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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絲帶發起人屢遭佔中者污蔑收錢


http://news.wenweipo.com   [2014-11-04]    我要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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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匯網訊】最新一期香港《亞洲週刊》封面專題刊登「反佔中」先鋒李偲嫣的專訪。她的祖輩是香港球王李惠堂,她自己當家長會長時,意外地捲入香港敏感的政治。在佔領運動遍地開花之際,她以三個組織召集人的名義,發起撐警和反占中的集會活動。在支持與謾罵聲中,她要面對兒子重傷的意外。以下為全文:

在兒子出事的九月二十一日,李偲嫣作為嘉賓參加了在香港中文大學的一場論壇。這場論壇是關於為抗議人大決定而即將展開的學生罷課。作為四位嘉賓裡唯一對學生罷課持反對態度的人,在場面上她有些吃虧。她曾是學生家長會的負責人,她的祖輩是香港五十年代著名的球王李惠堂,她也是一個廣告公司的老闆,一名高調的反占中者,一系列名堂奇怪的親建制民間組織(撐警大聯盟、正義聯盟、反壹傳媒苦主大聯盟)的創辦人,而在這一天,她成了一位傷心的母親。

破碎的啤酒瓶刺入她兒子左眼約八個小時之後,她才知道這件事情。她兒子為了阻止情緒失控的朋友自殺,混亂中兒子受了傷。「他流了一身的血,一個人跑到醫院去,還沒有叫醫生已經暈倒在地上。」

「我沒騙你。」李偲嫣強調說。這句話成了她的口頭禪。她對於媒體有種本能式的戒備與不信任,似乎只有加上「我沒騙你」,才能鞏固她陳述的事實。

兒子在醫院裡住了三個星期才出院,接下來,他需要排期等待手術。他的左眼有三成可能永久失明。她說這場事故只講給亞洲週刊聽。「為什麼要講給其它媒體聽?讓他們可憐我嗎?」她瞇起眼睛,語氣裡既有嘲諷,又有憤恨。

這場採訪在四個小時裡更改了三次見面地點——原定於太子,隨後改到奧運,繼而是長沙灣,最後又改回太子,才最終見到李偲嫣。「今天太忙了,要去不同的地方。」她表示抱歉。她介紹對面坐著的在娛樂公司任職的朋友:「他也是我們的義工。」兩人剛在討論未來的行動。

在佔中發起後,李偲嫣也發起了抵制佔中的「藍絲帶運動」,要支持警方執法與爭取香港和平,與佔中者的黃絲帶相對應。她的日程表安排得滿滿的:十月四日在尖沙咀文化中心廣場發起數百人的集會,娛樂業名人向華強太太陳嵐及長子向佐參加;十月七日,帶著二十餘人去金鐘佔領區表達訴求,被千人圍堵在了地鐵口而折返;十月十一日旺角擺街站,她聲稱四小時內有二萬九千人簽名;十月十七日,去香港大學和中文大學遞信,要求處理分別在兩校任職的佔中發起人戴耀廷與陳健民。

包括李偲嫣自己,「藍絲帶運動」有三十餘名義工,有人寫新聞稿、維護社交媒體;有人安排統籌活動;還設了一個觀察組,負責去每個佔領區觀察情況並匯報。「戰爭已經開始了。這是人民對人民的戰爭。」她說。

「藍絲帶」與「黃絲帶」已經自動成為了反對與支持占中的兩個陣營的標誌。但「藍絲帶」並不是一體化的組織。在十月三日,網絡上有人發起「藍絲帶行動」,號召人們去旺角清場,李偲嫣表示「藍絲帶運動」沒有參與:「我們是道不合,不同謀」。她認為組織者應提前與警察溝通,否則只能激化社會矛盾:「他們太衝動了,你去打架嗎?」她還表示,與周融領導的「保普選、反佔中」大聯盟並無關係,各自為政。

從行動效果上看,有組織的「藍絲帶」們確實是幫了管制者的忙。但李偲嫣說,她「從不接觸中聯辦的人」。她與建制派議員梁美芬似乎關係親近,但她說僅是合作關係,從前給梁美芬做過一段時間的兼職教育顧問,每月收取幾千元費用。

在「保普選、反佔中」大聯盟在八月組織的遊行中,確實出現了有團體收錢招募參與者的事情。收錢的質疑,也不可避免地跟隨著「藍絲帶」,雖然這一次並沒有媒體獲得任何證據。「永遠都是一句,就是收錢,收錢,收錢。」李偲嫣回憶她的幾次與佔中者交涉的經歷。她遇到的問題幾乎是無法自證的。「如果我真的收錢,我小孩不用現在還在公立醫院,明天就去看醫生了。」

「這場運動有個很壞的榜樣,我們新一代的年輕人(會認為),我不滿意,我就走到街上去抗爭。」她認為佔中會給經濟與國家形象帶來影響:「十五年後你再看,可能效果是不一樣的。人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說要反省,你不反省的話跟一頭豬沒分別。」

「我從來沒有規劃過我的人生會走到這一步,我從前對政治沒興趣的。」李偲嫣說。在二零一二年反國教運動期間,她以香港家長聯會會長、油尖旺區家長教師會會長等身份公開發言,支持國教。這是她首次捲入政治。如果說國教之爭尚算是她業餘職務的份內事,那麼二零一三年八月組織撐警集會與今年成立「撐警大聯盟」——她父親曾是警察,則是她主動邁向政治。去年十月,她成立「正義聯盟」,這並不是一個超人與蜘蛛俠的組織,主要功能是反占中。她頻繁地出入於各種公眾場合,慢慢地收穫了一定名氣。

