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匯網訊】據央視《新聞1+1》8月19日節目報道,白巖松稱北京樓頂別墅主人張必清「很傻很天真」,以下為節目內容。
解說:
鄰居投訴無果,物業調解無力,城管執法無門,但一經媒體報道,長達6年的空中別墅已經開始拆除。
物業管理人員:
屋裡有工人,他們不開門出來,幹活幹好幾天了。
解說:
318處違建房被凍結,近八成別墅豪宅存在違建,北京市展開打擊違建專項行動,政府出台的五大步驟中,媒體曝光仍是一把殺手鑭。
當地居民:
當時造好了就曝光,城管全部來了叫他拆掉。
解說:
一棟棟商品住房拔地而起,一處處私搭亂建無人問津,明目張膽的違法背後,究竟是誰的失職?《新聞1+1》今日關注拆除違建,為什麼那麼難?
評論員 白巖松:
您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聞1+1》。
不管多好的事,如果抓起來的時候都是一陣風,但是過後就沒人再管了,那麼再好的事也不可能結出好的結果來,比如說今年4月中下旬就開始的整治中國式過馬路,那當時雷聲是相當的大,其實那幾天雨點也是相當的大,又是罰款,又是新聞單位的跟進等等,但是沒多久這股風就過去了,今天下午我們隨便就在北京找了幾處路口,一拍攝結果發現,外甥打燈籠——照舅(舊)。
記者:
您知道闖紅燈要罰款嗎?
路人A:
我剛才聊天,一下子誤會,忘了。
路人B:
不應該闖紅燈,不好意思。
記者:
您知道闖紅燈要罰款嗎?
路人C:
我這個不熟。
記者:
您知道現在闖紅燈要罰款嗎?
路人D:
對不起我不知道。
記者:
你意識到您剛才闖紅燈了嗎?
路人D:
沒有,來吧,交罰款我給你交,這有五十。真的,我沒看到,來吧,交多少?
白巖松:
現在的中國人多「橫」啊。溫柔的橫是這個我不熟,然後強硬的橫是「來,交罰款,我這有五十,交多少」?你看這一陣風的這種管理過後也沒戲了,我不知道這股風還能不能再刮起來,因為的確這離現實中有很多的難度。
其實今天我們想說的還真不是這件事,而是由這件事所引發的一個思考,那就是橫的人多了,如果很多大家希望管理的事都是一陣風的刮過去的話,那什麼好結果都不會有。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圍繞著北京人濟山莊的樓頂上,建的那個最牛違建,結果媒體是聲聲喊打,一片拆的聲音,這幾天也的確在拆,但是我們非常非常擔心的是,一邊悄悄的鼓掌,一邊在想會不會這也是一陣風呢,過不了多久,人家該違建的繼續違建,你依然管不著,好了,咱們還是回到這幾天,正在拆的這個現場去看一看。
解說:
「我家的違建像一個六歲的孩子,望城管部門手下留情。」儘管張必清對要拆的樓頂別墅心疼不已,但是思考不能影響現實。今天北京人濟山莊樓頂盤踞六年的最牛違建,拆除已經進入第四天,記者在人濟山莊四號樓看到,防止高空墜物的防護欄已經起用,樓頂首先開拆的是陽光房,大批此前種植的植物也被移除,現場的工人看到記者來訪,紛紛躲避。
工人:
我真不知道,不好意思。
解說:
據《中國之聲》報道,極具諷刺意味的是,現場拆除的工人正是六年前搭建樓頂假山和陽光房的原班人馬。
居民:
終於拆了,主要拆了安全也好了,不然的話上面那麼多山,萬一掉下來一個,砸不到人還好,砸到人真是(麻煩)。
解說:
為了見識一下這座神秘的最牛違建,有人還動用了航拍設備,從空中看這座樓頂別墅佔地近千平方米,有山、有樹、有花草,彷彿是一座人造花果山。6年間不斷改建,才有今日的規模,改建容易,拆除卻是難上加難,由於屋頂無法承受大型設備,工人們只能像螞蟻搬家一樣,一點一點往外運。業主張必清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因為違建帶來的壓力他已經病倒,茶不思,飯不想,他會督促拆除工人加快速度,現在陽光房拆遷為2000元一平米,假山則幾百元一平米,不過因為內部結構複雜,可能還需額外的費用。
違建別墅主人 張必清:
違建的問題不用等我回去,我就安排趕緊拆,這個事別讓大家不愉快。
解說:
一周前被媒體曝光的最牛違建讓很多人大開眼界,據瞭解張必清所在的26層,每戶居民本都是複式住宅,但是張必清還是不滿足,用了6年時間在樓頂生生造出了近千平方米的別墅。
人濟山莊小區居民:
我們進出都繞著邊上走,我都不走這邊路。
人濟山莊居民會工作人員:
危險啊,樓下肯定不樂意,都搬走了,沒辦法就搬走了。
解說:
漏水,噪音、小區居民投訴,業委會、物業都無法解決,而城管部門上門調查也屢吃閉門羹,直到媒體曝光後,城管部門才得以再次行動。如今為了一睹最牛違建,還有不少慕名而來的民眾拍照留念,甚至帶上了望遠鏡,由於來訪者過多,物業不得不派人在違建別墅處守門,防止外人進入。
白巖松:
對拆這個巨型違建,有人開玩笑是這麼說的,過去說咱們的GDP有水分,我還不信,現在可是真信了。而且有水分還真不是這個數字。比如從數字上來看,這個違建建的時候,花了多少錢呢?花了80多萬,GDP增長了,拆的時候得花多少錢呢?還得超過80多萬,加起來,奔小200萬去了。這小200萬的GDP是實實在在的,但是最後的效果、效益卻等於零,甚至連零都不如,因為它帶來了很多惡劣的影響,我們看這個影響具體產生的幾個方面,「因為違建所帶來的壓力,張必清已經病倒了」,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接下來張必清稱「違建像一個六歲的孩子,望城管部門手下留情,望保留假山」,都到這個時候了,他依然有如此的願望,很傻,很天真。
我們再看這個,「為保拆遷安全,市住建委等職能部門將現場進行技術指導」,看樣有些事不光是勞民傷財,也勞官傷財,最後看「拆遷隊與建設假山和陽光房是同一批,預計拆除費用超過80萬,」這是最幸福的這一個單位了,因為這一拆一建就兩筆生意,如果一陣風過後,過不了多久,他在悄悄再建又第三筆生意來了。但誰也不希望是這樣,說句實話,這次人濟山莊上最牛的違建房是實在太大了,太顯眼了。但是我們生活中都知道,違建房多了去了,接下來我們得繼續觀察這都該怎麼辦呢?
解說:
在北京新建住的違建現象並不是特例,也不是短期存在,尤其是一些別墅區,北京萊蒙湖小區就出現過這樣的現象。
北京萊蒙湖小區業主委員會秘書長 北野:
有一家業主在自己別墅前面的花園裡面,把地基已經打起來了,他的房子本身就有六百多平米,違建的面積應該有五六十平米,反正就是整個院子前面都給佔了。
解說:
北野是該小區業主委員會的秘書長,他呼籲小區的業主能共同行動,維護大家的權益。
北野:
可能大家並不知道,就是別墅外觀,包括一個房子樓宇的外觀和小區的環境,實際上是全體業主的共同財產,政府下了停工通知書以後,他不理你,他繼續干,這個時候我帶領全體業主,我們手挽著手在大門裡,阻止他進來不許他進來,如果他要進,我就躺在地上,我讓他的車從我身上軋過去。
解說:
就這樣在大家的鬥爭下,最終那個業主終於拆除了自己的違建,而正是小區業主們對違建的零容忍讓萊蒙湖小區至今沒有一個私搭亂建的現象。
但是在北京揚州水鄉別墅區情況就截然不同,因為對原有別墅的擴建、重建、這裡甚至已經形成了建築風格迥異的別墅群,並因此得名萬國園。
揚州水鄉小區業主:
去年那邊好多家都這樣,都拆了重新蓋。
解說:
