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曝余剛任首長秘書後老師求見遭拒


http://news.wenweipo.com   [2014-07-15]    我要評論
   

在大通湖區第一中學的官網上,還有記錄著名校友的「桃李芬芳」專欄,余剛作為「中央首長的得力助手」也在專欄裡出現。該段文字中提到的「中央首長」已於2012年11月退休。

【文匯網訊】據澎湃新聞網報道,洞庭湖北隅,是一片良田沃土,在這裡,坐落著一個大型國營農場——湖南益陽大通湖農場。

60多年裡,來自全國各地的人們來到這裡,在此處扎根,種田、畜牧、打漁,他們自給自足,生活平靜。

從湖南漢壽來的余家是遷入農場的其中一戶人家。1968年,余家的三兒子余剛在此出生。

1987年,19歲的余剛考上北京的大學,畢業後進入中央機關工作,成為農場所有人的驕傲。

又過了一些年,在國務院辦公廳秘書三局工作的余剛成為一位中央領導的秘書,此後一路相隨。

整整27年後,余剛46歲的時候,他出現在中央紀委的通報名單裡。

2014年7月2日,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的一則通報打破了農場的寧靜:中央政法委辦公室原副主任余剛嚴重違紀違法被開除黨籍和公職。

通報稱,經查,余剛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收受巨額賄賂;與他人通姦。

余剛的三叔余則運聽說了這個消息,顯得十分痛苦,十多年前,他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如今,侄子也深陷囹圄。

余剛的二叔的女兒、堂姐余暉聽到消息後的第一反應卻是「高興」。

她告訴記者,自從去年12月聽說余剛被調查以來,她一直擔心再也無法聽到弟弟的消息。

軍人家的孩子

大通湖農場成立於1951年。

當年4月,大通湖特區人民政府成立,與蓄洪墾殖管理處合署辦公。1952年1月,大通湖農場升格,與特區政府、管理處形成政、事、企三位一體的聯合組織,直屬湖北省政府領導。

其後,大通湖農場沿革不斷,歸屬調整頻繁。

2000年10月,在原大通湖、北洲子、金盆、千山紅四個國營農場和南灣湖軍墾農場及大通湖漁場的基礎上,撤場建鎮設區,大通湖區由此成立,由湖南省益陽市直管。

大通湖農場建成後,首批遷居來此的是一批退伍軍人家庭。余剛家就是其中之一。

余剛的父親在家中排行老大,有三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他曾參加抗美援朝,是個威嚴的老軍人,性子火爆,對兒女十分嚴厲。餘暉笑稱自己的大伯甚至有「軍閥作風」,對孩子就是「打呀」,就連最老實的余剛,也沒少挨父親的打。

退伍後,余剛的父親成為了不折不扣的「農民」。早些年,余剛父親的工作是趕馬車,馱運豬飼料,隨著農場生產技術提高,馬車逐漸被淘汰,余剛一家人便被調到大通湖農場四分場的畜牧隊餵豬。

當年,大通湖農場有5個分場,每個場裡有畜牧隊、副業隊、機耕隊等不同的分隊,余家在當時屬於四分場五分隊。

余剛一家六口人,除父母之外,他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妹妹。這一家人要養一百多頭豬,儘管父母勤儉持家,家裡條件依舊很貧困。家裡還要供四個兒女讀書,壓力更大。

余暉向記者回憶道,要養活四個兒女,光靠養豬還不夠,需要自己種些糧食。見這一家人忙不過來。余剛的叔叔嬸嬸們便喊上自家的鄰居、廠裡的同事,專門去余家幫忙插秧。大家還會帶上買好的菜,給余家送去。

