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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宏動用軍力拍大片 票房僅24萬


http://news.wenweipo.com   [2015-03-19]

【文匯網訊】據大河報報道,今年3月4日兩會期間,黃宏被免去八一製片廠廠長職務。比起八一廠的老廠長,黃宏在電影經歷上明顯不足。編劇村言透露,黃宏想搞些軍旅題材的商業化主旋律電影。但是集中了各種資源、調動軍隊力量支持的《目標戰》排了6000多場,最終票房收入只有24萬。

3月4日那天,八一電影製片廠廠長黃宏少將被確認免職,但他仍在政協會場上參加了會議。

黃宏曾缺席了2014年最重要的盛會——他沒能出現在10月15日的「文藝座談會」上。

黃宏的缺位並沒有太多地引起人們的關注,當時人們在還在為趙本山沒有參加議論紛紛。和趙本山相比,同為小品演員的黃宏在《裝修》系列之後沒有特別令人記憶深刻的作品,2012年擔任八一廠廠長後更是不再參加春晚。但八一廠廠長沒出現在座談會上,實在不太正常。

「文藝座談會」召開10天後,黃宏在中國視協演員工作委員會組織的「文藝座談會學習會」上提到了《鳴梁海戰》:「正能量的作品只要品質過硬依然能得到市場的擁戴。」

這是一部韓國的主旋律愛國主義電影,李舜臣將軍在銀幕上用火炮和巨艦碾壓著倭寇們的小艇。這是一個曾經身陷囹圄的將軍收拾殘局、打了一個翻身仗的故事。

黃宏將軍領導的八一廠也需要一個翻身仗,此時的八一廠正在試圖用南水北調題材的《天河》來獲得市場的認可,黃宏親自擔任這部影片的編劇。

現在,八一廠也許還能重振聲威,但負責人已經不再是黃宏了。

豐碑和陰影

「在八一廠眾多藝術家面前,我就像一個學生一樣開始學習電影。」黃宏擔任八一電影製片廠副廠長時,曾謙遜地說過。

這可以看作黃宏對八一廠悠久傳統的致敬,但這句謙虛的言語同時也給人「hold不住局面」的感覺。

文藝界固有的鄙視鏈當中,戲劇是一門古老的藝術,電影也要讓上三分,之後的各門類,電影都可以隨便睥睨——電視劇、小品、相聲、快書,在電影面前都算不上藝術。

遺憾的是黃宏的出身是山東快書演員,後來拜師馬季學說相聲,最終靠小品走紅。網絡上的一種偏刻薄的描繪中,黃宏被叫作「小品將軍」,但是從來沒有過任何一位八一廠廠長有「電影將軍」之類的稱呼。

黃宏之前的廠長明振江協調組織了《大決戰》三部曲,有多年的電影管理工作經驗。另一位知名度極高的老廠長王曉棠是八一廠老演員出身。2010年10月,黃宏出任八一廠副廠長。在此之前,他主演和導演的電影只有4部,其中包括獲過獎的主旋律作品《25個孩子一個爹》,但真正令觀眾記憶深刻的,是他和魏宗萬合作的《巧奔妙逃》。

在這部手撕鬼子式的喜劇電影中,和小品舞台上一樣眉開眼笑的黃宏緊張地領著鬼子們欣賞了魏宗萬唱、自己用鍋蓋伴奏的《彈棉花之歌》:「舊棉花彈成了新棉花,彈好了棉被,姑娘要出嫁。」

經歷上不足以說服老同志們的黃宏必須用新思路和工作成績來證明自己。2012年4月,黃宏升任廠長,他必須要把舊棉花彈成一床新被,而他面臨的可能是一個永遠無法超越的豐碑。

在《第十放映室》節目裡,老廠長明振江曾提到《大決戰-遼沈戰役》的票房是2億多元人民幣,儘管有學校、機關組織觀看的便利,仍然有很多人自掏腰包,看真槍真炮幾乎沒有電腦特效的戰爭場面,這是八一廠的歷史最佳。迄今為止,通貨膨脹都沒法幫他們跑贏這樣的一個戰績。

