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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回答1997:英國人在香港埋了多少雷?

2019-07-14

1994年12月19日,在北京天安門廣場上,立起了一塊牌子,牌子上清楚地寫了一段話:

中國政府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倒計時,距1997年7月1日925天。

在此後的925個日子裡,幾乎每一個來到天安門廣場的人,都要在這塊牌子面前合影留念。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歸,這是一個注定會讓全中國人銘記的日子。

國力下降的大英帝國阻止不了中國收回香港的主權。

但是,英國人從來不會甘心就這樣退場,英國在離開自己的殖民地之前,總會習慣性地給當地埋點雷。

比如,英國離開印度之前,把印度分成了印度和巴基斯坦,故意不明確克什米爾地區的歸屬,一手促成了後來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間的矛盾。

香港也不例外。

1

1997年7月1號,這是很多中國人都會銘記在心的一天。

當天,香港的末代總督彭定康一臉苦澀地看著解放軍列隊進入香港。

和查爾斯王子登上軍艦後,彭定康回過頭來,戀戀不捨地朝香港揮手。

彭定康的女兒從小在香港長大,她們在軍艦上難受地落下了眼淚。

英國人從來就不願意歸還香港。

英國人一開始的打算,是能不還就不還。

1979年3月,當時的香港總督麥理浩專程來了一趟北京,見了鄧小平一面。

他來北京的意圖很明確,就是想問問香港能不能續租。

鄧小平當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得知消息的撒切爾夫人還是不死心。1982年,撒切爾親自和鄧小平談判,提出只歸還租界的新界,九龍和香港島還歸英國人。

拒絕。

提出「主權換治權」,香港歸還,但是治理權歸英國,也不許中國駐軍。

拒絕。

剛在馬島戰爭中打贏阿根廷的戰績讓撒切爾夫人信心滿滿,她暗示要使用武力抗拒香港回歸。

鄧小平:「只要我們願意,今天晚些時候,我們就可以在香港升旗。」

在經過了2年,足足22輪的談判之後,1984年12月19日,雙方在北京簽訂《中英聯合聲明》。

雙方約定1997年7月1日,英國歸還香港。同時,在一國兩制的前提下,香港本身的資本主義制度和民主制度可以維持50年不變。

其中還有一條關鍵的:在1984-1997這段過渡期裡,英國負責香港的行政管理,維護和保持香港的經濟繁榮和社會穩定,中國政府予以配合。

13年時間,足夠英國人做很多事了。

1997年7月1日,在和彭定康離開香港時,查爾斯王子笑著問他:「你是在和所有香港人打網球嗎?」

彭定康回答說:「我在這座城市裡交了許多極好的朋友。」

但彭定康沒說的是,他在臨走前,給這些「好朋友」留下了一份英國護照。

根據公開的解密文件,彭定康在離開香港前,草擬了一份5萬人的「白名單」,名單上全是忠於英國的香港社會精英。

這些精英每個人都收到了一個密碼,只要有了這個密碼,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的英國使領館,他們都能憑密碼帶著全家人入英國國籍。

這5萬人裡,有不少是高官富商,他們中不少人已經移民去了英國,但相當多人還是留在了香港,他們中有2100人的名字、身份,時至今日還嚴格保密。

一批忠於英國的香港人,回歸後一直留在香港,除了搞事還能幹什麼呢?

解密後的BNSS計劃

解密後的BNSS計劃

這樣的「雷」,英國人還埋了很多。

香港回歸前,香港警隊中有一個叫「政治部」(Special Brunch)的單位,專門負責特務活動,直接隸屬於英國情報機構軍情五處。

按理說,一個特務部門應該很低調才對。可政治部偏不,他們活動非常高調,成天掛著部門的徽章,四處抓反對英國統治的老百姓。

當年還沒有現在諸多的網絡流行語,政治部簡稱「SB」,警察們但凡聽到有人自稱SB,都會對他肅然起敬。

為了幫助英國控制香港政府,每年都組織政府各部門的領導來培訓,教這些人如何監視手下,讓他們定期向自己匯報工作。

政治部用來審訊的安全屋「摩星嶺4號」

政治部用來審訊的安全屋「摩星嶺4號」

到1995年,政治部解散時,香港政府裡的大多數官員,已經都在政治部工作過了。

比如香港首位華人警務處長李君夏,曾經就是政治部的主要領導。

這些人讓大陸收回香港後面臨了兩難處境:在這些留下的官員裡,你不知道誰是忠於英國人的,把他們一個個找出來吧很不現實,但如果全部換掉吧,整個公務員隊伍有18萬人,換掉也是天方夜譚。

