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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曉松:坐牢半年是最快樂時光


http://news.wenweipo.com   [2012-12-29]    我要評論

【文匯網訊】據時代週報報道,高曉松現在的個人事業實在五花八門。他熱熱鬧鬧地當選秀評委,被形容成「萬能膠」。他在微博上什麼都扯,還整出個「高曉松體」。最近的動作則是在優酷錄製每週20分鐘的脫口秀節目《曉說》。節目人氣不錯,網絡點擊率節節高昇,他又順勢精選節目內容,印成文字,推出新書《曉說》。

《曉說》就是高曉松對著鏡頭,手托著下巴,自說自話,點評當下熱點。有人說高曉松不務正業,高曉松卻說這是自己從前就有的理想:「我其實最夢想的職業就是當門客。」現在再出了本書,他說是給所有人當「門客」。

高氏說書

高曉松沒說謊。早在2000年,他就出了一本書,叫《寫在牆上的臉》,在序言裡提到自己的「理想職業」:「無限嚮往三千門客吃閒飯,最好公子還有三千姬妾其中有個把多情烈女的年代。沒戲了,公子早沒了就剩兒子了。」

同理,他想當門客,但社會早就沒有那個需求了。今年3月,高曉松的網絡脫口秀節目《曉說》正式在優酷上線,名字是韓寒幫著取的,宣傳文案裡寫著:「一不當公敵,二不當公知,一切只因閒來無事小聊怡情。上說星辰滿月,下說凡夫走卒,動機絕不無恥,觀點絕不中立。」

第一期節目,揭秘奧斯卡有個怎樣的「圈子」和美國的「遊說」制度;接下來聊音樂,說「漢人無音樂都怪老祖宗」—因為「絕不中立」,所以說出來的聽起來的確足夠「偏激」,一時引起轟動。隨後,《曉說》捷報頻傳,每期都有驚人的點擊率,成了網站的一大品牌。

高曉松自認,這就是在實現自己久遠的「門客」理想:網友們變成了他的「公子」,而他只管給眾多的「網友公子」們扯淡。他自稱做節目的時候沒有撰稿,想到哪兒說到哪兒:「一直跟節目組建議開放拍攝區,開放給觀眾看。到現在還有人懷疑有人給我撰稿,說我在念稿。你要是在那,就知道我沒有稿子。」

他太喜歡現在這狀態了,甚至拒絕再找一個搭檔一塊兒說:「兩個人就壞了。我在這說,他再說的話,我就忘了。說到這裡,我就岔到那裡了,又漫談到其他地方去了。」

高曉松在《曉說》裡講的歷史,幾乎都是「野史」,他甚至把杜十娘這樣杜撰的人物拿出來說事兒,因為他對「正史」有懷疑:「真正的正史例如二十四史倒不一定是真的,那都是根據統治者的口徑寫的。所以,歷史除了人名、地名、時間是對的,事倒不一定是對的。但你看小說,裡面除了人名不對,其他都有可能是對的。所以,如果你要真的看歷史,就不但要看正史,而且要把正史裡面、因為修史人的觀念以及當朝人的想法帶來的所有的杜撰都拿掉,再看一定數量的小說、詩文、樂府,才能明確真相。」

高曉松甚至有意拿掉了關於歷史的「精確性內容」:「真的歷史學家來了,會把我罵死,因為我總是偷各種巧。」一個20分鐘的節目,他選擇講出「大部分」的全貌,捨出小部分的細節。「反而我這樣講,大家對某些時間會有一個比較完整的理解。如果按學術上的講法,把一些東西分成碎片,清朝還要分成康乾時期和什麼時期,最後你對清朝就沒有印象,還不如我這樣說,清朝是個什麼樣。」

獄中的「唐宋生活」

從前的高曉松很輕狂,他自己都承認,曾經穿著睡衣接受電視台採訪。他也有理由輕狂,出身高級知識分子家庭,受到過良好教育。不識字的時候就開始背古文,記住的全是發音。初中和高中都在北京四中念,上課的時候就坐在講桌一側:老師忘記了哪句,他負責提醒,像個「書記員」。在中學是校刊主編、詩社社長,還組樂隊。當詩社社長的時候,社員都是語文老師,每期他出韻,老師們負責往裡填字。

後來超過分數線20多分考進清華大學無線電系,系主任是自己的舅舅,「上學」對於他來講,只是走五分鐘的路,把被子從家裡拿到宿舍。因為不喜歡這樣被家人監視的大學生活,也不喜歡家人為自己挑選的專業,最終高曉松從清華退學,直接去了北京電影學院讀導演系。

沒能如願考上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研究生後,上世紀90年代初,高曉松闖進了剛剛起步的中國廣告圈。當1993年,大地唱片的黃小茂經沈慶介紹找到高曉松時,他已然是個成功的年輕商人。

