程度上不僅涉及到兩國的主權政策,其實釣魚島問題要避免成為兩國國民意志甚至戰略力量的碰撞,雙方都要後退,兩一方面,日本有六千多個離島,中國並沒有說都要武力奪回,我們希望回到共同解決共同反應各自利益需要這樣一種政策,所以日本應該在釣魚島問題上,多少要心胸開闊一點。

宮家邦彥:我終於跟李女士意見一致了,我非常高興,您談到了新的規則,您說的非常對,因為它是一個領土的問題所以解決不了,要想解決的話,也是非常困難的,但是我們把這個問題怎麼說,它是一個慢性病吧,雖然不太好,但是不會因此讓自己喪失生命,不會死去,我們其他的身體的部分還是很健康的,所以作為一個慢性病,我們把它放下來去打交道,讓兩者之間健康的地方得到發展,而且呢要有新的規則,李主任您說的非常對,我們不是72年的擱置論而是二十一世紀新的觀點。

黃海波:如果不是擱置論的話會是什麼?

宮家邦彥:剛才我已經說到了,我們把期待值降低吧,我們解決不了,但是,就這個問題我們因為這個不必要的誤會,或者是打算,而引發的衝突必須要加以避免。

城山英巳:就這個問題呢,我也同意宮家邦彥的看法,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因為它是一個主權問題,如果妥協了以後,中國的政權的向心力就會下降。

黃海波:這個我發現是日本媒體人以及政治家共同持有的觀點,你看到日本的國民來說沒有人願意一場戰爭,為什麼不能把它擱置一下呢,這個投票也看到了,只有政治家和媒體人在堅持這一點。

邱震海:李主任和宮家邦彥和各位講的我都同意,關鍵我們現在管控有沒有意願管控這是很大的問題,在我們較量過程當中我們的領導人我們的精英,中國有句話叫置於死地而後生,我故意把這個問題推到極端,然後換來一片生機這是我們兩個東亞民族的特點,如果沒有這個意願我們談的都是書生之見,我們學者談管控,如果政治領導人軍人前線的戰士沒有意願的話。

李秀石:我作為非官方的接觸者、參與者我可以證明我們雙方在非官方的層次上,是一直是有接觸的,而且我們的接觸我不必細說,不是令人擔憂的。

邱震海:下面的問題我認為有四個問題,第一日本已經派公務船出來了,過去一年之所以在釣魚島前沿還沒有擦槍走火是日本相對比較克制,中國公務船進去他可以驅趕,現在他也出來了,雙方一對一的問題。這是政治的問題。

柳澤協二:我們想就各個具體的問題來談的話也談不出建設性的結論,就這個問題來說,正如各位大家所說那樣,我們不可能有一個解決方案是某一方承認這個島是屬於對方的,但是如果涉及到資源的話我們可以就此如何進行分配來談,從軍事上來講它不是一個具有很大價值的島,為什麼現在爭得不可開交呢,還是民族主義感情存在吧,這成為一種象徵,現在政治家最不應該參與的就是通過炒作民族主義來當選,或者是為了使自己的政權更加穩固而炒作民族主義。

黃海波:我們的辯論現在很多人說鳳凰網和IWJ的留言都看了,同志們都表示比起戰爭好好坐下來談判,東京胡越說在釣魚島爭端問題上,中國的言論尺度遠大於日本,這種辯論最好由兩國電視台聯手製作,但日本電視台沒敢接招。透明領帶說儘管目前的現實狀況並不樂觀,這場辯論也不會給中日兩國關係帶來實質改善,但至少通過這次民間的溝通交流,使兩國民眾聽到不一樣的立場和想法,瞭解問題的根源在哪裡。

感謝各位收看今天的中日討論會,希望兩個鄰國走出百年的困境,重修千年的好和。

保衛釣魚島
      責任編輯:Salv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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