這些留任的官員裡,就出了不少專門給我們添堵的。

比如前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在任時曾說「香港回歸只是換個旗子,其他都沒變」,退休後又公開支持港獨分子,跑去美國呼籲「關注香港人權問題」。

糟心的人給你培養了不少,英國還在回歸前修改了一些法律。

1967年,港英政府為了制裁左派暴動,制定了一個《香港公關秩序條例》,凡是想遊行示威,都得香港警察批准才行。

在香港回歸之前,港英政府用這條法律「合法地」鎮壓了無數次工人罷工。

結果,在1996年底,距離回歸只剩下7個月了,港英政府卻突然改了規矩,以後誰再想暴動示威,再也不用向警察申請了,而且想在哪搞就在哪搞。

目的何在,不言而喻。

還有英國政府的《社團條例》。以前,只要香港總督懷疑某組織勾結境外勢力,不需要有證據就可以宣佈該社團非法。

因為這個條例,我們新華社駐香港記者站向領導匯報工作時,有時都得專程開車到深圳這一側,才敢打電話。

結果,1992年,港英政府突然就變「開明」了,他們宣佈解除社團限制,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註冊,也不再取締任何組織。

等到香港回歸後,「香港外國記者會」就拿著英國人當年臨時改的條例為依據,屢次邀請藏獨、台獨分子來演講。

原本,英國人統治時期,港督在香港手握立法、行政、軍隊三大權,說一不二。

可是,在彭定康任期最後幾年內,他突然變成了「不戀權位」的大好人,把自己手上的權力分到各大部門。

先是把行政權分給了政務司,再把手下的「立法局」,變成獨立於政府的「立法會」。

權力一分之後,香港回歸設立特首時,想建立統一高效的管理,就千難萬難了。

在英國人統治香港的上百年間,他們從來沒有給過香港人所謂的民主、自由,但是等到香港快要被收回了,他們卻突然「好心地」給了香港「民主」。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2

1997年6月30日的晚上,所有中國人都在電視機前見證了那個激動的時刻。

當天傍晚,駐港部隊進入香港威爾士軍營,中方代表向英軍發了一條極為霸氣的聲明:

「我代表中國人民解放軍駐香港部隊接管軍營,你們可以下崗了。」

在整場回歸儀式上,英軍都顯得鬆鬆垮垮,步伐混亂,而對面的解放軍卻是腳步堅定有力,整齊劃一。

23:59分,英軍儀仗隊準時降下象徵英國統治的國旗。

1秒鐘後,中國國旗伴隨著《義勇軍進行曲》,準時飄揚在了會場上!

億萬國人為此徹夜無眠。

可是,香港和內地在接下來20年的發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內地崛起的速度,超過了當初最樂觀的預測。

中學的政治書上就寫過了,我們在1987年對未來的計劃是:在21世紀,用30-50年的時間,基本達到人均國民生產總值有4000美元。

但是,在2016年,這個數字就達到了8000美元。

相反,香港逐漸失去貿易中轉站的地位,隨著上海、深圳、廣州的發展,國內外的投資不必再一窩蜂湧入香港。

香港的地位一落千丈,而且,內地越發達,香港的地位就越不重要。

回歸前後的改變讓香港人有了心理落差,再加上殖民的影響還沒完全消除,從街道名稱到公園雕塑到政府部門的人,英國人留下的印記始終都在那裡。

英國人埋下的雷開始一個接一個地爆。

相比直接的政治手段,英國很喜歡用冠冕堂皇的「人權」說事。

1991年,英國把聯合國發佈的《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改個名字、叫法,寫成了《香港人權法》。這份公約提出了許多人權方面的倡議,比如限制死刑、放寬國籍戶籍限制等內容。