有時候,李偲嫣像個口無遮攔的冒犯者,闖入了政治的地界,卻缺少政客的謹慎。她曾攻擊同性戀,杯葛北京政治風波集會。這類議題在香港並不存在足以對抗的正反爭議,她反而將自己置於不利地位。

儘管她不斷對香港最敏感的政治提出看法,但李偲嫣並不能算是傑出的意見領袖。作為體制和秩序的守護者,她缺少一種更具說服力的價值體系。她富有勇氣,但見解未必比大街小巷上的那些普通人更高明,或者,更正確。她的講述沒有條理,邏輯上也時常跳躍。她喜歡使用比喻句,但那些比喻卻更讓人困惑,比如當問及對警方投放催淚彈的態度時,她說:「賊已經走到我們的家裡面了,到我們的花園裡面了,你說我們怎麼做,你們先走啊,你不走我就開槍。」一些層面上,她的言行,像是跟隨一種簡單直覺。

在某些圈子裡,李偲嫣被視為悲情英雄。為了譴責今年六月立法會的衝擊事件,她選擇在政府總部前絕食——雖然訴求與絕食看起來並無必要聯繫,她還是堅持了一百一十一個小時。期間,支持者給她送來的礦泉水堆成了一座小山,總計超過了八百瓶。走在街上,有人會要求和她握手合影,買水果時,商販不收她的錢。

但她也成為一個被仇恨的對象,她的所作所為招致了一些人的敵意。她走在街上,會突然被人指罵。在她絕食期間,有泛民議員的助理對她說「你怎麼還不死啊,我們都希望你快點死,八婆」。

《蘋果日報》對她做了起底報道,稱她曾破產,破產令在一九九一年解除後還捲入多宗錢債糾紛。這條新聞讓她感到驚訝,她沒有想到這些舊事會被翻出來。她父親一九九一年患癌離世,工廠有債務,她佔了百分之五的股權,「我還在唸書,沒辦法還債了,申請破產。」她向亞洲週刊解釋。「我爸爸死了二十年,好像挖出來鞭屍一樣。」她認為《蘋果日報》是為了打擊她:「我叔公李惠堂是香港球王,好的不寫,就寫破產欠錢。」

網絡的惡意更加兇猛。去年八月她發起撐警集會後,她兒子的照片出現在了高登論壇,有人留言,「認識他了,大家知道怎麼做了」。而惡毒的謠言也在網上流傳,她被描述為妓女,在家接客被丈夫發現而離婚——這當然不是真的。兒子看到這些新聞,在她面前哭了很久。「我一直叫他不要哭,不要哭。」她沒有跟著一起哭,直待兒子睡後,她的眼淚才流下來。

藍絲帶運動在十月二十五日達到了一場高潮,有近七千市民參與了尖沙咀的集會,演員陳欣健、導演王晶、立法會議員梁美芬等上台發言。但以上這些並沒有成為新聞重點,大部分媒體都沒有報道。當晚的焦點是,四名記者在採訪時遭到襲擊並受傷。電視畫面拍到了襲擊者綁著藍絲帶。

這是一場讓人意外的襲擊,目前仍然缺少細節。有人稱,是記者先詢問是否收錢而激怒了集會人群,也有人稱,是某些蓄意搗亂者鼓噪了情緒。這些說法都沒有得到警方證實。唯一得到證實的是,一名辱罵記者為「漢奸、走狗」的的士司機,此前曾到金鐘反占中——他是貨真價實的「藍絲帶」。他表示錯將記者當做占中者。但一些傳媒表明,今後不再採訪藍絲帶的活動。

人們總是傾向於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大概很少有人注意到,「藍絲帶運動」也有義工在事件中受傷,額頭縫了四針,他不知道襲擊者是誰。事後,李偲嫣向警方提交十四條片段,以供調查。她對有媒體在警方調查結論出來前,就將事件歸咎於「藍絲帶運動」耿耿於懷。

她會激動地說,有些媒體不喜歡我,難道我會喜歡這些媒體嗎?

也許只有談到兒子時,她的憤世嫉俗才會停止——雖然她不會輕易對媒體講起她的家事。她在二零一零年離婚了,前夫在內地做生意,兒子與她住。兒子住院的三個星期裡,她每天去探望兩次,早一次,晚一次。她管兒子叫「小胖」。她打開手機,展示兒子在病床上的照片。

「同學說你媽真慘,你媽真偉大。」小胖對她說。

李偲嫣簡歷

香港長大,英國求學,叔公是香港球王李惠堂。曾從事電影及廣告公司的宣傳事務,也曾短期任職過記者。「香港家長聯會」及「油尖旺區家長教師會」會長,亦曾是反同性戀組織「反逆向歧視大聯盟」之其中一位發言人,「香港教育關注動力」主席,經常就香港教育及道德問題發表意見,2012年反國教事件中支持德育及國民教育科獨立成科。2013年10 月成立「正義聯盟」,2014年成立「藍絲帶運動」及「撐警大聯盟」擔任召集人,多次發起支持警方執法清理佔中的集會行動

作者:謝夢遙

來自《亞洲週刊》第28卷 44期

      責任編輯: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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