八一廠有最好的演員,軍人演員演軍人,八一廠有最好的編劇和導演,八一廠有最好的槍械師、煙火師……

這些都是曾經的輝煌,以1994年《亡命天涯》為界,好萊塢大片第一次引進中國,進口大片裡有的是戰爭和槍械的鏡頭,八一廠在這樣的作品面前應對吃力。2007年,馮小剛的《集結號》首先想到的合作者就是八一廠,但是報告打了很多遍都沒有通過,因為主人公「谷子地」殺俘和後來上訪找說法的行為有爭議。

最終馮小剛找了韓國的團隊來負責各種戰爭場面的效果。

在曾經多次參與八一廠創作討論的編劇村言看來,2007年上映的電影《集結號》對八一廠更是「一種刺激」。「人家想拍一個軍事片,人家可以贏得觀眾。而且《集結號》更刺激他們的是,整個製作團隊都是韓國的,包括軍事團隊、爆炸、煙火師,就是說已經可以不用八一廠了」。

儘管錯過了這樣的合作機會,但那時的八一廠在政治任務的完成上仍然毫不含糊,2008年的抗震救災中,八一廠的攝影師趕到前線拍攝了許多的鏡頭。時任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災區遇到了八一廠攝影師,非常驚訝。

真刀真槍、吃苦耐勞,調用大批人力、武器裝備,是八一廠曾經的看家法寶。

黃宏也一度試圖復刻這樣的成功,2013年底,八一廠十八大後的期待之作《目標戰》宣傳時,黃廠長高調地宣揚這部電影使用了多少真傢伙:

「影片拍攝全程都是真槍實彈的實兵對抗,最大限度減少電腦特技的製作,在武器裝備的動用、戰場環境的營造和戰鬥對抗的激烈程度上都力求真實效果。」

當時的媒體記錄道:

「黃宏透露,影片拍攝共消耗空包彈5萬發,炮彈、火箭彈數十枚,炸藥3000公斤,油料60餘噸。此外,還有新型突擊炮、新型傘兵突擊車、新型水陸兩棲突擊車、95系列突擊步槍、大口徑反器材步槍、武直-10直升機、米-171運輸直升機等一系列武器裝備的銀幕處女秀。」

廣告界的共識是,有大量數字存在的廣告文案一定是失敗的。

八一廠的聲名給黃宏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我最想聽到也是最怕聽到的一句話,『我是看著八一廠的電影長大的』。」黃宏在一次採訪裡說。

遼寧曲協的曲藝作家崔凱和黃宏是多年的老友,在黃宏擔任廠長之後,他發現老朋友非常焦慮。

「市場力量太強了,有正能量的、宣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作品創作和傳播都比較難,他一直覺得很焦慮。」崔凱說。

黃宏四處出擊,到處找人取經、商量事。這可能是他從遼寧軍區文工團時就保留下來的習慣。崔凱說:「黃宏經常拿著本子到曲協,到處找人遛活兒(練台詞,改情節)。」

「你是一個軍級的幹部,你是一個省長級別的人,哪個省長會為具體的事去開討論會,跟外頭的人談?」村言說自己能理解黃宏的焦慮。「黃宏是想搞些軍旅題材的商業化主旋律。以前的中國影視要不就是政治宣傳,沒有商業性,大家不喜歡看。要不就是說純商業、純藝術,那樣又不能滿足所謂的宣傳正面的思想。」

好萊塢從來都不缺少「主旋律」,《拯救大兵瑞恩》、《黑鷹墜落》、《戰馬》和2010年的奧斯卡最佳影片《拆彈部隊》都是宣揚美國式的主旋律又贏得了市場和口碑的經典。

早在2003年兩會時,黃宏被問到如何看待一些文化藝術團體面臨的生存困難時,曾說自己不贊成對它們進行扶植。「總扶植就形成了依賴,沒有經費跟政府說,賣不出演出票也要跟政府說,一撒手,一不扶植,它就掉下去。」他提到了變革。「文化藝術團體應該靠市場生存。文化藝術團體應該以市場為標準。」