然而,公約畢竟是個理想化的文件,就連英國自己也沒有全盤接收,而是根據自己國情,選擇性地引進了公約的一部分。

可是,對香港,英國人卻拿出了最高的標準,反覆地把這些價值觀灌輸給香港法律界人士。

1999年,一對年輕的中國父母(均非香港籍)在香港逗留期間,生下了一名叫「吳嘉玲」的女童,結果被香港政府依法遣返。

女童父母把這事告到法院,因為事涉兩地關係重大,全國人大專門出來釋法:「要父母一方在1997年前已為香港永久居民者,其在港出生的子女才能夠取得居港權」。

事情本來已經很清楚,但香港一些律師卻借「赴港產子」這事,說人大干涉香港內政、破壞人權。

其中鬧得最凶的是「香港公民黨」,他們到處打著聯合國《公約》、《香港人權法》的名義,煽動香港百姓上街鬧事,要求政府允許吳嘉玲獲得香港身份。

2001年時,他們又借助另一個在香港出生的「雙非兒童」莊豐源,把給予香港居留權的事搬出來炒作。

由於公民黨中有許多法律界人士,精通法律程序和條文,還擅長對百姓打「親情牌」,在他們的操作下,香港法院判決政府敗訴,對赴港生子網開一面。

結果,一看這麼鬧完後,在香港出生就能有居留權,許多想給子女拿香港身份的大陸產婦,都瘋搶著跑去了香港。

一時間,香港各大醫院的床位被搶空,當地的福利開支壓力劇增。引發了許多香港老百姓的不滿,街頭抗議紛紛。

少數因為資源被搶佔而不滿的香港居民,把怨氣發洩在了大陸人身上,他們給到港大陸人起名「蝗蟲」,四處張貼侮辱性言論。

這個時候,他們再也不提人權的事了。

在討論港珠澳大橋的修建方案時,公民黨慫恿一位叫朱綺華的老太太,以空氣污染不利健康為由,申請司法覆核。

港珠澳大橋造得好好的,就因為這個事情硬生生停了一年。

最終,港珠澳大橋成本上升了89億港幣,平均每個香港人都為這點破事多付了1000多港幣。

雖然做了一圈無用功,但是香港精英對這件事感到非常驕傲,因為這證明他們講法制。

公民黨的人說起這事時,嘴上也都是「人權」、「法制」,表示他們很關心朱老太太,呼籲政府應該傾聽弱勢群體的訴求。

可是,等官司敗訴,朱老太生病後,記者去採訪公民黨大佬,問起他們朱老太的病情。

結果,這群自稱「關心朱老太」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對方住院的信息。

這些精英們關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人權、法治問題,他們就是在抬槓。

被分走了核心權力的特首、一群不懷好意的政客、一幫被寵壞了的市民、一手遮天的資本家,再加上1000多人的美國駐港領事館。

香港遵循英國人挖下的坑,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困局。

3

1999年回歸祖國的澳門,就沒有這麼多事兒。

澳門被殖民者侵佔的時間,遠比香港要長得多,從明朝嘉靖三十二年開始,葡萄牙人對澳門的侵佔加起來有四百多年。

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聽說過「澳獨」,因為這種人極少極少。

之所以澳獨極少,是因為回歸之後的澳門,遠比回歸之前要好。

1997年7月29日凌晨,澳門新世紀酒店依舊是燈火通明,來自全世界各地的有錢人匯聚於此,享受著紙迷金醉的生活。

突然,一聲尖銳的槍響劃破夜空,撕破了澳門夜晚的寧靜。

兩輛麵包車上走下來十幾名手持AK-47的殺手,對著酒店大廳的玻璃幕牆「噠噠噠」掃射,現場一時大亂。

電影《濠江風雲》片段

電影《濠江風雲》片段

等澳門警察趕到時候,現場已經一片狼藉,多名外籍遊客和酒店保安受重傷。

由於有很多外國遊客受傷,這起槍擊案在國際場合引起巨大反響,澳門被不少國家拉進了旅遊黑名單。

對於內地人來說,這種黑幫當面火並的事情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是對於回歸前的澳門人來說,他們對這種場面早就習以為常。

上世紀90年代,澳門的博彩業、旅遊業被黑幫把持。

澳門本地的報紙頭版頭條上,幾乎每天都能看到血淋淋的照片:街頭火並,殺人越貨,打砸搶燒,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和英國人不同的是,葡萄牙人殖民澳門之後,沒有系統推行殖民化教育,對澳門的治安、經濟也很少投入。

