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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日,黃怒波在新聞發佈會上闡述自己的冰島投資計劃。法新社 【文匯網訊】據國際先驅導報9月14日報道,「作為國際直接投資市場上的新玩家,中國有足夠的耐心直面東道國,讓他們習慣。」
「我渺小,和四面來風抗爭。我自尊,在自己的軌道上運行。」當黃怒波投資冰島的舉動遭到西方媒體的種種質疑時,重讀他昔日的這幾行詩,似乎別有一番滋味。
他有多重性格:外表儒雅近人,但骨子裡有股不屈服的「狼性」。他有多重身份:曾經是官員,現在是商人,也是詩人。每每跟人聊天時,多數話題停留在詩上,興起時,經常會激昂地念上幾句自己創作的詩句。
就連他的名字都有截然相反的風格:黃怒波本不叫「黃怒波」,直到一天他坐在黃河岸邊,看到波浪一浪接一浪地拍打堤岸,才改名「怒波」;他的筆名為「駱英」,取意早晨盛開的花或傍晚凋零的花,寓意人生激情與滄桑共存。
他喜愛作詩,不是因為他曾是北大中文系的才子,而是他認為詩歌可以撫平內心的創傷,令跌倒後的自己繼續倔強前行。年少時,曾經靠「拳頭」護衛自己的尊嚴;如今,他把「拳頭」藏在心裡。
因為「狼性」,所以喜歡荒野。近來,冰島一塊300平方公里的荒野土地打動了他,那裡的風光符合他的詩人氣質。他計劃斥資2億美元購買並開發這塊土地,但是,令人意外的是,這個富有詩意的投資計劃,遭遇到了西方輿論的「口水政治」。
黃怒波的這項投資,被西方媒體猜測為「背後有中國政府的影子」,「是中國進入北極圈石油開發和航道開發的地緣政治計劃」。
一件毛衣織出冰島情懷
被政治化的商業行為,給黃怒波帶來了煩惱。
8月31日,正在西藏拉薩參加慈善活動的黃怒波,在高原上接受《國際先驅導報》記者專訪,第一時間直面來自西方媒體的質疑。
他說,此次投資完全是「企業戰略投資行為」,項目獲批後,將先期投入約1億美元,建設2萬平方米左右的度假設施,其中包括高爾夫球場和跑馬場等,其他地方做成戶外運動區,包括漂流、山地車(運動場)等。「一些人想挑撥中坤集團(黃怒波的公司)與冰島方面的關係,破壞這筆雙贏的投資。」
從商人的思路,將巨額資金投到萬里之外冰島的一塊荒野上,具有極大的風險。黃怒波也坦承,「如果算經濟賬,這個投資10至20年內都不會有利潤,因為投資大,而且當地旅遊是有季節性的。」
那是什麼驅使他有這麼一大手筆?
一方面是他作為商人的獨特嗅覺;他的目標是要打造一個「人類旅遊度假的最後天堂」,讓自己的企業具有世界競爭力。另一方面則是他對冰島的特殊情感。他給記者講了一段往事:他的北大舍友是一個名叫希約利的冰島人,當時兩人都是20來歲的窮學生,彼此關係很好。希約利的母親給兒子織毛衣時,也會給黃怒波織一件寄過來,這讓自小失去雙親的他心存感念。
一件毛衣編織了他對冰島的特殊感情。去年,他曾資助冰島100萬美金,設立「冰中詩歌基金」,用於雙方詩歌方面的藝術交流,並舉辦了第一屆「中冰詩歌節」(又稱「亞北歐對話」),產生了十分積極的影響。
在冰島期間,當地的自然風光觸動了這位喜好寫詩的商人。冰島面積約10.3萬平方公里,是歐洲第二大島,位於歐洲最西部、北大西洋中部,北邊緊貼北極圈。在地緣政治家眼裡,冰島是歐洲和北美之間的一塊戰略要地。但在黃怒波眼中,這是一塊能令人詩興大發的土地——地廣人稀,美麗與淒涼並存。
這塊被稱為Grímsstadirá Fj·llum的冰島土地,3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有1%是牧場,其他99%幾乎都是原始地貌。
「我被那荒涼野性的大自然感動了。」黃怒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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