黃宏能提供給廠裡的有自己的演藝資源,他開始像商業片那樣「錄通告」。2013年10月,黃宏帶《目標戰》參加《魯豫有約》時,強調的點仍然是「真槍真炮,水陸坦克都是真的」。

這很像黃宏的師爺侯寶林相聲裡「真刀真槍玩了命了」的廣告詞。不過和他的努力方向背道而馳,在奧斯卡獎的獎項當中,有「最佳視覺效果獎」,但沒有「絲毫不用特技效果獎」。

突圍的廠長

突出重圍時黃宏自己站到了台前,就像當年他演小品時一樣,自己作編劇。這破壞了八一廠的老規矩。八一廠的老同志很多,批評的聲音出現了。

「廠長不擔任主創的傳統丟了。」流傳於網絡的一篇「八一廠老兵的舉報信」這樣批評。這封信的執筆者自稱「平均年齡72.4歲」,和廠長沒有恩怨。

2014年八一廠出品的南水北調題材大片《天河》,黃宏成為編劇之一。

這部電影聚起大批國內一線演員,試圖用自帶粉絲的明星帶來高票房,濮存昕、俞飛鴻、李幼斌、陳寶國、張國立、段奕宏都在片裡露了臉。

作為編劇之一的黃宏曾在發佈會上說:「在南水北調中線工程通水在即的歷史性時刻,推出這部現實題材故事片,希望用『中國好故事』講述『中國夢』,把主旋律變成『美旋律』。」

但大製作的《天河》在票房上的表現也沒有顯示出大腕兒們應有的號召力,最後的收入是3371萬。

集中了各種資源、調動濟南軍區力量支持的《目標戰》排了6000多場,最後的票房收入只有24萬,黃宏宣傳時提到的那「60多噸油料」的開銷都比這個錢要多。

在一個無論本子多弱有明星就能保證票房的時代,八一廠的運氣也不太好,2013年,八一廠聯手小馬奔騰製作賀歲片《越來越好之村晚》,集結了郭富城、梁家輝、吳君如、倪大紅、徐靜蕾、佟大為,3000萬的收益,看上去似乎不錯,不過排了6萬多場,平均一場進賬500元,十幾二十個人看。

一位八一廠資深演員在接受澎湃新聞採訪時曾說,八一廠已經有將近四五年沒好好拍過東西了。「我們兩千人將近七八百人都是退休老幹部,退休老幹部是大風大浪過來的,知道什麼是好東西。」

至少從收益上看,這個說法並沒有錯。在娛樂業信息咨詢機構「藝恩咨詢」的統計榜單上,2014年八一廠共參與製作了13部影片,只有兩部影片被統計了票房,其中一部是幾方合拍的《智取威虎山》。

「這幾年廠裡只拿合約片說事兒」,「八一廠姓軍,不能變成其他資本的加工廠」,舉報信裡提到。

「八一電影製片廠的片子,幾乎年年都得好多獎。部隊的獎、文化部的獎、廣電總局的獎,但你想想,哪個你看的電影是八一廠的?」村言認為,老人們主張的那類作品沒法給八一廠帶來市場上的成功。

在2014年的榜單上,另外一部被計入票房的是收入107萬的《風雲1927》。供職藝恩咨詢研究部的劉翠萍告訴《博客天下》,沒有票房統計的片子,一個是可能沒有進院線,另外就是票房太少了,「連100萬都不到」。

送溫暖的宋丹丹

3月4日下午,「兩會」北京會議中心,參加政協文藝界別小組討論會的政協委員黃宏在會議結束前突然離席,躲避了在會議結束後被記者們圍追堵截的尷尬。

3月7日和3月8日,媒體記者兩次見到宋丹丹挽起了黃宏,她54歲,黃宏比她長一歲,他們的交情已經超過了四分之一個世紀。

1990年的元旦晚會,兩人用《超生游擊隊》登上了那一年的元旦晚會。海南島、吐魯番和少林寺,成了一代人的標準記憶。

《超生游擊隊》是宋丹丹「火」的關鍵一刻,她曾經這樣說過:「當時我們都還不滿29歲,他改變了我的命運。」這個宣傳計劃生育的本子是黃宏寫的 ,這時他剛上過1989年的春晚,之前則在遼寧台等省級電視台春晚攻城略地。

