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匯網訊】(香港文匯網記者 王逍 )第十二集團軍某特種作戰旅「紅三連」,是1927年在黃麻起義中誕生的紅軍連隊,是中國軍隊最早實行「支部建在連上」的連隊之一,曾參加過350多場次戰役戰鬥,先後誕生了30位共和國將軍和一大批英模人物。在時光的流逝、歲月的推移中,一代又一代的後來者在「紅三連」裡傳承紅色基因,發揚紅色傳統。在這灼熱的季節,且跟隨記者的筆墨走進火熱的軍營,感受感知當代軍人的風采……
「紅三連」有一個90後女子特戰班,現有21人,年齡最大的26歲,最小19歲,訓練科目包括特種射擊、攀登、爆破、偵察器材的使用、跳傘、操舟、駕駛和游泳等。三連政治指導員繆中在接受香港文匯報記者採訪時說,與男兵們相比,女兵們大多在體能上不佔優勢,更側重於技巧性的掌握,但訓練要求和強度並不遜於男兵,每天訓練時間可達11小時。二班班長馬嚴是這群女子特戰隊員中「名氣」最大的一位。92年出生的她已有六年的軍營生涯,曾參加集團軍狙擊手及「特戰尖刀」集訓,被授予「特等狙擊手」稱號,榮立過「三等功」2次。
拉風敗家仔 吊兒郎當刺頭兵
乍看之下,馬嚴似乎一位男兵,短髮幹練,身著整齊威武的軍裝,被曬的黑一塊白一塊的臉龐笑起來難掩那一抹稚嫩。談及從軍之路,她向記者坦言:我不避諱我的過去,是因為我有了作為一名軍人的驕傲。我從14歲開始接觸燈紅酒綠的生活,逃學曠課那是家常便飯。念大學的時候,我的飆車罰款單隨時寄給父母簽收,我是無可救藥的『敗家仔』。」
「讀大三的時候,我接受了父母的建議去當兵。臨走時,父親說,『你去混兩年再出來接著混』!」馬嚴當時極為不屑,入伍當天特意約朋友開著跑車停在家門口,很是拉風;在接兵的火車上和同伴一直喝啤酒,直至暈乎地下火車;在新兵連,一天到晚看什麼都不爽,總感覺在坐牢,還把班長罵得直哭。
儘管一再吊兒郎當,馬嚴卻沒有被拋棄。班長曾對她說:「你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最好的,要麼是最差的。為什麼要那麼別具一格?為什麼要浪費兩年時間?」這給了內心迷茫的她極大觸動,還暗自發誓「我就想看看部隊能把我改變成什麼樣子,我要對得起選擇我的班長,我要成為新兵裡面最優秀的戰士」。
不愛紅妝愛綠裝 父母受邀見證榮光
下連後,馬嚴被分配到旅通信站,入選了集團軍第一批狙擊手集訓。這讓她的心態在不知不覺中發生改變,直至她在某一天忽然意識到,「以前,我每天要搭配衣服香水、整理好髮型後才出門;而現在我被曬得伸手不見五指,頭髮被鋼盔壓得跟枯草一樣,髒兮兮地去吃飯。外表,其實真的不重要。」
馬嚴向記者稱,她在真正意義上融入部隊的一刻是某天打靶回來推開男兵排房時。「七十多個人在房間裡,一個個汗流浹背卻都在擦槍,每個人的眼睛都有狙擊手的特定標誌『熊貓眼』。 那一刻,我內心是震撼的,我真正聞到了『兵味兒』。」這次集訓不僅讓她看清了內心的渴望,也讓她日後的訓練中愈戰愈勇:在78人中名列第七,成為了全集團軍「特等狙擊手」;在尖刀集訓中,完成了五千米的赤臂游泳,被集團軍評為「先進個人」。
當年年底,旅裡為她記了「三等功」,還在軍營的燈箱裡展出她的照片,作為典型進行表彰。馬嚴驕傲地說:「我爸媽還第一次受邀來到旅裡,一起分享我的榮譽!一直以來,我家家境比較好,別人總是稱馬嚴的爸媽是某某;現在我有出息了,可以聽到別人羨慕地說,某某是馬嚴的爸媽。爸媽來部隊裡的那一天,是我最自豪的一天!」
為「特戰夢」 勞筋骨苦心志
聽到部隊要成立特戰旅,馬嚴第一時間寫了申請書。她說:「別人都說我傻,好不容易成了旅裡唯一的典型,非要放下一切從頭再來。父母也勸過我別走彎路,我認為,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我還年輕,我相信我自己。我要做一名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則必勝的特種兵。」
2013年12月,馬嚴如願進了特戰旅。她說:「我一進去就開始自我加壓,每天最早一個開始訓練,最後一個結束訓練。為了不打擾戰友睡覺,我拿了一個墊子、一個睡袋直接睡在健身房。」為了練習攀登科目,她找教練員幫忙,將繩子分別拴在腰間和樹上,徒手攀爬繩子,手上的老繭總是長了又破,破了又長。在練習快速換彈夾時,她蒙著眼睛換彈匣,手接觸到彈匣的卡口地方,總是血肉模糊。「她換一個彈匣的時間就跟眨一次眼一樣,40秒之內可以更換完畢20個彈匣。她還參加了中央七套《我是一個兵》挑戰賽,並成為了擂主。但是,你知道她有多拼嗎?今年年初舉行的50公里戰鬥體能訓練期間,她恰巧例假,她硬是淋雨負重行軍50公里,還完成了其他科目內容訓練。」指導員繆中感慨道。
「兩年前,我就可以選擇退伍。但是,為了讓我的『特戰夢』更長一點,我選擇了留下。當了特種兵後,我想當最優秀的特種兵;當了士官、班長以後,我希望帶出一批最優秀的特種兵。我就想長期在部隊發展下去。」馬嚴說,這是她最大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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