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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塔(左)與其胞姐
【文匯專訊】印度泰姬陵以西三十英里,在一條通向齋浦爾的公路上,乘坐旅遊車經過的遊客看到了一道旅遊書甚少提及的「風景」。
據英國《每日電訊報》報道,在距離拉賈斯坦邦城鎮珀勒德布爾一英里的地方,一條公路正在進行擴建工程,經過的汽車都要減慢車速。但懶洋洋地倚在推土機旁的工人的眼睛卻都盯著不遠處的那些簡陋棚屋,在那裡,幾名十八歲(當中至少兩個年齡不到十五歲)的女郎在塵土飛揚的行車道周圍或坐或站或閒逛。
一名少女格外引人注目,她坐在一個火堆旁的小凳上,好讓駛過的車輛都可以看到她。濃妝艷抹的臉孔和漂亮的粉紅色「莎麗」裙讓她看起來像是準備參加派對。但事實上,十四歲的蘇萊是個處女,一場爭奪她的初夜權的拍賣正在舉行中。
她居住的那個臨時棚屋區有五十九個家庭棲身,全都是貝迪亞族人。當娼是貝迪亞族長期以來的傳統。對出生在該族的女孩來說,成為妓女是一個通向「成年」的儀式,普通得就像印度社會其他種族的女孩結婚一樣。
「初夜」是珍貴的商品,因此在這裡路過的中年商人都願意為它付出高價。
正常的收費只是一百盧比,但處女是價高者得,叫價可以超過二萬盧比。如果她長得特別漂亮的話,族人會希望可以賣到四萬盧比。出得起這高價的客人可以擁有該女孩直至自己厭倦為止──這可以是數小時,數天甚至數星期。當他對她生厭了,族人會為此舉行慶祝會。由於保留出售初夜權得來的錢被視為是不吉的,這些錢會被用來舉辦豪華派對,買首飾給她和她的親人,山羊被宰殺,酒任飲,唱歌跳舞,向神獻上祭品。
女孩一旦失去貞操就不能結婚。選擇已經作出,整個族群為此而慶祝──這是她的不婚夜。
蘇萊說,她很開心成為妓女。她說:「這是我的選擇」,但承認「有點」害怕。「我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怎樣。我認識其他從事這種行業的女孩,但我從沒問過她們。」
她聲稱那男人長什麼模樣不重要。她說:「哪一個出價最高,我就跟他走」,談到這裡,她的母親喊她吃晚飯,她一溜煙跑掉了。
妮塔住在她家隔壁,有四個姐姐,全都是妓女。她愛穿牛仔褲和用料極少的上衣,常常咯咯地笑。她的一名姐姐自誇說,由於妮塔特別美麗,她們希望可以拿到四萬盧比。「有人出價二萬五千盧比,但這還不夠。」
妮塔只有十三歲,但已經表示會跟姐姐們一樣當娼。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咯咯地笑,因為,「這樣我就不用做家務了」。
妮塔選擇了一種將要每天接客二十至三十人,直至四十來歲的生活。之後,當她被視為年老色衰,她將要依靠她在皮肉生涯中可能生下的其中一個孩子來供養她。
她的兩個姐姐(三十五歲的麗圖和二十五歲的曼朱)已經在自己家鄉建造了一間石屋,是村裡少數的石建築之一,她們為此付出了相當於一萬四千六百英鎊的金錢,並且為自己的成功感到驕傲。曼朱說:「我們很窮,我們吃不飽。你現在見到的都是努力工作的成果。」她們養活五十名家庭成員──三十五個孩子和十五個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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