順風順水的人生,直到去年夏天因為醉駕入獄而終止。現在,高曉松絲毫不介意談論這段經歷,他說自己甚至感激這段經歷。「我出獄已經一年多了,那個(入獄)應該是自己精神和思想最自由的半年,因為沒有手機捆綁,這個東西太討厭了。我覺得那個是老天安排的。」高曉松說。

入獄前,高曉松已經有「電話恐懼症」:「誰給我打電話我恨誰,你憑什麼給我打電話?我讓你給我打電話了嗎?憑什麼要你選擇打電話時間?我覺得特別不自由。」因為醉駕入獄半年,被他形容為像綁在一個車上往前衝,最終強制下車。

「那半年也沒有網,也沒有手機。只有特別高的房頂,有六七米高,那個燈,永遠24小時不關—因為怕黑了以後出現惡性事件。處在一個連時間流動都感覺不到的地方,就特別好。」高曉松剛進去的時候,因為不知道幾點,很慌張,就用水瓶做了一個滴水的計時工具。看《新聞聯播》的時候,量好半小時的水量,自己數著水滴過日子。

「後來大家說你幹嗎要知道兩點一刻?三點五十?我說我剛進來不習慣,我總覺得時光荏苒,一會兒就出去了。獄友說早著呢。後來就不著急了,感覺很自由。」

高曉鬆開始享受「自由」的生活,再也不去想「奮鬥」的事情了。原來在生活中看點金庸都覺得自責,結果在獄中成了「隨便看」,「我一想老子都坐牢了,還自責什麼呢?」

除了看金庸,他還看了大英百科全書,自己試著翻譯了一本書。「特別自由,看書可以看很多遍,理解大師的想法。讀書也特別愉快。跟人談事也是一樣,各種各樣的人,文盲、孤兒,而且也不著急,談話也沒有限定時間。那真是特別幸福的半年。」以前每天都會為吃什麼發愁,在獄中,高曉松只要等兩個饅頭:「一開門兩個饅頭,明天肯定也是兩個饅頭,唯一就是一個禮拜有一個雞蛋,但是不知道是哪天,生活的唯一樂趣就是這個。推飯的車來,有雞蛋的時候就是一臉盆,那個雞蛋互相碰撞,發出聲音,大家聽到有雞蛋的聲音,就特別幸福。」

高曉松在獄中認識了各色各樣的人,但他從中學會的是「信心」:「沒有坐牢之前,我對人特別擔心。我杞人憂天,覺得人會淪喪,人會絕望,人會異化。但是在裡面,我沒有看到絕望、崩潰,我是半年,那裡面有七年、十二年的,他們都很樂觀,沒有崩潰的。所以我特別有信心,大家在一起很愉快。」

「有時候管教說晚上可能下雨,我們看不見天,但是可以聽見小雨,就坐在窗前等,直到特別晚,下雨了,非常高興。突然回到了我自己特喜歡的唐宋生活,就是很慢,想什麼事情都很慢。」高曉松至今堅持那半年是自己二十年來最快樂的時光。

還想繼續讀書

時代週報:你在《曉說》裡說不當「公共知識分子」,可大家覺得你還是關心很多熱門話題。

高曉松:公共知識分子和門客不一樣,公共知識分子是有巨大責任感的。其實公共知識分子本人就是公子,他倒應該養一個門客。今天中國的這些所謂公共知識分子,連「屌絲學匠」算不上。我算了,他們的平均學歷是高二,而且沒有名校生,基本上屬於廣場派。

這些廣場派,善於以煽動性的語言,挑逗民眾情緒,對抗他們所痛恨的某些東西。這不是真正的公共知識分子,甚至不是知識分子,因為他們缺乏見識,他們也沒有見過他們理想中的社會是什麼樣的。

時代週報:前一階段你關於移民的言論引來不少非議?

高曉松:我說移民這個事與強大無關,與自由有關。然後就有人罵我,說沒有強大哪來的自由?好多人說還沒買房子怎麼寫詩呢?現在有的年輕人居然被洗腦到了要先有房才能幹沒用的事,是有了房子才能寫詩?是月供還完了才能寫詩?還是付了首付就能寫詩?特別可笑,非說強大了才能自由,說自由不是與生俱來的東西,而是在環境條件下的東西。自由排在了環境和條件下的第三位,愛情都排在第四位了。

我看那些罵的、偏激的,所以才想要做《曉說》。啟蒙也好,或者做最基礎的小小推動力也好。現在的一個現象是整天說你叛國、你漢奸;另外一個現象是倒過來了:一切都怪體制。老了、性能力下降了,也怪體制。其實大量的問題是可以剝離出來的,但是在微博上、互聯網上,所有的都混淆起來一股腦地扣在一些人腦袋上,這不公平。

時代週報:接下來還有什麼個人規劃藍圖?

高曉松:賣藝這麼多年,我沒覺得被掏空過。《曉說》這一年可有點要掏空的意思,覺得東西快不夠用了。後年開始我就想讀書,讀個歷史什麼的。我妹妹今年四十歲了,兩個孩子從德國回來考上博士又讀了書,這個強烈震撼了我。

      責任編輯:春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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