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兩會部長通道，凱雷追訪周小川（新京報記者 趙亢 攝）。
凱雷接受訪問談親歷部長通道20年變遷（澳門法治報記者 賴明 攝）。
新任司法部長張軍行勝於言，部長通道外大會堂現場辦公 ，與中國律師協會會長王俊峰談律師工作（凱雷 供圖）。
【文匯網訊】 引言：這兩年參加過兩會的記者，都會頻繁聽到「部長通道」這個詞語。這個部長通道到底怎麼來的呢?又有哪些故事?記者凱雷給讀者帶來回憶文章，講述當年是如何打通部長通道的……
文/凱雷
明天(3月15日)是總理記者會，我最關注的政經、民生問題已經提前在部長通道中以超四十個部長亮相的高密集頻率釋放，當然這仍難掩克強總理的魅力，今天中外記者會請柬仍是三千上會記者一證通求，我還在為我的一張通行證奔走。更保況部長通道正是克強總理著力推動，旨在推動政務公開，讓中國的政務實操更便民，政府與民眾溝通更高效。
跑兩會二十年，今年是我看到中國最高層領導人在兩會期間著力推動政務公開最給力的一年。兩會前，克強總理就要求各部委領導要積極主動發生，回應社會關切。由此，我已預判今年兩會更開放，因此人大開幕當天我就寫就《見證部長通道變遷二十年，從突圍木人巷到民聲通道》，當時壓住此稿未發，我也是想親身體驗下事實是否真如此。
我給部長通道打80分10分加給通道外
明天人大閉幕，部長通道將是2017年兩會最後一次亮相。回顧這十餘次部長們的集體問答，我給部長通道部長們的表現打80分，但再加上部長通道內外部長們的積極主動發聲，我總體打90分。雖然不是滿分，但如果對比十年前，2007我和逾百名中外財經記者在北門紅地毯上瘋狂追逐央行行長周小川而小川行長一言不發那一幕，80分那真是高分。新增的10分，我打給部長通道外部長們的精彩表現。過去二十年部長通道的變遷台前幕後與細節、故事請各位閱我附後的文章。我本想就打住，但今年的一些部長新風讓我忍不住再擷取二、三我親歷的小故事與朋友們分享我的體驗。
俗話說功夫在詩外。考驗部長通道，也要看部長們在通道外的表現。沒有了鎂光燈，沒有了總理與民眾在電視中觀看的壓力，部長們在追問問答中更能體驗是否真開放與透明。
我印象深的是中紀委與中紀委高官可謂開放之表率。打虎動向，全社會關注，尤其是今年下半年將召開十九大，海內外有十九大前打虎力度是否會減弱的輿論擔憂，同時政協開幕前一天，政協前副秘書長孫懷山落馬，更令中外記者關注中紀委高官們的言行。開幕當天，監察部長楊曉渡亮相即開門見山直指這一質疑可謂「無稽之談」，高壓反腐態勢不變。部長通道外，我和一眾香港媒體堵到中紀委秘書長楊曉超，他被追問到此同樣斬釘截鐵作答。第二天我們再次堵到楊曉超，他更進一步明確表態，反腐肅貪是方向、是旗幟、是立場，絕不動搖，並耐心與我們溝通交流，答疑釋惑。有兩位高官部長通道內外的問答加持，我們方放心做出十九大前肅貪堅定性的分析性報道，引起海內外的關注。
親見新任司法部長行勝於言
3月13日政協閉幕當天，我在部長通道外遇到已在部長通道回答問題的新任司法部長張軍，他的原則堅定性早已領略，他在部長通道的名言：「律師是法官的朋友」令起律師界的熱議與共與共鳴，張軍並發自肺腑地說道，律師是法官的朋友,同時也是檢察官、警察的朋友,因為律師執業使起訴和公安辦案得到有效監督,推動執法司法機關按程序依法辦案,促進了公正。而我在部長通道外意外發現張軍與中國律師協會會長王俊峰，或坐或立，談律師工作的有近半小時，可謂行勝於言，一上任就給「律師是法官的朋友」以真實生動的行動註腳。張軍傾聽所轄領域律師的呼聲，不說假話，不說空話，可謂原則堅定，身段柔軟，知行合一的部長表率。