黃宏的父親是快板演員黃楓,曾經為李雙江的歌曲《美國兵都是廢貨》作詞。1958年,作為代表,黃楓還出席了全國社會主義建設積極分子代表大會。

不到4歲的時候,黃宏就作為小主人,招待了來家裡做客的馬季、唐傑忠。黃宏是許多曲藝名家看著長大的。

1973年,13歲的哈爾濱人黃宏被瀋陽軍區文工團錄用,成為一名文藝兵,長期演出善於塑造英雄的山東快書,後來帶著山東快書參加遼寧省電視台春晚,被拒,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聽得懂山東話」,你哪怕說評書都好。

黃宏的思想比老一輩曲藝人活絡,1988年,東北三省現代評書故事大獎賽在瀋陽舉辦。黃宏帶著《招聘》參賽,第一輪就被淘汰。

黃宏找到當時擔任遼寧曲協秘書長的崔凱,崔凱知道有的評委認為黃宏是唱山東快書出身,與評書和故事都不沾邊。

黃宏希望獲得一個機會,他對崔凱說:「比賽不拿獎也行,你只要讓我演就行。」

崔凱給黃宏支了個招。「你要搞點贊助來,我就說獎品不夠,黃宏幫忙了,讓他參加比賽吧。我給評委打電話,挨個做工作。」

黃宏帶著10輛瀋陽特產「白山牌自行車」,擠進了決賽。

決賽的評委裡有袁闊成、田連元這些遼寧評書前輩。黃宏的《招聘》得了故事組金獎第一名。他乘勝追擊,把《招聘》改成小品登上了央視春晚。此後的黃宏打開了自己的進軍央視之路。從1989年登上春晚的第一部作品《招聘》,到2012年春晚最後一部作品《荊軻刺秦王》,連續23部作品,幾乎都是黃宏自己創作。

1990年代頭幾年的黃宏是一個創作富礦,曾任中央電視台文藝中心主任鄒友開曾經對《三聯生活週刊》提到:

「『綜藝大觀』節目播出前兩天審節目,有時候會砍掉一半。50分鐘的節目只剩下30分鐘或者25分鐘,這時候我就叫人,『打電話,給黃宏,給牛群』,這兩個都是創作能力非常強的人,兩天之內就能創作出一個節目填補空白。」

1994年,黃宏差點把馬季先生搬進小品領域,他拿著寫完的小品本子《打撲克》找到馬季。當時黃宏勸恩師:如果您肯出山,我給您當配角。馬季考慮再三還是拒絕了他:「我還是守住這個道吧。我說了一輩子相聲,演小品,觀眾和我都不適應。」後來這個小品由黃宏和侯耀文表演,反響很好。

創作輝煌期的黃宏也面臨著自己的麻煩,他失去了搭檔。黃宏和宋丹丹的小品組合維持到了1993年,這期間兩人已經無法達成創作上的意見共識了。「鄉土夫妻」的路走到了盡頭。

1999年,宋丹丹準備和趙本山合作《昨天今天明天》,這讓黃宏心裡很不舒服。他告訴宋丹丹:聽說本子很爛。

趙本山和黃宏早有交集,趙本山的二婚黃宏亦有貢獻。黃宏曾寫過一個叫《夜審金瓶梅》的戲曲小品,找了趙本山和馬麗娟做搭檔,馬麗娟是黃宏當時的女友段小潔(後來的妻子)的朋友,後來成了趙本山的第二任妻子。

這個小品充滿著濃烈的諷刺道學意味,趙本山演獸醫站思想保守的站長,黃宏演新分去的獸醫專業大學生。趙本山總批判黃宏看《金瓶梅》,把書沒收了之後自己偷偷看。馬麗娟演《金瓶梅》書裡變出的美女,把趙本山演的假道學領導一場戲弄。

