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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籍政協委員被台當局威脅「取消戶籍」 她這樣回應

2019-03-18

【文匯網訊】在剛剛結束的兩會上,台籍政協委員凌友詩的一番演講在兩岸引發廣泛關注。台灣當局揚言要對她進行處罰、取消其台灣戶籍,一些網民也對她的聲調等提出質疑。凌友詩為此接受《環球時報》的獨家專訪直面爭議。她表示,台灣當局這麼做對她的實際影響並不是那麼大,其真正目的是殺一儆百,防止再有台灣人到大陸發展。

我對台當局處罰早有心理準備

環球時報:台灣當局對您要罰款及撤銷戶籍,在您的預料之中嗎?

凌友詩:其實在我的預料之中,當我去年年初接受全國政協委員的推薦時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因為我知道台當局所謂「兩岸人民關係條例」,包括對於台灣居民到大陸擔任公職的懲罰。關於罰款,台當局認為本人發言「極為不當」,所以課罰最高的50萬元新台幣。我想改天我回台灣的時候,因為在它的司法管轄區,就算我覺得再怎麼不合理,也得交這個罰款,不過我一定保留申訴的權利。

環球時報:台當局提到您的戶籍等身份證件問題,您能談談相關情況嗎?

凌友詩:我在台灣高雄左營出生,其後隨父母工作移居到香港,台灣戶籍一直落在朋友家。按照台灣規定,你出境並不會被取消戶籍,只是如果出境很久沒有回去,會被暫時凍結。我的台灣身份證和所謂「中華民國護照」都是有效的。另外,按規定只要居港滿7年就可以擁有永久居民資格,所以我1986年拿到了香港永久居民資格,並同時擁有特別行政區護照。1996年,人大常委會解釋中國國籍法,在香港特別行政區實施。規定凡具有中國血統,本人出生在中國領土者,以及其他符合中國國籍法規定的具有中國國籍的條件者,都是中國公民。港台都是中國領土,所以我是正兒八經被明確了身份的中國公民。

台灣當局要對我進行罰款並取消我的戶籍,主要因為台灣當局沿襲當年的「戒嚴令」和「懲治叛亂條例」,制定「竹幕條款」來限制台灣人民到大陸發展。「兩岸人民關係條例」是以「兩岸尚未結束交戰狀態」的背景制定的,仍然把大陸當成「敵區」。但我認為,不准到大陸擔任黨、政、軍及政治性組織職務的限制,只能及於台灣現役軍人或政府高層,不能波及基層人員和一般平民百姓。牽連如此之廣,連一般基層公務員或普通百姓也限制,就是違反人權、限制人民自由了。這與台灣一向自詡的「民主、自由、人權」相違背。本人只是台灣普通老百姓,不能同意台灣當局所做的罰款裁定,不合法、也不合情理。

環球時報:取消戶籍對您影響如何?

凌友詩:坦誠地說,取消戶籍對我影響並不是那麼大。因為我擁有香港特區永久居留權,有特區護照,好多國家和地區都免簽。如果被取消戶籍的話,我只是需要用香港居民身份進入台灣,但並不是進不去。不過有媒體報道稱「凌友詩無懼被取消戶籍」,這種語氣很糟糕,好像我在隔海對台灣當局喊話似的。我確實不是說「怕」,而是覺得身在台灣支持統一的許多人,在台灣這種違反人權的條款之下生活,比我更需要獲得國家和國際的關注。

台當局其實很清楚取消戶籍對我影響不大,它只是表明一種懲罰態度,同時也是對住在台灣當地的人的殺雞儆猴。這些人沒有其他地區護照或居留權,一旦被罰款或取消戶籍會很麻煩。所以台當局藉著我警告台灣當地人,「別像凌友詩一樣跑到大陸去當政協委員」。

環球時報:您想跟台當局說些什麼?