在鄰居的眼裡,余剛的母親是個賢惠、溫和、好客的人。

一位柴姓村民也向記者回憶,當年,大家在田頭勞作、餵豬,累了,就在余剛家門前休息,余剛母親會燒茶,為鄉親們解暑。聚在一起嘮嗑喝茶,也是當時大家工作期間的一件樂事。

余剛成為整個家族的驕傲之後,余剛的母親依舊很低調。「他媽媽從不向外界說什麼,也不炫耀自己的兒子。」余暉告訴記者。每當鄰居們稱讚余剛母親有個優秀的兒子,她總是回答:「是黨教育得好,我就是生了他。」

在余暉看來,余剛從小是個懂事的孩子,對父母,對叔叔嬸嬸都很孝順,深得長輩們的喜歡。

從小看著余剛長大的鄰居張漢東回憶著當時的少年:「余剛年輕的時候,長相很幼稚,像小孩兒一樣,呆呆的,總是笑瞇瞇,見到長輩就會問好,討人喜歡。他長得像他爸爸,現在四十多歲了,還是當年那個樣子。」

非人大不上

在張漢東的印象裡,余剛從小勤奮唸書,成績優秀,「他從不問家裡要什麼,只要能夠有書念,就夠了。」而這也是大家對余剛最深刻的印象。

余暉告訴記者,余剛不愛幹農活。因皮膚敏感,余剛在田里接觸到草,身上便會起疙瘩,癢得難受,這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他不幹活的理由。像

余剛最大的愛好是讀書學習。週末時沒課,父親喊余剛下田、進豬圈幹活,「他下田沒多久,就跑回家裡,抱著書讀,」余暉回憶說。

余剛的小學和初中都是在農場附近的小學念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高中升上大通湖區第一中學。

在之後的二十多年裡,是大通湖區一中的輝煌時期,該校有不少學生考入北大、清華、人大等高校讀書。如今,由於師資待遇跟不上,教師們紛紛離開學校,這所中學的光環漸漸暗淡下去。

1984年,余剛進入一中就讀。在高中的三年裡,余剛讀書的狠勁兒更大了。

一位在高一與余剛同班的同學對記者說,學校一般在晚上9點半下晚自習,同學們都準時收拾書包回家睡覺。深夜的教室裡只剩下余剛一個人。他點著蠟燭,在灰暗的燭光下繼續學習,直到深夜12點才回宿舍睡覺。

這一年,余剛也因學習成績優異,性格頗受同學歡迎,連續多次被同學們和老師選為班長。

在同學的眼中,余剛不是個有架子的班長,反而低調、脾氣好,看到同學調皮搗蛋,他會站出來和氣地「批評」道:「你不要鬧了!」。

高二文理分班時,余剛選擇了文科。曾在余剛高二時教過他的老師李成英向記者回憶,分班後,余剛也幾乎次次拿下考試第一名。

時隔近30年,李成英已經退休。在他的心中,余剛是個聽話的孩子,各方面都很優秀,性格內向,不大和人交往,待人也很和氣,低調,從不張揚自己的成績。

當年的大通湖一中副校長陳守凡教過余剛高三的語文課程。在他印象中,當年的余剛是個勤奮好學、很有定力、很刻苦、有志向的典型好學生。

當時的一件小事深深刻在陳守凡的腦海裡。一次,教室外有舞隊敲鑼打鼓,十分熱鬧,同學們都跑出教室看表演,唯有余剛一個人旁若無人地繼續學習。「他學習他的,外面敲鑼打鼓,他不去。」陳守凡回憶道。

在高三時,余剛喊出了「豪言壯語」:「我非人大不去!」「我復讀我也要考人大!」1987年,高考成績公佈,余剛成為學校裡的狀元,考上自己理想的學校——中國人民大學的法律系。這個結果,也在老師同學們的意料之中。

