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匯網訊】(記者田雯 南京報道)「車底何時能上線清備、何時進客技站?T66次客技站1道紅牌已撤除……」電話響個不停。南京火車站丙機調車組區長劉發琪一邊接調度電話，一邊飛快地編製調車作業計劃單。2月6日，除夕前的一天，調度命令、調車作業通知單在劉發琪的辦公桌上擺得滿滿當當。
一部黑色電話機，一個對講機，一疊計劃單，一枝圓珠筆，構成老劉全部的工作行頭。南京火車站始發、終到旅客列車的檢修、清洗、車廂甩掛、加開臨客的編組調度，所有的指令都從這裡發出。
挑選車廂車頭串聯編組成臨客
進入春運，鐵路部門加開臨客，讓調車組更忙。「我們已經完成了11趟上海路局管內臨客的編組任務。」南京西站黨支部書記羅茂滿說，「每趟臨客有17節車廂，總共就要187節，這些車輛都要從客場區一節一節挑出來，把合適的車廂、車頭選出來，串聯在一起。」
記者在客場區看到，2公里長的作業區有十幾股道，停在這裡的備用列車車廂各式各樣，普通硬座、普通硬臥、新空調特快硬座、雙層特快軟座、軟臥，綠色、紅色、藍色，高高低低。「春運前期，臨客編組多、變化快。臨客的車次、開行日期、車列編組要求等信息都要制定出合理的調車作業計劃，逐條收集、核對、登記調度命令。」羅茂滿說。
在調車員們看來，將各類車廂和車頭優化組合，其實就是為火車「穿針引線」。南京站調車組一共20個工作人員，實行四班倒，12個小時一班。在這12個小時裡，他們要在2公里的作業區來來回回走上幾十公里，爬上爬下更是常有的事。連接員和制動員平均年齡不到30歲，「不年輕幹不動啊。」調車指導金磊說。
作業中時常沾上車廂連接處的污穢
列車停穩，接到作業命令後，連接員卞亮拔掉制動風管，打開兩節車廂之間的車鉤，整個過程乾脆利落。而在車廂連接處兩側和風管上有不少污穢。「很多普速列車沒有集便系統，旅客如廁排泄直接通到車外。」「不覺得髒嗎?」「這麼多年早習慣了，一幹活就顧不上髒了」。「啪嗒!」聽到兩節車廂合併的聲音，卞亮將車鉤掛好，風管接起，再次確認無誤後，立刻奔向下一個工作地點。
夏天，40多度的高溫;冬天，零下十幾度的低溫。調度組的工作全部在戶外。這些小伙子們練就了一身敏捷的身手，只見他們不斷在列車和股道間跳上跳下，長距離頂送的時候，他們就在凜冽的寒風中吹二三十分鐘。遠遠望去，他們手把車梯或扶手的矯健身影，彷彿是列車的翅膀。「我們最怕冬天，氣溫低，手套一抓車廂扶把，就粘住了。」
說話間，劉發琪接到上海到成都列車臨時更換一節車廂的指令。「正常叫加掛，現在有車廂出故障要更換，就叫臨甩。我們要把車輛壞的拆下來，好的掛上去。」指令下達一小時後，車廂更換、重掛等工作完畢，將投入正常運行，滿載春運旅客奔向回家的路途。而調車組重新回到客場區繼續忙碌。
夜色漸濃，他們依然在忙碌，周圍一片寂靜，偶爾閃起幾道亮光，是連接員工作服上的反光條。值班室裡，一壺開水咕嘟咕嘟一直冒著熱氣，劉發琪手裡的圓珠筆一直沒停過，飛快地開出一張又一張計劃單。今年春節，他們又要在自己的崗位上度過，只為讓更多的人們能夠平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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