今年部長通道，國家質檢總局局長支樹平首次亮相，從質檢總局在浙江台州啟動全國智能馬桶產品質量攻堅計劃談起講到中央推動質量強國的宏大計劃，工作令人信服，而直面問題，直面媒體，卻是眾多部長多年來政務公開一以貫之的作風體現。為何這樣講，我們多年來，在人民大會堂每次遇到支樹平，他都從未躲閃記者，不像有的部長溜邊離開，他有問必答，對我們關心的產品質量細節，到涉港的疫情通報機制等，他都坦誠回答。
質檢總局局長部長通道內外風格不變
去年香港文匯報刊出《文匯記者看兩會》專題，每個記者寫一段自己印象最深的細節或小故事。香港文匯報高級記者王曉雪寫的題目就是《「部長通道」外也很開放》，原文很短160字，一字不刪，節錄如下「會齡：6年。第六年跑「兩會」，「部長通道」是今年的一大亮點，也是眾多記者津津樂道的話題。很多記者都說，部長不接受採訪或者只在「部長通道」上接受採訪。我觀察，其實通道之外也很開放。如國家質檢總局局長支樹平在走過發佈平台後，就接受了我和同事凱雷的採訪，他對內地及供港食品安全等一系列敏感問題坦率作答，還爽快地答應會後再就香港問題接受我們專訪。小小一個細節，既能看到政府高官對香港的重視，也能看到部長們更主動、更開放直面媒體的新常態。」
今年，我和一眾香港記者再次遇到支樹平，我們感慨，部長這般坦誠，我們都沒有新問題可問，可以說支樹平局長早以行動響應總理政務公開透明的部長。香港商報記者李曉穎更笑言，質量安全，沒有追問，沒有新聞，這才是最好的新聞。
為總理鼓掌更為浙江省長「最多跑一次」鼓掌
部長通道外，我還遇到新任浙江省長車俊。我沒有什麼問題追問他，他不是部長，但他在代表團開放日回答我們大公文匯提問群眾到政府辦事「最多跑一次」這到底能不能辦得到時，表現出的坦率，自信，實事求是給我們留下深刻印象。我們提問「真能做到嗎「，車俊實在作答，直面民憂，「這個問題很尖銳，真得做到很難!」我見到車俊點贊車俊在隨後回答中浙江政府那種偏向虎山行一以貫之的浙江精神。車俊不是內閣部長，但我以為，車俊提出的「最多跑一次」的理念，是31省落實中央改革要求，一切為了人民的生動典型體現。「最多跑一次」其實在車俊今年一月還沒有轉正省長時就已提出，且設置專門機構監督落實。浙江，在中央放管服(簡政放權、放管結合、優化服務)改革中走到了前列。
克強總理正是以身率下，在開幕當天總理報告中講到「年內要取消手機長途與漫遊費」時，這「真實惠」贏得「真掌聲」。不論部長通道上涉及民生領域的眾高官直面民生難題的問題答，還是如「最多跑一次」各省代表團主官作出的為民承諾，都贏得輿論好評——中國泱泱大國，大事小情千頭萬緒，不能一切都靠主席與總理，地方積極響應中央精神主動動起來因地制宜實踐改革方略，尤為重要——正是民眾為攻堅克難，為這便民利民的「真實惠」鼓掌。
從政協副主席到人大代表為「獲得感」獻策建議
聽取總理工作報告，追訪一眾高官部長，習主席克強總理所言讓人民有「獲得感」，這一點感觸尤深。今年訪問代表委員時，很多代表、委員正是從民眾生活小事，身邊小事，從「獲得感」這一點上入手調研建言。政協委員中，我印象最深的是採訪全國政協副主席羅富和一項有關科研界關切的網速提案時，和羅富和閒聊時才知道，作為十年的副主席，一直未離開科研一線，對科研人員在具體工作中遇到的喜悅與苦惱瞭如指掌，原來身居高位的民主黨派領導人同樣沒有空蹈空言，用羅富和的原話說，「這些建言就是我的親身體驗」!