余剛考上人大後,當時的教導主任要余剛對著錄音機,錄下自己學習的經驗和自己的志向,之後的學弟、學妹們即使無法「目染」學長的風采,也要讓他們「耳濡」一番。

國務院小余

1987年到1991年,這是余剛在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的四年。

這年9月,人大法學院招了兩個班的本科新生,一個是經濟法專業,一個是法學專業,余剛,就是法學班上的一員。

「他那時也算是系裡的才子了,好像還聽說是他們當地的高考狀元……」提起余剛,一位來自人大87級經濟法專業的校友這樣向記者描述。

據他透露,大學前兩年,兩個班經常一起上公共課,住宿也是一幢樓的樓上樓下,大家自然比較熟絡。在高分考生雲集的人大,余剛不是班幹部,也不算很張揚,反倒是能給人留下一種「湖南人就是很聰明」的印象。

大學畢業後,余剛和他的大學同學,尤其是留在北京的,也時常小聚。「他似乎還是個熱心腸。」這位校友表示,曾經也有同學找余剛幫忙,一般情況下,他都會出手相助。

據李成英回憶,1991年從人民大學畢業之後,余剛面臨兩個工作分配的選擇,一個是去鐵道部下面的法律機構,另一個是國務院法制局。

國務院法制局於1986年成立,由原國務院辦公廳法制局和國務院經濟法規中心合併,屬於國務院的直屬機構,全面負責國務院的法制行政工作。

李成英很關心余剛畢業後的去向。他說,「當時,余剛的第一志願是鐵道部,我提出自己的建議:去鐵道部的下屬機構,對將來的發展不及去國務院這類中央機關作用大。」

最後,余剛聽從了李成英的建議,選擇了國務院法制局。

工作不久的余剛還是會和老師們聊起工作的事情。余剛曾告訴李成英,在國務院法制局工作期間,他經常跟著領導去各地視察。

有一次,時任國務院法制局局長還委託余剛代表他去雲南開會,要他「只聽不表態」,回來再向局長匯報工作。

在老師們看來,這也代表了領導對他的信任。

陳守凡也回憶起余剛當年親口講的一個小故事。當年,余剛曾出差到河南鄭州,河南省委一個領導在鄭州請他吃了飯。在吃飯的時候,領導還給余剛勸酒:「小余啊,喝酒啊!」不過,那時才工作不久的余剛還不會喝酒。

在國務院法制局工作了幾年後,余剛調往國務院辦公廳秘書三局。

根據國務院辦公廳具體分工,秘書三局主要負責辦理教科文衛、政法民政等社會事業的文電、會務、督查,以及聯繫全國人大、全國政協和軍隊等方面的工作。

2001至2002年間,余剛也曾在廣東江門下轄縣級市鶴山市掛職副市長。之後,余剛回到中央。

據余剛多位親友回憶,大約從2005年起,他開始擔任一位已退休的中央領導秘書,直到被調查。

這五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徵:他們均擔任過上述已退休中央領導不同時期的秘書,因而也被媒體稱為「秘書五人組」。

細伢子變了

1998年的一天,陳守凡去北京,余剛請他在國務院門外的一個湘菜館吃飯聊天。那時候,陳守凡也覺得余剛還是那個「細伢子(小孩子)」,如當年勤奮刻苦的學生一般沒有變化。

但9年後,李成英卻有了和陳守凡不一樣的感覺——那個曾經懂禮貌、尊重長輩的好學生已經變了。

2007年,余剛已是已退休中央領導的秘書。這一年,李成英去北京旅遊,心裡還記掛著經的學生,問到余剛的號碼就給他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余剛對李成英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李成英理解余剛的驚訝,「畢竟他的身份特殊,一般人沒法獲得他的聯繫方式」,但同時,這句話也傷了他的心。

李成英聽說,鎮上一位科級幹部曾去北京拜訪余剛,余熱情地接待了他,自己是余曾經的老師,卻只換來了這麼個問句。「算了,打了這個電話我就把你電話銷了。」 李成英有些生氣。電話那頭,余剛沒有任何回答,兩人便掛了電話。