在這個小區有的別墅建起了鎏金大門、紅牆綠瓦,一幅中式皇庭的建築風格,而有的則在別墅的牆壁上加建了雲南客棧式的懸空小木屋,建造成了空中樓閣的模樣,一些業主選擇加蓋樓層,但還嫌不夠,就開始往地下發展。
揚州水鄉小區業主:
自己的地方,就蓋唄。那邊有挖地下室的,地下室再挖一層,就是四層了。
解說:
464戶別墅,改建數量超過了80%,幾乎家家戶戶都在擴建改建,對於這種明目張膽的違建,小區裡似乎無人監管。
揚州水鄉小區物業:
這全部是他自己花錢蓋了啊,他蓋完了咱們阻止不了,物業是沒有執法權,只能說勸你別蓋。
解說:
在北京昌平區王府花園的別墅小區,違建情況同樣嚴重,原本統一規劃佈局的整體園林式社區,如今卻變成了格局侷促,無人管理的大雜院。原本面積在一百五六十到三四百平米之間的房子,有的已經擴建到了上千平米。
王府花園小區業主:
上面還有亭子等等這些,就是別人家已經不能正常生活了,撒開干是2008年,2008年以後到2009年,這個(違建)發展到最猖獗的時候就是2010年、2011年。
解說:
面對多年存在的違建,由業主拿出了一份今年四月由北京市昌平區城市管理監察大隊發出的限期拆除決定書,要求被舉報人自接到判決書後15日之內,必須拆除上述違法建築,然後這份拆除決定書今天卻成了一紙空文。
王府花園小區業主:
貼了執法令,前腳城管走,後腳就被撕掉了。
白巖松:
到底有招,沒招呢?我們來看看北京市說,面對這種違建我要查處,而且一直要拆除它的五個步驟,是怎麼開始、怎麼行進的?第一個先聯合認定,要涉及部門城管規劃等等,接下來到第二步,我凍結房產,一旦認定了你就是違建,我就凍結你的房產,你不能轉讓、不能抵押、不能交易。再然後就是約談教育,先玩溫柔版的,社區部門區縣專項行動的牽頭部門去跟人家業主談,如果要總鎖門,還要多去好幾次呢。再接下來是媒體曝光,我們還有這個任務,我們被人家列到這裡來了,再然後最後是強制拆除,這是有這個法律方面的權限的。到底這五個步驟,靠譜不靠譜,能不能把一陣風向一拆到底的方向去挺進,接下來我們連線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的副院長楊保軍,楊院長您好。
楊保軍:
您好。
白巖松:
其實我們看,剛才開玩笑,說GDP一拆一建也增加了不少,但是在拆這個違建的過程中,似乎也擁有很多的這樣的一個成本,我們來看涉及的部門太多,但是對於業主來說,他會不會覺得,我建完了假如不小心被你發現了,我頂多拆了不就完了嗎?您覺得這樣有約束力嗎?
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副院長 楊保軍:
是的,其實這是大家認識上的一個誤區,因為大家對光靠法的瞭解,不是很清楚。如果是違法建設行為被確認,那麼他必須要拆除,但是拆除它不屬於行政處罰,而違建是要行政處罰的,就是說拆完以後還要罰款,那麼罰款的數額大概是他現實工程造價的5%到10%,所以違法成本過低,第一,你發現被查處,被拆除的幾率就比較低了。第二一個,即便是萬一被你發現,我就拆掉再恢復一下,這樣使得大家懷疑僥倖的心理。
白巖松:
所以應該加大他這方面的成本,第一是意識到你這就是明確的違法,二是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疼,而是非常的疼。
楊保軍:
對。提高違法的成本,讓違法者無利可圖,這恐怕是未來的一個方向。
白巖松:
楊院長,接下來我們注意到北京市出台了這樣一個五步曲,看著當然是很好,也希望它實施,但是我發現這的一個問題,這裡涉及的部門太多了,那會不會像面對查處食品,或者說藥品監管,就是今年改革之前,最後九龍治水,多龍治藥、治食品,最後也是不了了之,會不會?