凌友詩:第一點,「兩岸人民關係條例」的限制延伸到一般平民百姓,是不對的。第二,你應該有自信,既然想吸引民眾就把自己建設好啊。第三點我要說的是,台灣當局不應該再和美國及日本右翼結合在一起,維持「不統不獨」或試圖邁向「台獨」。一方面,我們中國人的力量和智慧結合在一起,不但對我們雙方都有利,而且也是道義所在。另外,我們中國人百年來歷盡滄桑坎坷,兩岸的分裂就是由於列強入侵造成的,台灣應該成為全中華民族復興向上的助推者,而不應該拖整個中華民族的後腿。

在兩會演講情緒激動是難免的

環球時報:您這次演講,高亢的語調也引發爭議。

凌友詩:我的聲調本來就比較高、語速比較慢,所以並不是刻意造作。有些人感覺我聲調比較高,一來是當時現場的氛圍,二是因為我稿子的內容。

我沒有想到全場2100多位政協委員對兩岸統一是這麼充滿熱切的期望。我本來打算平鋪直敘的,但當我一報題目,掌聲就起來了,13次掌聲當然不是給我的,而是大家對於兩岸統一的由衷支持。另外,人民大會堂有非常莊嚴的歷史,我有幸站在人民大會堂發言,覺得當時扛在自己身上的是整個中華民族的現代史,是我們奮鬥的光榮歷史。我也感覺到我當下面對的是全中國14億人民,情緒比較激動是難免的。

我的語氣也和稿子的內容有關。除了前面1/3敘述我的成長歷程外,後面我談的「三點體會」,你會發現每一句都是一個道德判斷,每一句都是一個歷史總結。說這麼嚴肅的話題是不容含糊的,它不是一個普通的陳述,所以我覺得必須要用洪亮、堅定的語氣。我很開心,我所遇到的每一個政協委員都同我握手,對我講話內容非常贊同。至於引發的爭議,我覺得一些人可能不太習慣我的聲音。但對有些人來說,並不是聲音和語調的問題,其背後帶出的是不贊成我的演講內容,所謂反感我的聲音只是一個引子。這也驗證了我所說的:自1840年以來我們民族固有秩序和內在和諧被打破,出現的種種分歧包括意識形態認識的分歧和分裂,到今天都還沒有真正彌合。所以這是認識和取向的問題,跟我的聲音基本上無關。

環球時報:也有人在調侃您在演講中自稱「來自台灣的女孩」。

凌友詩:我從台灣出來的時候是女孩,才17歲,而且我的人生和事業基本上在香港拿到博士學位那一刻就已經定格了。之後我進入特區政府工作,2003年起擔任福建政協委員,可以說參與「一國兩制」的實踐、共襄兩岸統一的盛舉,然後和其他委員一道肩負民族復興的使命,這些都是在我青年時候就已經獲得的機會和平台。

環球時報:您對台灣和香港的感情有什麼不同?

凌友詩:其實我非常喜歡台灣,台灣很悠閒、人情味濃厚,人們多情善感,你看台灣早年流行歌曲所歌頌的都是人性的淳樸善良、奮發昂揚,從瓊瑤小說也能看到台灣人的側影,他們對愛情是那麼嚮往和堅貞,雖然有點不現實,但整個社會充滿理想主義。不過這些年來,台灣在政治和學術層面變化非常大。

至於香港,我剛去的時候很不習慣它的擁擠,香港人又比較自我保護,生活節奏快。但香港對我人生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轉折點,它讓我跳出了台灣的狹小格局,讓我放眼看我們的祖國,開始對1949年以後大陸取得的成就虛心補課。我完全拋開以前台灣對我進行的「反共教育」,虛心認識中華民族百年風雨路是怎麼走過來的。

最關心兩岸互聯互通

環球時報:這次兩會台籍政協委員最關心什麼議題?

凌友詩:我們最關心的就是兩岸的互聯互通,包括基礎建設。所以我們做了一個集體提案,希望京台高速公路和鐵路能修到台灣島去。另外,我們也關心惠台31條的落地情況。因為很多委員都是台聯會會長,負責台商及台灣青年的創業就業工作,在第一線扮演著非常好的牽引者及照顧者的角色,對惠台31條的落地情況也很熟悉。我從他們身上學到很多具體對台工作的方法和態度。他們根據自己的瞭解建言獻策,希望能做到「能通的盡量通起來」,讓台灣民眾建立對祖國的感情和認識。

環球時報:通過這次參加兩會,您有怎樣的收穫和體會?

凌友詩:我最大的收穫和體會是我們的政府和中國共產黨是非常積極真誠回應民眾訴求,為人民解決真問題的政府。您看政府把高血壓、糖尿病等慢病患者的門診用藥納入醫保,還有對於技術職業教育高職的大力提倡、加大助學金力度等,不都是真誠地、積極地解決人民困難嗎?這種政府,我把它叫做responsive型政府,即「回應型政府」。這也使得我建言獻策、寫提案反映社情民意更有信心。

責任編輯: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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