李成英不忍心刪掉余剛的電話。

李成英說,在北京的7天裡,他一直在等著余剛打來,想著自己的學生會來跟自己解釋原因。但直到李成英離開北京,余剛都沒有任何表示。臨走前,李成英給余剛發了條短信:「我來北京一趟也不容易,今後我們還要見面也很難了……」余剛依舊任何沒有回復。

李成英說,這趟北京之行,讓他的心涼了。20年前,他把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優秀學生介紹給人民大學的朋友。20年後,余剛連他的短信也不回復。「我感覺到,余剛已經變了。」 李成英說。從此之後,李成英與余剛再也沒有聯繫。

同在2007年,余暉想找余剛幫個忙,也遭到了拒絕。

余暉告訴記者,2007年,余暉的外甥高考成績不理想,但想去北京念大學,為了幫外甥,余暉去了趟北京。

余暉打電話給余剛,想約堂弟出來吃個飯。電話那頭,余剛說沒時間見面。當時余暉覺著堂弟連自己也不願意見,掛上電話後就哭了。余暉決定第二天就回家。在回去前,余剛給堂姐回過來了電話,他說:「大姐你來了很不容易,我抽個時間陪你吃頓飯。」吃飯時,余暉提到幫外甥的事情,余剛立即拒絕,說「不可能」。回家之後,余暉選擇理解弟弟,「他在外面不容易,我們家裡人不能影響他。」

親友們沒見過余剛妻子

做了「首長秘書」之後,余剛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余剛的家人、鄰居、同學和老師都表示,甚至過年過節也很少見他。

對於余剛的工作,家裡人也從未知道一點信息。大家知道的,只有給某位領導做秘書,這個工作很重要,也有很多機密。一個令人有些疑惑的細節是,余剛的多位親友和鄰居們都表示,不知道余剛的妻子是誰,也不知道他何時結的婚。

7月2日,中央紀委公佈余剛被「雙開」的消息後,余剛的親友都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走到這一步,他真的不容易。他就是這樣毀掉了一生。」7月13日上午,談起堂弟,余暉幾度落淚,哽咽無法言語。

余剛的父親已經去世。余暉說,消息公佈後,家裡人一直不敢把余剛被「雙開」的消息告訴他70歲的母親,「擔心身體本就不好的老人受不住如此大的刺激。但一個鄰居不小心在老人面前說漏了嘴,老人知道了」。

從7月2日那天起,「余剛」,成了這家人最怕提及的兩個字。相比於家人,曾經教過余剛的老師們評價更為冷靜一些。

「不容易啊,從我們這麼個小地方走出去,他還是算比較成功的,但是他沒有把握好自己。」總結余剛的經歷,李成英感慨道。感慨之後,李成英分析認為余剛走到這個地步,主要是因為自己個人的原因,「中央紀委已經立案了,說明他肯定是收受了賄賂。」在李成英看來,這不能怪罪他人。

李成英假設,余剛如果在廣東掛職後選擇離開國務院秘書三局,結果可能就不會如此,但他自己沒有選擇離開,繼續在「羽翼下面生長」。

李成英認為,如此下去,余剛是「長不大的」。

陳守凡用四個字描述自己的感受——「可歎可惜」,歎息又惋惜。陳守凡從沒意料到,余剛自己放鬆了。

「在那個時代,一個農村的孩子,沒有任何的背景,能夠考上好學校,能夠靠自己獨立有這麼一份工作,多不容易!但一下子就這麼垮下來了!實在是可惜啊!」 陳守凡慨歎道。

事實上,早從去年底開始,這個家庭已經連續被不幸的事情籠罩。去年12月,余剛的親友獲知了其被調查的消息。

今年3月,余家小女兒余莉的丈夫被媒體曝出自殺離世。當時,兩個人的兒子才8個月。

四兄妹中,余莉最小,受哥哥余剛的影響也很深,在益陽市讀完中專後就去了北京。

余暉並不清楚自己的堂妹具體做什麼工作。在她印象中,余莉讀了博士,但一直沒嫁人,而余莉母親最擔心的就是女兒的終身幸福。

2012年,等到34歲的時候,余莉才結婚了,新婚夫妻還特意在益陽老家擺了酒席。在婚禮上,余暉第一次見到了余莉的丈夫,印象不錯,覺得這個人很熱心,一直「大姐、大姐」地稱呼自己。