楊保軍:
它是經歷了一個過程,因為我們所要確定他首先是不是違法,誰最有發言權?應該是規劃主管部門,因為所謂違法建築,它主要指的是沒有取得建設工程規劃許可證,或者是取了證,但他沒有按證上規定的要求來建設,加建了,多建了等等。這樣的它是一個技術問題,那麼一開始的時候,查處違章就是放在城市規劃型的主管部門,因為他們很容易增別。
白巖松:
但是現在小區這麼多,城市規劃部門根本忙不過來。
楊保軍:
是的,後來就把執法就放到綜合執法大隊去了,他們更有行動力,可是他們說我們分不清楚,哪些是違法建設?除非你是顯性的,比方說你侵佔了道路、侵佔了河道,公共綠地等等,他說我一眼就能鑒別出來,然後我現在更多為什麼是在小區裡頭,特別是在高檔小區裡頭呢?因為小區有個特點,多數是門禁社區,就是外人一般不進去。另外一個呢,他即便是有了違建,他的影響是局部的,不是對整個城市整體的運行產生了影響,所以就使得他不大容易進去,這樣就是我們更多的不是一種主動的去巡查的執法,它是一種被動的,有人檢舉他就去查。
白巖松:
沒錯。所以這裡又陷入了一個很大的悖論當中,比如說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們一方面現在在罵城管,說城管有很多不文明的執法等等。另一方面其實在往城管身上加的擔子越來越多,接下來我們就要關注一下,其實不僅僅是在北京,在全國的很多地方違建幾乎像電線桿子上的小廣告一樣,牛皮癬一樣在我們的城市生活當中,無處不在,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應不應該有一劑良方?
解說:
兩座涼亭,兩道迴廊,飛簷翹角,盆景相墜,好一派蘇州園林氣勢,乍一看這漂亮的花園樓閣,您或許還會讚歎一番,只可惜它們蓋錯了地方,就霸道的建在了蘇州市三廂大廈的18層樓頂,佔地150平米。據稱這出樓頂違建在2007年建成之初曾遭遇大廈全體住戶的反對,並引發投訴,更被當地媒體進行過報道,但是城管執法來了,沒有解決和拆除,以後的幾次投訴更是不了了之。
當地居民:
這個我告訴你,市城管,包括執法機構,全部到場都沒用。
解說:
針對這一違建,本月初曾有媒體記者致電蘇州市容市政管理局相關負責人,當時得到的答覆是該部門正對該建築是否為違建,進行取證調查。
蘇州市市容市政管理局新聞發言人 謝曉春:
我們區裡面都已經兩次上門了,一直沒聯繫到那個業主,所以現在沒法進入現場認定,而且認定的話,也要我把收集到的資料提交給規劃局的。
解說:
8月16日,蘇州市市容市政管理局官方微博發佈消息稱,當天下午已聯繫上正在外地出差的違章建築業主陸某,陸某表示他將盡快返回蘇州,自行拆除違章建築。
而昨天蘇州市市容市政管理局再發微博稱,違建已開始拆除,專業工程隊將於今天進場,城管部門已指派執法人員進行督查,即時掌握拆違進程。
不僅僅是北京和蘇州兩地,在瀋陽一處臥室、餐廳、花壇、綠樹、甚至魚池、鞦韆都樣樣俱全的樓頂違建,也於8月16日開始冒雨拆除,此前執法人員和媒體多次前往探訪,曾遭遇違建、興建方的一再阻攔,但是更有一些樓頂違建至今懸而未決。湖南衡陽在某家居廣場樓上,整體的排列著25棟別墅,引發公眾廣泛關注。據新華社記者調查,此家居廣場和別墅均有當地的永興集團投資興建,衡陽市規劃局曾多次下發通知書,要求立即拆除,但是幾年過去了,這25棟樓頂別墅直到今天依然安然無恙。在輿論的關注下,衡陽市政府召開緊急會議,對過去已經認定的違建裁定,變為了如果完全符合消防安全等要求可以予以保留,部分符合要求則繼續整改,完全不符合要求則予以拆除,這真是一個耐人尋味的最新決定。
白巖松:
想要真的把這個違建徹底的拆除掉,它涉及好多人群,比如說我們一個一個看,其實他們都各自有各自的難題,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比如說城管作為一個執行的單位,但是很多小區都有門禁,他進不去。另外他進去的話,他也不那麼專業,很難去認定到底這個是不是違建,到底是不是違建他很難認定。接下來的時候,我們要看物業了,物業首先他是沒有執法權,這一下子就很難辦了,接下來有的物業還跟違建的業主是聯手的,還有的物業是弱勢一方,因為這個業主有背景,很橫,我們再來看小區業主,也就是沒搭建的,但是有的時候要為自己維權,但另一方面要靠小區業主去跟違建的業主來進行激烈的拼爭,那麼這裡的這種矛盾衝突,甚至惡性的事件的出現的可能都很大,所以有的時候,相當多的小區業主也只能是一個忍字,所以造成了違建的現象無處不在,最後是違建的業主,你指望他能完全的自律,依靠法律的威懾力足夠,另外你只要建了就得被拆,他就不敢了。另外罰起來他真的疼,否則的話他永遠會有僥倖心理,他認為社會抓這些東西就是一陣風,所以從這四個層面來看,要想真正的不是一陣風,而是一拆到底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我們還是要連線中國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的副院長楊保軍,楊院長,您覺得如果要是不想把拆違建變成一陣風,而是一拆到底,你覺得最應該改變什麼,要從哪去做?
楊保軍:
我想兩塊最重要,第一,還是要加強法制,我們現在因為法制不夠健全,大家懷疑有叫法不責眾的心理,就看著一開始的時候大家比較守規矩,然後有人帶頭以後,沒人管,它就慢慢多起來了,所以應該確立違法必究。
第二,因為量大面廣,光靠城管它管不過來,所以還要依靠全民監督,全民監督最主要的就是要把社區的自製的要把大家的覺悟提高起來,因為在西方的社區實際上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大家非常清楚,在社區裡頭我個人的領域是什麼?公共領域是什麼?個人絕不去侵佔公共的領域,它非常分明。我們如果大家把這個社區的意識培養起來以後,大家能夠監督,互相檢舉,這樣的就可以避免他違章建築的大量的蔓延,因為我們法律規定任何人都有權利舉報這樣的形式,就可以把他遏制在萌芽狀態之中,以避免後面的損失。
白巖松:
您的意見是這個業主委員會非常非常的重要, 要為自己維權,而且他有權利為自己維權。
楊保軍:
是的,大家應該有這種意識。
白巖松:
好,非常感謝楊院長給我們帶來的解讀,其實看起來很難,我們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包括我們今天節目一開始說抓中國式過馬路,人人都覺得該抓,但是相當多的人要參與到中國式過馬路的人群當中,因此真要想把他管住,恐怕不是喊兩句口號,或者媒體拍兩個片子,或者說警察辛苦幾天,就能夠過去的,而是想出最有效的方式來。那麼拆除違建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說簡單看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想拆,如果真的想一拆到底的話,各個城市分解到區,然後這個區規劃院讓每一個小區,它的物業來報,到底你存在哪些違建了,你先去進行這樣的認定,接下來進行一個一個小區過篩子的複查,不要急於在這一個月,或者兩個月把這事幹完,可能用兩年,甚至用三年的時間把整個的區,所有的小區全部過一遍,然後用法律的威懾力和執行力,讓一個又一個的小區乾淨起來,這樣的話才可能真正的使拆除違建,不是人們擔心的一陣風,而是大家期待的真正的一拆到底,那才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