同樣印象最深的是，我和同事李望賢訪問廣東省全國人大代表周奕豐談他多年來土壤改良做法與建言時，偶然看到他遞交的一份建議《關於取消高速公路收費的建議》，看到其中紮實的調研與數據，看到實在不空蹈的舉措與辦法，更看到周代表在建議案中提到「提升人民群眾的社會獲得感」時，感觸尤深。從中央領導人的明確要求，到地方官員「最多跑一次」的接地氣改革，到兩會代表委員尤其是企業家、專業人士跳開自身領域深入基層調研代言民眾訴求，2017兩會，我感受到了改革實實在在原景與就在我身邊擼起袖子幹的真切希望。
看不見的「部長通道」外的細節永遠驗證與見證看得到的「部長通道」的真正力量。關於「部長通道」的故事，還有很多。下面附上凱雷在人大開幕會當天寫就的文章《見證部長通道變遷二十年，從突圍木人巷到民聲通道》,以饗讀者：
見證部長通道變遷二十年，從突圍木人巷到民聲通道
今年兩會參加全國政協發言人王國慶主持的媒體座談會，我講到一個鮮明感受，就是人民大會堂北門部長通道兩個十年，二十年變遷，令人感慨政務公開、透明非一日之功，二十年前1998年我第一次報道兩會部長通道，自此見證1998年到2007年記者勇闖木人巷。2017年是部長通道的嶄新起點。克強總理再次明確要求內閣部長們主動發聲，我期待，部長們能響應總理要求，能聚焦社會熱點、改革焦點，回應民眾和媒體們的關切，將部長通道利用好變成真正的民聲通道。
去年兩會開幕次日，中紀委公佈原遼寧省委書記王珉落馬，而在前一日人民大會堂北門「部長通道」，監察部長黃樹賢站著簡短回答中外記者提問時，特意明確肯定攔部長的女記者有關中紀委今年會不會殺「回馬槍」這一搶問。這一幕，我在現場。除黃樹賢外，我印象深刻的是質檢總局局長支樹平，當我們追出部長通道後，支樹平主動和記者交流，回答民眾關切的質量、檢疫方面的問題。
2007群追周小川驚心畫面催生「部長通道」
回溯整整十年前，內閣部長們遠不如監察部長如此淡定問答，那時有的「部長通道」徒有虛名，拿是名符其實的「過道」，面對一個全社會關注的有料問題，部長們常常被中外記者長槍短炮追著跑。追跑周小川是最為驚心動魄的，這一幕被新京報著名攝影記者拍成獲獎「大片」，直接催生了「部長通道」，當時氣喘吁吁緊「咬」住央行行長不放的我正在這經典一幕的傳神畫面的中央。
2017年「兩會」是人民大會堂北門「部長通道」誕生整整十年，如今它已成為海內外聚焦「兩會」期間政務公開新平台。中新社此前有專門評述這一新平台：「每年中國兩會，位於人民大會堂北門內的『部長通道』都被視為一道『信息長廊』。逢全體大會時，中央政府各部委局辦的行政主官常會從此處經過。在網絡流傳的『記者攔部長指南』中，該信道亦因『鮮料』頻出而排位第一。」
「站著開會會不長」——中國唯一站著發佈的部長發佈平台
與兩會期間新聞發佈會，甚至總理記者會相比，這一部長通道發佈其實還有最特殊之處，就是站著發佈。幾乎所有兩會期間發佈會，主持人與高官，包括記者都是坐著面對面，直到被點名時記者站起身發問。而北門通道上的部長則是站著發佈，我想起北京市長蔡奇在任職浙江省委組織部長到訪基層農村開會站著開會的情景，陪同的領導請他坐下，他說「站著開會會不長」，贏得基層幹部的熱烈掌聲。部長通道平台的精華正在於此，部長站著面對面回答記者提問，沒有翻譯，有時後面還有排隊的其他部長，記者問的都是最直截了當的有料問題，部長回答的都是乾貨。
去年總理首次明確要求內閣部長要主動發聲，在既往政協開幕第一日冷冷清清的北門通道第一次熱鬧起來，監察部長、教育部長等紛紛走上通道前台，全國政協宣傳處處長專門協調央視主持人魯健等負責邀請部長等事宜，各位中外老記會後感慨頗有斬獲，管理安排有序、高效，是大家的普遍觀感。我去年接受人民日報訪問回憶近十年變遷，我說：「十年前，從面對混亂無序，甚至出現部長、記者推搡，跌落，受傷，工作人員無奈拉出一道隔離紅線，到媒體人從無禮到自覺;從記者們不管不顧蠻撞橫衝到與工作人員主動配合尋求訪問機會，到記者們共同推舉媒體代表負責拉部長上通道講台，更到部長們主動走上這一站著發佈的新穎平台主動發佈訊息，『部長信道』已成為見證『兩會』民主、開放、有序，官媒互動的最佳平台之一。」