一直到90年代,澳門很多地方還在沿用大清時候的律法。

葡萄牙人對澳門的治理極其失敗,才會讓黑幫崛起代替了政府的一部分職能。

1887年中葡簽署《中葡和好通商條約》

1887年中葡簽署《中葡和好通商條約》

回歸前的澳門,名義上還是葡萄牙管轄,然而,在澳門說話管事的,不是葡萄牙總督,而是手握10萬小弟的澳門黑幫教父尹國駒。

圖右即尹國駒

圖右即尹國駒

尹國駒還是馬仔的時候,就敢帶著手下馬仔跟澳門警察火並,還擊斃過一名警官。

他當上澳門本地幫派14K的老大以後,行事更是肆無忌憚,文章開頭新世紀酒店那些拿AK突突的人,就是尹國駒的小弟。

1998年,他甚至專門斥巨資1400萬請了任達華、蔡少芬等一線港星,拍了一部名叫《濠江風雲》的電影,用自傳的形式吹噓自己的「黑道經歷」。

電影的出品人就是他自己

電影的出品人就是他自己

黑社會老大拍涉黑電影給自己洗白,可以說是囂張到一定境界了。

澳門警方注意到了這位黑道大佬,開始搜集他的黑材料。

但是,此舉惹惱了尹國駒,1998年5月1日,警察局門口一輛公務車突然爆炸,那是澳門警察司司長白德安的座駕。

因為警長並不在汽車上,躲過了一劫。隨後,警察根據蛛絲馬跡鎖定了尹國駒,把他抓了起來,想要徹底剷除他。

沒想到,膽大包天的黑幫直接跟警察叫板,開始到處搞破壞。

一時間,澳門街頭濃煙滾滾,從5月8日凌晨1時15分開始,一天內發生了26起爆炸案,53宗縱火案。

就連澳門警察總署和總督府,都被武裝分子投擲了炸彈。

葡萄牙人根本管不住無法無天的黑幫。

因此,澳門人迫切地希望能夠回歸祖國,讓解放軍收拾這些人。

1999年12月20日澳門回歸後,解放軍正式進駐澳門,強勢震懾宵小,宣判了澳門黑幫的死刑。

短短4年後的2003年,公安部對澳門社會治安考察後認為,澳門已經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而且,和香港貿易中轉站的地位不同,澳門的經濟有90%都來自博彩旅遊業,大陸越發達,澳門經濟就越好。

回歸前後生活沒有落差,反而越來越好,自然就不會有澳門人懷念殖民者,更不用提什麼「澳獨」了。

我們小時候都學過一首歌,叫做《七子之歌·澳門》。這是一首旋律很簡單的歌,歌詞也非常直白,每次還都是一群孩子們唱的。

但是,這首歌似乎有一種魔力,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歌聲響起,它總能讓聽到的中國人,情不自禁地為之潸然淚下。

七子之歌-澳門

北京市少年宮合唱團 - 發燒童聲合唱2

你可知「mu-cau」,不是我真姓?

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

但是他們擄去的是我的肉體,

你依然保管著我內心的靈魂。

啊~三百年來,夢寐不忘的生母啊!

請叫我的乳名,叫我一聲「澳~門~」!

母親啊母親!我要回來

母親!母~親~!

其實,七子之歌的歌詞是聞一多先生的詩句,在這「七子」裡面,不止有澳門,還有香港,還有台灣。

只是,從來沒有人有機會把香港和台灣的詩句譜成歌曲。

香港現在的問題和殖民者脫不了干係,只有消除殖民者留下的印記,才能放開手腳解決香港人民的困境。

1984年,中英香港談判焦灼時,春晚舞台上有一個叫張明敏的不知名香港歌手,操著並不流利的國語,唱起了他唯一的作品——《我的中國心》。

那一代的香港人,對國家有著高度的認同感。

可是,到了這一代香港年輕人中,這種感情早已淡漠了。

如果我們不能盡快處理香港的問題,再過10年、20年,香港的下一代,下下一代裡,還有多少人,能由衷地唱出這首歌呢?

(來源:烏鴉校尉微信公眾號)

責任編輯:張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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