據財新網報道,2014年3月12日下午4時,銀河證券位於金融街國企大廈的辦公樓內驚現一起血案。

財新網引述知情人士的話稱,案件發生在國企大廈17層,該層是北京證券業協會辦公樓層。死者是銀河證券員工王垣,而他在17層樓梯間被人發現時,鮮血已染紅地面。公安機關當即派出多輛警車赴現場調查。

銀河證券事後對媒體聲明確認了這一事實,稱3月12日16時左右,公司發現一傷者倒在樓梯間,立即撥打120急救電話並報警。急救人員到場採取措施後確認該人已死亡,經證實,死者為銀河證券員工。

當天晚間,銀河證券又補充聲明稱,經公安機關現場勘查,死者留有遺書,初步認定為自殺。

據財新網報道,王垣曾為銀河證券監事長俞文修的秘書,目前監事長沒有配備秘書。

和訊網當天的一篇同題報道和財新網基本上一致,只不過死者的名字寫的是「王元」。

這也是余暉知道的余莉丈夫的名字。

她記得很清楚,2012年余莉和王元結婚時,在婚禮現場她看見了這對新人婚禮告示牌上,新郎的名字寫的是「王元」。

余暉說,事情發生後,余剛的小叔作為益陽的家屬代表去了一趟北京。

「明年我一定來看您!」

2013年10月的一天,多年沒有回家的余剛突然出現在家人的面前。

在益陽市,一家人吃了頓飯,見到余剛,大家都很高興。余暉說,當時余剛沒有透露任何工作上的情況,只告訴家人:「我們要團結,家庭和睦,大家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余則運是個老黨員,那天在飯桌上,他還如過去一樣教育侄子:「你必須要做到兩袖清風。」

當時家裡沒有人料到,2個月後,余剛被調查的消息就傳來了,這頓飯也成了余家人最後的一頓團圓飯。

回憶起當天的情景,余暉沒有發現余剛有什麼異樣,余剛也沒有透露任何信息。但家裡人事後回想起當時見面的場景,都認為當時余剛肯定知道自己將要出事。而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在被調查之前,再和家人團聚一次。這次家庭聚會後,余剛又單獨請陳守凡吃了頓飯,兩人飯前飯後至少談了三個小時。

陳守凡直接問余剛:「余剛啊,你領導都退休了,你怎麼還沒換工作啊?」余剛回答道:「我領導還不放我,要聽領導的。」

陳守凡又問余剛:「你以後想到哪裡去?是政府?還是企業?還是去事業單位?」余剛回答:「我想搞慈善事業。」

當天,余剛告訴陳守凡,中國的慈善事業還是很薄弱的,所以他想往這方面發展。「如果他當時跟我透露一點他的問題的話,我就會勸他,你趕快向中央紀委自首。但是他沒有透露一點,他還有僥倖心理,而我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說到這裡,陳守凡眼眶紅了。

在陳守凡心中,余剛依然是自己的學生,在那天吃飯的時候,他也對余剛講出了自己的希望。他希望余剛能回到學校搞教育,當個書記,或者上課或者搞行政,遠離官場。聽了陳守凡這番話,余剛笑笑,沒回答。

吃完飯,余剛送陳守凡上車。臨別時,余剛對他說:「老師,我明年一定到大通湖來看您!」這句話,余剛重複了說了兩遍。陳守凡很高興:「那你講話要算數啊!你一定要來啊!你要是不來,以後就可能看不到我了!」

在回北京的路上,余剛又給陳守凡發了條短信。短信再次重複了那個承諾:「明年我一定來看您!」

      責任編輯:ShelleyP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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