「民聲通道」前傳內閣部長勇闖「木人巷」
鮮為人知的是，「部長通道」還有前傳。自我1998年新一屆政府組閣之際跑「兩會」始至2008年新一屆部委首腦選舉之前，「部長通道」在中外記者眼中是大名鼎鼎的「木人巷」。
我跑「兩會」的前十年，最驚心動魄，也最能重新喚起新聞激情的確就是政界要人闖關「木人巷」的場面。在「木人巷」中，記者突擊，部長突圍，記者與部長成了互相面對面比拚的「功夫高手」。回溯到2003年換屆時刻，當時場景，香港文匯報記者的記敘歷歷在目：「高官闖關可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人一言不發，逕直往裡走，有人顧左右而言他，有人侃侃而談，且戰且退，亦有人嚴藏身份，跑步入場。由安檢門口至通往二樓的樓梯，記者足足圍了四五層。目標人物混在人堆中將頭埋得再低也無法在如少林寺木人巷的記者夾道中不被認出，可說是難逃『法眼』。如是熟口熟面的部長，實時會被記者『呼喇』一聲圍個鐵桶陣，不『搾』出些許信息，休想脫身。有面口較生的部長韜光養晦，衣著樸素，又將證件佩戴於外套內，以為可以『矇混過關』。孰不知記者也機靈，凡是懷疑的堵截對象，絕不放過。」
在木人巷中，記者追新聞的衝動乃至無禮，部長的持重與涵養都是「特色鮮明」。「有大膽的記者為了『拿料』，更顧不得禮儀，邊說話邊毫不客氣用手撥開部長的外套前襟，部長的證件一下子暴露出來，記者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部長的名字看得一清二楚。面對記者的『無禮』，到底是部長『大官有大量』涵養好，未多加責怪。」
當時我就在場，這個部長就是時任監察部長的李至倫，當時記者大膽撥看部長名牌，李至倫「儼而溫」，邊回答提問邊向前走，好像這些狂妄記者不是挑戰者，而是他的學生和孩子，他有關監察工作的簡潔響應，回答個人生活時的爽朗笑聲至今猶在腦海。那時要評「最有涵養的部長」，李至倫當之無愧。
還原「跑得最快的部長」經典一幕
「部長通道」前傳1998年至2007年這十年，最典型一刻，甚至可以稱著轉折時刻的一幕就是追問央行行長周小川。在2007年突圍「木人巷」中，央行行長周小川被中外記者評為「跑得最快的部長」。他奔跑的速度與耐力竟超過年紀輕輕的記者，追也追不及!
直到今年兩會，周小川身肩制訂貨幣政策之重責，更有一行三會新動向之際，向來是記者圍攻重點目標。平時，他在「木人巷」中亦是學者風範，有問必答。但那天，離開會還有五分鐘，記者還不肯罷休，怎麼辦?嚴守紀律的周小川有大將智勇，甩開記者大步流星直奔會場。但他「目標」太大，木人巷變陣為追索團，黑壓壓一群記者持著「器械」，嘈雜聲陣陣掩殺追來。
周小川當斷則斷，起步奔跑。緊緊追住他的我，突然發現周小川調整步伐弧度，我來不及轉彎，一眼看到原來是教育部前副部長張保慶走過來，看到他那一雙布鞋，部長中唯一的布鞋，多樸素的部長!一瞬間想起，張保慶斥責地方官員沒有把大學生的貸款的事放在心上，曾怒斥：「政令不出中南海!」此刻的他，也停下腳步為周小川與記者們讓路。幸好周小川的快捷與禮讓，否則又會再現記者衝撞跌仆的尋常一幕。我奔跑的瞬間有種感動，為兩位高官在繁雜社會的「木人巷」中，所持有的那種為政的果斷執著與為人的厚道禮讓。
我想很多朋友當感謝未曾謀面的新京報著名攝影記者趙亢留下這寶貴的一瞬間。狂追不捨的兵陣，奔跑的弧度，紅地毯上的布鞋，更有不確性的危險充溢其間，這絕非官媒對話，問詢的常態。
記得我當年氣喘吁吁在最後一刻當周小川要進入一樓會議門廳前追到他，遞上名片，我才有機會問到當時甚囂塵上的路邊社傳言，「海外媒體說您要調上海市當市長」，周小川即刻明確回復我兩個字「瞎說」。當第二天，我的獨家報道「權威人士：央行行長變動是謠言」見報，可謂轟動一時，海外的傳言實時平息。我在想，如果有一個常態的聚焦熱點，澄清謬誤問答的平台，那有多好。