黃宏盡力勸阻宋丹丹和趙本山組合,曾經戴著藍色或者綠色幹部帽出現的三個男小品演員裡,郭達早早扔掉了帽子,曾經最紅的黃宏不得不讓位於另一位布帽天王趙本山。

和黃宏的預判背道而馳,《昨天,今天,明天》火了。昔日的創作高手似乎已經喪失了判斷力。

在宋丹丹最終成為「名人白雲」之後,宋丹丹和黃宏的關係變得很冷淡。

此後黃宏不斷變換搭檔,但只有和鞏漢林、林永健的「裝修三人組」裡的黃大錘給人印象深刻。

崔凱覺得黃宏在春晚上表演越來越吃力。「他們(黃宏和宋丹丹)是強強聯合,他們互相刺激、互相推進著劇情往前走」。

在崔凱看來,黃宏和鞏漢林、林永健的合作還算不錯,但當搭檔是第一次上春晚的影視演員時,黃宏就比較吃力了,「得他拉著別的演員往前走」。黃宏在春晚舞台上缺少固定的得力合作者,這和他後來在八一廠時的局面非常相似。

在2015年春天,趙本山和黃宏都面臨著一些傳言的困擾。這次的兩會上,宋丹丹先挽著經歷了風波的趙本山出現,然後挽著失去了領導職務的黃宏一起去吃飯。

有網友用「和平女俠」來讚賞宋丹丹的大氣,「和平」是宋丹丹在情景喜劇《我愛我家》當中扮演的角色,身為大鼓演員的和平身上帶著各種舊社會走江湖的藝人習氣,不信邪,愛得罪人,但一肚子古道熱腸。

他們的年紀和身份都不再可能是緋聞的主角,友誼成為這三個人和兩對黃金組合的主題詞。

黃宏後的八一廠

一位與八一廠生產部長期合作的業內人士告訴《博客天下》。八一廠並沒有受到廠長去職的影響。「生產上還是挺忙的」。2015年是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週年,「現在還在忙《百團大戰》,過年期間好多人都沒怎麼休息。」

受到影響的可能是流程,村言不止一次看到,「開會的時候,經常會進來各種各樣的人請黃宏簽字批示。」按規定,每週有兩個半天,是找廠長簽字報賬的日子。

根據一般的規則,如果沒有其它單位的領導職務任命,離開了八一廠的黃宏將會卸下少將軍銜,重新成為文職幹部。他的新工作還沒有確定,此前他經歷過快書演員——小品演員——電影廠管理者的兩次轉型。

之前兩次轉型中,黃宏都像表演他的看家本領山東快書一樣元氣滿滿,熱情似火。

崔凱這樣評價黃宏身上的快書痕跡:「山東快書的表演總是很向上、很火爆,黃宏不像趙本山蔫著演,他是火著演,他必須上台就得有一個開門包袱,有個迎頭彩。」

黃宏曾在自傳裡提到,自己到現在都記得小時候上美術課學的第一張圖畫是《韶山紅日》。這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都以為:太陽是從毛主席啊家房後升起來的。

3月5日,黃宏告訴記者,這是一次「正常的工作調整」。3月6日上午,他在八一廠作了簡短的離職報告。

1999年的春晚上,黃宏和句號表演了小品《打氣》,裡面有黃宏關於得與失的精彩評論:

「誰都能一帆風順啊?誰這輩子還不遇上點兒事啊?你就拿我來說吧,過去大小也算個幹部。我不是跟你吹啊,18歲畢業我就到了自行車廠。我是先入團後入黨,我上過三次光榮榜,廠長特別器重我,眼瞅要提副組長。領導一直跟我談話,說單位減員要並廠,當時我就表了態,咱工人要替國家想,我不下崗誰下崗? 」

在這串酣暢流利、深明大義的決心書之後,車胎「啪」的一聲意外爆裂。黃宏扮演的下崗職工猝不及防,後仰倒地。

      責任編輯:吳海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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