香港記者體驗「攔部姐」直面輿論回應關切
2008年起，兩會北門「部長通道」在新的十年裡，漸趨成型，記者提問小切口，蘊含大戰略，官員直面輿論，坦率回應民眾關切，成為新常態。「你坐飛機延誤過嗎?」「京津冀協同發展交通一體化怎麼實現?」「私家車能不能參與專車運營?」「購買新能源汽車能否享受減稅讓利?」……這是2015年全國兩會在人民大會堂「部長信道」上，媒體記錄下的記者們拋出的問題，回答這些問題的是國務院各部委的負責人，「部長」的態度和聲音，都第一時間從這裡傳遞出去。
我的同事羅洪嘯，也是追訪周小川畫面中的跑得最快的女記者。有趣的是，她從和我們一樣在人民大會堂追著部長蠻撞瞎跑，在「部長通道」設立後，搖身一變成一名溝通部長與媒體的大名鼎鼎的「攔部姐」。
媒體熱詞「攔部姐」何解?「攔部姐」即是在部長進入北門外，自告奮勇去攔截部長到通道發佈台上的美女記者。一直到2013年，「攔部姐」這一熱詞達到顛峰，褒貶摻半。原來一位來自四川的經濟類報紙記者，面對部長由於「生拉硬拽加賣萌」，讓該詞紅透網絡。
香港文匯報高級記者羅洪嘯在前幾年充當「攔部姐」時，曾經攔截下王勇、肖亞慶、李毅中等經濟領域部門高官，一時間和部長同上各大報紙版面。我笑問她的成功秘籍是不是也是「生拉硬拽加賣萌」，當然不是。由於她是長期做經濟領域報道與多位部長熟識，部長見到她的邀請也願意做答，雖然洪嘯不是這七個字的顛狂狀態，但她笑言，如果再發展下去「也可能難以避免」。
部長和記者一樣，沒有人再願意回到那種「木人巷」的危險狀態，但也沒有人願意這種「生拉硬拽加賣萌」的娛樂搞笑狀態。全國人大和全國政協新聞局的負責人其實也一樣，這兩年，他們在探索著搭建官媒互動、更有效、更生動的平台狀態。
總理再次明確要求部長主動響應關切成新常態
2017年兩會人大開幕前一周，主流媒體與政協發言人王國慶座談時提到對「部長通道」的期待，王國慶明確回應「部長通道」將更開放，克強總理在2017年首次國務院常務會議上，李克強總理又明確要求國務院各部門負責人，要及時主動回應公眾重大關切，給社會各界一個穩定預期。距「部長通道」短短不足一周，郭樹清、李小鵬等包括證監會、銀監會、保監會，交通部等在內的內閣部委負責人紛紛亮相國新辦中外記者會，可謂響應總理要求，為「兩會」預熱，主動踐行克強總理對部長們提出要當「第一新聞發言人」的要求，回應公眾重大關切。2017年3月2日，全國政協第一場發佈會，王國慶回答香港大公文匯傳媒集團記者張寶峰提問時表示，確保「一國兩制」在港實踐不動搖，不變形;香港社會不同階級間要尊重彼此關切。兩會前如此密集的部長記者會，前所未有，王國慶與部長們以身率范，令「部長通道」真正不再成為孤立事件，而是銜接「兩會」外部委工作、政務公開的縮影與體現。
2017年「部長通道」將於3月3日下午政協大會開幕前首秀，3月5日一早人大開幕式前「底定」問答模式，功夫永遠在詩外，看不見的「部長通道」外的細節永遠驗證與見證看得到的「部長通道」的真正力量。而我2016年親歷的有一個細節可當作印證，「部長通道」是政務開放的縮影與起點。去年政協開幕式部長通道發佈台前，雖然只有監察部長、教育部長回答記者提問，外界朋友們以為是部長們躲，但我現場所見，由於只有一個話筒平台，更多的部長因時間有限而被「放過」。當部長走過發佈平台後，我和同事王曉雪追上了國家質檢總局局長支樹平，他坦率回答了我們「供港食品安全」等一系列敏感問題，小小一個細節，可見共和國部長們更主動，更開放，直面民生，直面媒體的新常態。
(講述者：香港文匯報北京新聞中心執行總編輯凱雷統籌：張碧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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